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空!
許輕言聽後臉色變了又變,梁見空這句話乍聽之下有點曖昧,可細細探究,好像又沒什麼。
齊了梵剛喝下一口酒,差點把肺嗆出來。我艸,許輕言,許醫生?難道就是前段時間社裡八卦傳得滿天飛的,膽識堪比王玦,和二爺合力演了一出戲,把龍崎坑回老家的女人?哦,他好像記起來了,梁見空上周在會上是提過這麼一件事,他還琢磨著二爺竟然放任一個女人在身邊,奇聞啊,原來就是這一位。
夏葵沒多大驚訝,隻是動了動眉毛,道“莫非這位就是我們的嫂子了?”
梁見空正色道“話不可以亂講,這是我三顧茅廬請來的醫生,之前我也說過,你開會的時候在夢遊?”
“啊?”夏葵愣了楞,“我還以為是個留胡子的老醫生。”
夏葵不走心的裝傻充愣太明顯,梁見空也裝作沒看見,說道“現在知道了,以後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夏葵立馬堆起笑臉“知道知道,抱歉,唐突了許……醫生。”
梁見空解釋過後,許輕言神色稍霽,麵無表情地接受眾人矚目,她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被人反複探究的場合,上一次,在倉庫,她也被很多人用各種微妙的眼神圍觀。
但她在接受梁見空提議的那一刻,就已經作好心理準備,不論外界怎麼猜測,她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醫生,然後不惜一切代價,要在梁見空身上找出沈月初真正的死因。
所以,她現在有些惱梁見空出現在這裡,夏葵說得出沈月初三個字,以遺書做誘餌,不論真假,至少她是知情人。可是,現在有梁見空在,許輕言根本沒有辦法和夏葵有進一步交流。
她不由朝夏葵看去,夏葵察覺到她的視線,回過頭,衝她笑了笑,似乎有些愛莫能助,又回過頭去。
這時,拖了半天,大家口中的好戲才真正開始,幾個準備了半天,忐忑又期待的女生,一個接一個開始為了取悅這些金主展露的媚態,許輕言越發顯得格格不入,如同一桌子的重口味麻辣火鍋裡,不小心混入了一碗冰鎮雪梨。
“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許輕言被梁見空強行拉回注意力,她隻好應付道“機緣巧合認識了夏葵,她約我來。”
梁見空端起酒杯晃了晃,紅色的液體沿著杯壁掛出幾輪月牙形的印記,他顯然不滿意她的回複“什麼機緣巧合?她約你,你就來?”
許輕言也是覺得奇了怪,梁見空這口氣聽上去好像不太高興,可憑什麼不高興?他也沒說過她不準跟社裡的人接觸,她也不需要任何行動都要跟他彙報,他生的哪門子氣,莫名其妙。
許輕言口氣也不怎麼好“既然遲早要見,不如就一次性見掉。”
梁見空自然聽出她的小情緒,愣了下,側過頭去看她,屋裡光線暗,她故意把自己縮到角落,梁見空盯著許輕言看了好一會,臉色一變“你額頭是怎麼了?”
許輕言自己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好像是有點疼,還微微腫了,想必是剛才被小油子撞的。
她不想找麻煩,說“沒什麼。”
梁見空聽後,不帶猶豫,直接朝賴冰發難“大冰,矮丘,誰帶我的醫生進來的?”
這塊場子是賴冰管的,可今天的局是嶽小丘組的,但許輕言是夏葵邀請的……這複雜的。
嶽小丘正在那忙活,冷不丁聽到梁見空指名道姓,小心臟狂抖了一下,飛快扭過頭,差點把脖子給扭斷,梁二爺沉著臉,正斜睨著他,他大氣不敢喘,小心道“二爺,這個,我要去問一下。”
“我帶進來的。”齊了梵舉起手,莫名地看著梁見空,“我看她在外頭找不著路,就帶進來了。”
梁見空繼續追問“你之前是誰。”
齊了梵回憶了下“一個小弟。”
嶽小丘已經明了,賴冰也站了起來,給嶽小丘使了個眼色,先一步出去,不一會,帶著一個嚇得麵如土灰的小男生進來。
房間裡的人都不敢發出其他聲音,齊了梵也放下了酒杯,夏葵眯起眼,看了眼許輕言,又看向梁見空。
梁見空低低的聲音莫名令人心悸“說說看,她頭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小油子哪裡還有剛才的囂張,哆嗦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二……二爺,我……我不知道,不是我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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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醫生,你說。”
許輕言並不喜小油子剛才對自己的不客氣,但她更不喜梁見空現在的做派。
“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梁見空聽了竟是笑了笑,許輕言卻看得後背發冷。
“賴冰,你的人,你自己管。”
賴冰臉陰得能滴出水“二爺,抱歉。”
“冰哥,我不是故意的,冰哥……葵哥,葵哥,我是按你的吩咐做的。”小油子一轉眼涕淚橫流,慌慌忙忙地朝夏葵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