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馴靈!
隨著眾人緩緩行出拍賣場,程賢師徒二人剛打算朝著卡瑞爾貴賓廳行去,其後的木業,卻是突然湊了上來,極為恭敬地對著程賢拱了拱手,臉龐之上,掩藏不住地一絲諂媚“程老先生,在下木家木業。嗬嗬,剛才程老先生的那番大手筆,實在是讓木某震撼啊。不過那孫智顯向來瑕疵必報,程老先生此番得罪於他,恐怕他會暗中耍些陰招。嗬嗬,雖然知道程老先生不懼他,但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程老先生若是不介意,便先到寒舍一住。”
瞧得木業那番對老師奉承巴結的態度,林嵩再次對調藥師的地位高看起來,內心深處,對於成為調藥師的渴望,也是熾熱了幾分。
被木業如此客氣相待,程賢乾枯臉龐上,也是微微露出一抹笑容,隨即找了個還要在典當行辦理一些手續的借口,將其邀請推了下去。
瞧得程賢對自己竟然露出笑容,木業內心頓時大喜,剛才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拍賣會自始至終,前者可都是板著一張老臉。而程賢此舉便是說明對自己並無惡感,一想到能和一名初級極等調藥師拉上關係,木業心中,怎能不喜?
微微對程賢的推辭感到惋惜,木業也是不再強求,深知絕大多數調藥師都是心高氣傲的他,自然懂得適時收斂。
從位麵袋中掏出一枚寫有“木”字的玉片,木業雙手將其遞與程賢,恭敬道“既然程老先生還有要事需要處理,木某便先行告辭了。這玉片乃是木家家族手牌,持有它,可以在辛城內任何一家木家商鋪無條件支取兩萬金幣以下的貨物。嗬嗬,雖然程老先生不缺這點小錢,但交易之時總能省些麻煩,還請程老先生收下。”
看了看木業手中的玉片,程賢微微點了點頭,也不客氣,當下便是將其收進位麵袋中,隨口對木業道了聲謝,便是帶著林嵩朝著典當行貴賓區行去。
身後,瞧得漸漸走遠的程賢二人,木業嘴角緩緩牽起一抹得意笑容,一個初級極等調藥師的人情能為家族帶來的收益,絕對遠遠大於兩萬金幣。
走至典當行貴賓區的一處雅間,程賢二人在此坐下不久,門外那令得無數男人一肚子欲火的咯咯嬌笑聲,便是忽的傳來。
“嗬嗬,程老先生,林嵩弟弟,讓二位久等了。”嬌笑聲落下,一道曼妙的紫衣曲線,便是出現在門外,隨即扭著水蛇般的柳腰,緩緩踏進雅間之內。
林嵩目光緩緩在笑意吟吟的紫衣少婦身上掃過,隻見她一對雪白小腳裹在晶瑩透明的玉鞋之中,纖細的雙腿在紫色裙子之中若隱若現,讓得人有種想將其掀開一探究竟的衝動,不足盈盈一握的纖細柳腰上隨意地束著一條紫色腰帶,視線上移,那對波濤洶湧的雙峰,正隨著其呼吸微微起伏
“尤物!”內心暗歎了一聲,林嵩小腹之上,一股邪火忽的冒騰出來,慌得他隨即急忙將視線轉至彆處。
瞧得林嵩那副慌張模樣,夭夭行主臉上的笑容更加妖豔了幾分。對自己的美貌極為自信的她,若是沒能將這正當年的少年迷住,那倒是感覺有些挫敗了。
“程老先生,此次蒙您恩惠,我這典當行兩年內就算毫無生意,那也是能向總部,交得了差了。”笑意吟吟地將身旁一位侍女遞過來的濃茶遞與程賢,夭夭行主嬌笑道。
“為了表達我們典當行的誠意,那兩株淬髓草以及丹砂,便免費贈與程老先生了。另外,就算程老先生身為一名調藥師,想必身上,也不可能一次性地拿出八枚靜能丹來吧。嗬嗬,夭夭對於調藥界的規矩,尚還懂著一些,那八枚調製靜能丹的草藥,我們典當行負責,程老先生隻需要在典當行內將其調製出來,如何?”一雙美目緊緊盯著麵前的老者,夭夭行主嬌笑道。
“那便有勞夭夭行主了,還請夭夭行主準備一間安靜的房間,調藥之時,我不希望受到任何人的打擾。”微微揚了揚手,程賢怎能不知夭夭行主所打的算盤。八枚靜能丹,自己還真的一次性拿不出這麼多,若是自己以材料不足需外出采摘為由離開典當行,以自己那典當行高級會員身份所享有的可以延遲一天將典當品上交的權利,夭夭行主自然不好說什麼。不過,若是典當行免費藥材的話,自己倒也沒辦法推脫。而且,調製一枚靜能丹的藥材市價僅在五千金幣左右,八枚加在一起,也不過才四萬金幣。雖然這四萬金幣對於尋常人家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但對於典當行來說,卻無疑是九牛一毛。用這四萬金幣,將一個初級極等調藥師委婉地留在典當行內直至丹藥調製完畢,這之間的老謀深算,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得到的。
同樣深知夭夭行主的想法,林嵩那望向前者的眼中,除了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所有的欣賞,不自覺間又多出了幾分正視。這尤物能夠成為偌大一個典當行之主,依靠的,可絕不僅僅是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
瞧得程賢答應的如此爽快,夭夭行主先是一愣,隨即美目之中被一股狂喜所取代,玉手輕輕拍了拍,門外的一位嬌俏侍女,便是一臉恭敬地舉著一個托盤緩步而進,托盤之上,布滿了各式各樣的藥材。
“程老先生,這些藥材足夠您調製十枚靜能丹的了。還請隨我來。”
夭夭行主嫣然一笑,隨即扭動著水蛇般的柳腰,便是朝著門外走去,程賢師徒二人緊跟其後。
走出房門,穿過一條過道,沿著一條狹窄走廊行了約莫有兩分鐘,走廊儘頭,一間彆致雅居顯露出來。
輕輕推開房門,夭夭行主玉手隨意打了個響指,房間之內,淡淡的燈光便是照射開來。房間之內,頗為寬敞整潔,除了一張方桌以及一張供於休息的木製矮床,彆無他物。
“程老先生,就在此處吧。調藥期間,我會派守衛守在走廊儘頭,以確保您調藥期間所需的安靜。”夭夭行主含笑一聲,其後的侍女,將托盤穩穩放在方桌之上,便與夭夭行主一起退了出去。
“嗯。”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程賢望著那緩步而出的夭夭行主及其侍女,就手將房門反鎖上。
在房間裡掃視一圈,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後,程賢方才左手一晃,那玉麵臼便是閃現而出,隨即被其輕輕放於地上。
手掌在托盤之上輕輕滑過,一株株各式各樣的藥材被其準確抓入手中,然後一股腦地的投進了藥臼之中。
草藥投入到藥臼之內,程賢麵無表情,蒼老的手掌輕輕拍打在藥臼兩側。而隨著其雙掌的微微拍動,藥臼之內。縷縷元能被元神包裹著滲透而進,隨後猶如受到牽引一般,自顧自地將那些投注而進的藥材包裹嚴實。
望著程賢那般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之態,林嵩眼中一抹熾熱悄然攀爬。自己啥時候能達到這般宛如天助的水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