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渣男先生!
好在易冉並未多問,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兒看不懂,替蘇睿白放進了包裡,叮囑道“小白姐。回去擦擦試試,不行記得去醫院啊。”
蘇睿白勉強的扯出了絲笑容應好,然後鼻觀眼眼觀心的坐著當木頭人。
待會兒還要上班。易楠臣並未帶兩人去多遠的地方。就在附近的地兒找了一家私房菜。
易楠臣的紳士風度在這個時候又被狗吃了,坐下後並未征求易冉和蘇睿白的同意,邊端著杯子喝著茶邊慢悠悠點了菜。
蘇睿白總覺得,今天的這頓飯是鴻門宴。當所有的菜都上齊了之後,易楠臣竟然又點了一道乳鴿湯,並且親自放到了她的麵前。
雖然不知道這乳鴿湯的功效是什麼,但易楠臣這樣做,肯定不會是無心的。要不然怎麼會在菜上完了之後才點?並且親自放到她麵前。
一旦懷疑的種子坐下,蘇睿白開始如坐針氈。可口豐盛的飯菜也變得味同嚼蠟。
易楠臣卻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兒,心情好像不錯,每樣菜都吃了那麼點兒。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易楠臣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個精致的小盒子來,丟到蘇睿白和易冉的麵前,懶懶散散的靠在椅子上,道“出差順路買的。”
易冉的眼睛亮了起來,朝著易楠臣擠擠眼睛。正準備全部都推到蘇睿白的麵前,易楠臣警告十足的瞥了她一眼。她偷偷的撇撇嘴,一邊興高采烈的將盒子打開,一邊催沒動的蘇睿白“小白姐,快看看你那個是什麼。”
蘇睿白不敢去看易楠臣。搖搖頭小聲的道“我我就不要了……”
真是沒出息,怎麼就跟欠了他幾千萬似的?氣勢莫名的就弱了起來?
“不要白不要,反正是順便買的。”易冉不以為然,將自己的盒子裡的吊墜拿出來戴上,又笑嘻嘻的去將蘇睿白麵前的盒子打開。
“嘿嘿,是水晶項鏈。嘖嘖,哥你沒看過吧?怎麼感覺有些醜?不過小白姐你的皮膚白,戴起來應該好看。”易冉邊說著,邊抓出了蘇睿白的手給她戴上。
“冉冉……”蘇睿白完全招架不住她的熱情,有些無奈的叫道。
易冉已經成功將手鏈戴在了她的手上,握著她潔白的手腕搖了搖,嘿嘿的笑著道“小白姐你戴著還挺好看的,就這樣戴著吧。”
說完她哼了一聲,道“反正不過是隨便買的,又沒什麼稀奇的。”她的眼珠兒轉了轉。朝著蘇睿白促狹的眨眨眼,道“你不戴是覺得我哥不夠誠意吧?那就重新讓他去買一份再送給你好了。”
這話等於是截斷蘇睿白的後路,要是不戴就是嫌易楠臣沒誠意。嫌他沒誠意,這怎麼感覺怎麼曖昧。蘇睿白隻得任由著那冰涼的手鏈貼在手上。
易冉的是一個玉墜兒,邊看著邊嘰嘰喳喳的批判易楠臣沒誠意。易楠臣也懶得理她,待她說得差不多了,才抬腕看了看時間,道“下午還有個會,你自己回去,走吧。”
說罷,拿起桌上的車鑰匙站了起來。易冉也跟著跳了起來,急匆匆的道“哥,哥,彆走。我還有點兒事呢。”
易楠臣皺了皺眉,腳步慢了些,待到易冉上前,壓低了聲音懶洋洋的威脅道“坐地要價這種事我勸你彆做,當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易冉的臉苦了下來,氣呼呼的道“我還是你親妹嗎?!”話鋒到這兒一轉,她嘿嘿的笑了起來,道“不過小白姐做我嫂子我可放心了。哥啊,小白姐那脖子上是你的傑作吧?嘿嘿,你覺得我要是告訴爸,爸會怎麼做?”
