何二郎眼底裡的怒火燃燒起來,眼眶通紅一片。越發印證心中猜想,這位公主當真是個瘋子!可這瘋子說的話竟然讓人無法反駁!
“你對月娘做了什麼?!”他突然上前一步,大有要將她拿下的衝動。何二郎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來的強烈而真實。
見他如此失態,竟是跟上輩子那冷酷首輔沒有半分相似,玉嬌不由悲從中來,自己的一片真心終究是錯付了!這個男人,他的心裡眼裡隻有杜氏!既然如此,就瞧瞧若是沒有杜氏,他又該如何活下去!
她金枝玉葉,何必如此委屈求全?臉上的表情沉痛憤恨,嘴角倒是溢出來一絲詭異的笑容。
“何郎如此無情,本宮的心簡直是如刀割一般。既如此,那我便要讓事情回歸原來的軌跡。杜氏,她本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她早就應該死了!如今還多出了這許多年的活頭兒,得到你的萬般寵愛,是時候送她回原本的地方了。”
玉嬌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越發陰鷙的臉色讓何二郎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如若月娘出事,我定會殺了你!哦,不,殺了你真是太便宜你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何二郎撂下這句話,便大踏步跑出門去,步伐裡帶著慌張跟決絕,再也顧不得彆人的審視的目光。此刻他真希望自己是武林高手,能夠飛簷走壁。
玉嬌看著他走遠,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文清雖在外頭守著,但裡兩人的對話那是一字不落地聽進去了。這會兒急忙上前道,“殿下,如今那杜氏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咱們此次可真是同何大人結仇了,還是趕緊回府吧?”
杜蘭月若是死了,文清也高興。她馬上就要跟著公主去暹羅國了。和親這事兒要說跟何珩夫妻沒有關係,文清是不能夠相信的。
既如此,他們付出些代價也是應當的。
隻是如此一來,這何珩恐怕真的會對殿下下手,若是殿下出事,她也逃不了。雖說何珩隻是個小小的翰林,但文清經常莫名會懼怕他,此刻離開大盛才是最好的選擇。
依照陛下的性子,是絕對不會令此次和親出現問題的,何珩再稀罕杜氏,恐怕也不敢為了個死去的婦人跟天家作對吧?
玉嬌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扶著椅子扶手,有些疲乏揉了揉眉頭。
“杜氏是罪有應得,隻希望她好生反思一番,然後趕緊投胎去吧。隻是何珩,咱們要小心些,這人是個狠的。”
說完,又輕笑了一聲,“無妨,大不了送何珩一起上路。他們不是夫妻情深嗎?如此就一起去陰曹地府報到吧!”
文清一愣,道了句“是”。心想著,殿下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猜了。此前她多麼稀罕何大人,如今看來,隻不過也是同駙馬一般的玩物罷了。
何二郎心急如焚,趕緊讓江流駕車去了西子樓。
珍娘一見二哥來了,笑著迎接,“二哥跟二嫂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怎得今日都有空來西子樓了?隻二哥慢了一步,嫂嫂已經回家去了。”
何二郎心下一涼,急問,“你二嫂何時回去的?有多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