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葵不慌不忙,一臉嫌棄道“胡說什麼,滾開。”隨即,轉臉朝梁見空笑道,“二爺,我壓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梁見空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就這一眼,夏葵立即收起笑臉“二爺,我真的沒有吩咐他做任何對許醫生不利的事,我發誓。”
那邊小油子哭喊著被人拖了下去,許輕言看不下去,她的教養讓她無法再待下去,可她剛打算起身,就被梁見空按住。他沒看她,手卻死死按著她的胳膊,她暗暗憋著氣用力掙脫,可他這次也發了力,她根本無法掙開。
許輕言轉頭看他,他的臉籠在陰影裡,勾勒出深邃立體的側影,隻看得清下顎線繃得緊緊的,像是忍耐著什麼。
她重新冷臉坐在位置上,他的手還是沒有鬆開。
這人到底在氣什麼?不是說他喜怒不形於色麼,許輕言怎麼看他倒挺愛生氣的。
梁見空做這麼一出,究竟是為了什麼?這裡的人大部分社裡的核心人物,也有些仰仗李家做生意的,狐朋狗友多年,聰明人都看出來了,誰要敢在這個女人頭上動歪腦筋,怕是自掘墳墓。
這個許醫生,不簡單。
嶽小丘算是幾個人裡最圓滑的,這個局也是他組的,氣氛僵著也不是個事,隻有他硬著頭皮上了,他借口給二爺倒酒,獻殷勤道“二爺,彆壞了您的興致,要不,您看看有合你口味的嗎?我看那邊那個穿藍色比基尼的就不錯。”
“有什麼好看的。”
嶽小丘一見梁見空鬆了口,心中大喘氣,趕忙賠笑道“這不是刺激麼,出水芙蓉。”
那邊幾個已經有點放浪形骸,酒精作用下,一聲聲不堪入耳的叫喚此起彼伏。
“來都來了,二爺不嫌棄,就玩一把唄。”嶽小丘見梁見空神色如常,覺得可以更進一步。
畢竟,他這人到底會不會玩女人,怎麼玩女人,大家都很好奇。
“就那個藍色比基尼。”
梁見空這回倒是沒推脫,但這決定隨意得很。
嶽小丘眼睛一亮,連忙奉上筆。沒錯,他們這裡直接簽單,事成憑單支付,絕不含糊。
他左手接過筆,正打算簽字,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左手,他的右手正按著許輕言呢,真是氣糊塗了。
這邊梁見空鬆開手,換做右手簽字,那邊許輕言鬆了口氣,動作飛快地往邊上退,可目光不由盯著他簽字的動作。梁見空的字很潦草,坦白說,許輕言還真認不出那三個字是梁見空,她看得專心,沒意識到他已經簽好,已然回過頭,正巧看見她裝作不在意,卻忍不住悄悄偷看的模樣,很是小心謹慎,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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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言倏然撞上他的視線,窘得忙彆開眼,神色再鎮定,可還是無法阻止耳朵越來越燙。
梁二爺突然覺得,他心情好了些。
邊上賴冰幾個交換了下眼色,把齊了梵拉到邊上“什麼情況,這個醫生來頭不小啊。我看二爺不會是為了她趕來的吧?”
齊了梵乾脆把阿豹抓過來“什麼情況?”
阿豹掙脫開齊了梵的魔爪,理了理被皺掉的領,說“不是你車子壞了嗎?”
“你就瞎扯吧。”
“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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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了梵將信將疑,給門衛去了個電話,不出十秒,臉色就不好了,收了手機,盯著阿豹那張淡定的臉,一陣牙癢癢“做戲做全套啊。”
阿豹笑出一口白牙“過獎。”
話至此,大家都明白了。
還是有人耐不住好奇,問道“這個,以後會變正式嫂子?”
賴冰不以為然“變嫂子?今天她是為葵哥來的吧,還是這種場合。何況,二爺剛才好像已經下單了。我看,你們都太愛想,一個個跟女人似的,這麼愛八卦。”
齊了梵嗤笑“你不愛八,你滾啊。再說了,娶老婆也不過是為了香火,就當買尊佛回去供著,該怎麼玩還是怎麼玩,敢多管,就換一尊唄。”
賴冰點上一支煙,悠悠道“二爺怎麼說也不可能娶個沒背景的醫生吧。”
嶽小丘笑得曖昧“不是說,二爺跟王黨那位的好事快了嗎?”
齊了梵一巴掌拍過去“你管得著嗎?”
嶽小丘痛得齜牙咧嘴,不敢多響,突然泳池那邊傳來女聲尖叫,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被拉了過去。
“快來人啊!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