易楠臣沒有理她的威脅,微微的皺了皺眉,道“你整天都跟徐成岩混了些什麼?易冉,我告訴你,你最好學點兒好的。”
他的語氣涼嗖涼嗖的。嘴快真該死啊,易冉直想煽自己幾個大耳光子,小聲的嘟嚷著道“我二十四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電視劇裡還天天普及呢。”
易楠臣看了一眼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的蘇睿白,側過頭來淡淡的瞥了一眼易冉,道“你最好給我離徐成岩遠點兒,要是讓我再發覺你跟著他鬼混……你知道的。”
最後的那句,已經不能隻用威脅十足來形容。易冉直打了個寒顫,也不敢再提要求了,討好的道“哥你彆生氣嘛,你妹妹是什麼人,當然隻會學好啦。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啊……”
她正說著,一行人從外麵說說笑笑的走了進來。怕慢一步惹火上身,易冉招呼也不敢和蘇睿白打,沒命似的往外衝。
易楠臣微微的皺了皺眉,回頭去找蘇睿白,卻發現蘇睿白並沒有跟上來。而是又回身往裡去了。
蘇睿白還沒跟上二樓,就被人給抓住了手。她嚇了一跳,回過頭見到是易楠臣,鬆了口氣,又朝著樓上看去,對著易楠臣道“那個,你先走,我一會兒回去。”台投肝巴。
易楠臣卻沒有理她,淡淡的道“這兒人來人往的你確定要這麼站著嗎?”
他們兩人站在樓梯上,還真是礙眼得很。眼看著那些人往裡走了,蘇睿白有些急,邊往樓上看邊道“我去看看就來。”
這一行人就是剛才在門口遇到的人,易楠臣微微的思量了一下,對著蘇睿白道“出去等著,我馬上回來。”
說罷,丟開了蘇睿白的手上了樓。蘇睿白在樓梯上站著礙眼,隻得快速的下了樓,往門口走去。
才剛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見易楠臣單手插在褲兜裡玩著車鑰匙走了出來。待到走近,他瞥了蘇睿白一眼,道“你要看的是那個最胖的?”
蘇睿白有些疑惑他怎麼會知道,但也沒有隱瞞,往裡看了一眼,道“上次我在公司的茶水間,好像看見他和陳香雪在一起。”
蘇睿白其實也不是很確定,畢竟沒有當場抓到。易楠臣往前走去,邊走邊淡淡的道“他是蘇氏的財務總監,上次應酬的時候見過。”
蘇氏的財務總監?這麼說來,她那天看到的那個女人,十有就是陳香雪了。
蘇睿白沉默著沒有做聲,易楠臣也沒有說話,待到上了車才道“我會讓人盯著,彼此相咬,也許能咬出點兒什麼來。”
背後的人不知道許諾了那司機什麼好處,他想儘辦法也沒能撬開嘴。
讓去e市查的人還沒有消息,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一點兒有用的。
不是彼此信任包容的枕邊人,往往會是爆炸性最強的一顆定時炸彈。
蘇睿白的心裡有些淡淡的悲哀,輕輕的點了點頭。想了想,低低的道“麻煩了。”
易楠臣發動車子,瞥了她一眼,帶有幾分嘲弄的道“麻煩什麼,你不是付過報酬了嗎?”
蘇睿白一直低垂著頭,沒有再說話。一路無話,直到蘇睿白下車時,易楠臣才淡淡的道“要是不舒服,就用那藥膏擦擦。”
蘇睿白幾乎是落荒而逃,她遠遠做不到像易楠臣那麼淡定。
下午下班,被趙開抓住幫忙,蘇睿白加了一個小時的班才得以脫身。打電話問了蘭姨媽媽的情況之後,她並沒有再去醫院,直接去了蘇家彆墅那邊。
她是打心底的厭惡透了那個地方,卻又不得不回去。
事實證明,大概是覺得她還能勉強賣個好價錢,蘇正旭倒是對她挺上心的。到蘇家的時候天已經八點多了,他們居然還等著她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