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八零後的夢想!
第二天.周尋帶著個身材中等,臉龐微圓的男孩,來到飛麵房,說是從鄭州調來的飛麵師,以後就和水曉波一起飛麵了。[燃文書庫][][774][buy][]他簡單交代幾句,隨後離去。水曉波打量男孩一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男孩道“歐陽冰!”聞言,水曉波一怔,特意看了看這個叫歐陽冰的男孩。姓歐陽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在他記憶中,記得電視上有人叫歐陽峰,在現實中還沒聽誰的名字姓歐陽的。水曉波又問道“你之前在鄭州幾店啊?”“在鄭州二店。”“哦!”水曉波裝作明白的點了點頭。鄭州他可沒去過,隻是聽說海蜀卒在鄭州有好幾家分店,焦作應該是其中一家。隨後,兩人一起擀麵,歐陽冰似乎不愛說話,大多都是水曉波在說。他說一句,歐陽冰嗯一聲。沒法,水曉波也沉默下來,低著頭擀麵。
可能,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心裡。見到和自己做一樣事情的人,總想看看他是怎麼做,想看看他跟自己比是高是低?水曉波也不例外,帶歐陽冰在店裡轉了一圈後,看到來了飛麵單子。對歐陽冰說道“來,試一下,熱熱身!”“等會吧!”歐陽冰婉言道“我在鄭州就聽說北京片區的飛麵是公司甩的最好,你該先讓我看看你是怎麼甩的啊!”咦!這人不說話不說話,這一說話,還真讓人頭疼。水曉波心中嘀咕。正在這時,郭燕走了過來。水曉波看了她一眼,疑問道“單子剛過來,你就來催啊?”郭燕白了他一眼,說道“我過來不是來催你的,是來跟你說客人點名讓你飛麵。”平常水曉波聽到客人點名讓他飛麵都很自豪的,可今天聽了這話,沒好氣的瞥了郭燕一眼。在看看歐陽冰一臉期待的笑容,有些不情願的轉身去拿麵。郭燕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疑問的看向歐陽冰。歐陽冰含笑說道“你先過去吧,我們馬上就來。”“哦。”郭燕茫然應了一聲,疑問的看了看水曉波,不明白他怎麼了。歐陽冰笑道“北京就是不一樣,我們那裡很少看到客人點名飛麵的。”水曉波端著托盤,瞥了他一眼,一甩頭,走了。暗哼,看來不是不愛說話,是地皮沒踩熟的原因。歐陽冰毫不在意,笑嗬嗬的跟了上去。
水曉波甩麵真不錯,歐陽冰看著水曉波甩麵心中暗自評價著。水曉波甩完麵,可心裡卻不舒服,眼珠轉了轉,人走到王娟那裡。向她問道“你這裡有客人點飛麵嗎?”王娟奇怪的看了看他,在他記憶裡飛麵師主動來問飛麵的還沒有,不知道他要乾什麼。她愣然說道“有啊!隻是他現在不下。”水曉波哦了一聲,說道“我給你說個事,你看那裡,那個是鄭州來的飛麵師。”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歐陽冰。王娟點了點頭,疑問的看著他。水曉波接著道“你現在去讓客人下麵,讓後讓他去甩。”“為什麼?”王娟疑問道。他不明白水曉波為什麼要這麼做?水曉波說道“我跟你說,他飛麵甩的不錯,我想看看。”王娟一聽,又看了看歐陽冰。她沒看過歐陽冰甩麵,但水曉波的飛麵他看過的,不說很好,可也不差。微一思量,王娟說道“你等一下,我去給客人說一下。”“嗯!”看到王娟向客人走去,水曉波看了一眼歐陽冰,挑了挑嘴角。很快,王娟過來了。問道“他叫什麼名字?”水曉波不知道王娟給客人怎麼說的,可知道事情,成了。他爽快道“歐陽冰!”“哦!”歐陽冰。王娟點點頭,隨即朝歐陽冰走去。
歐陽冰剛到新店,觀察著這裡的人和物,慢慢熟悉著。這時,見一個身材修長,相貌美麗的女孩朝他走來。這人正是被水曉波誘導而來的王娟。她走到歐陽冰麵前,輕聲問道“你好,你是鄭州來的飛麵師嗎?”“是啊!”歐陽冰不認識王娟,疑問的看著她。王娟說道“我哪裡有桌客人點了飛麵,想讓你過去給他甩。”“我?”歐陽冰有些吃驚,自己剛來就有人點名甩麵,這有點誇張吧!他說道“我才剛來,客人連我麵都沒見過,怎麼會叫我甩麵?你是不是弄錯了,客人應該叫的是水曉波吧!”在他心裡,覺得客人肯定是叫的水曉波。王娟眼珠一轉,說道“人家就是看到你是剛來,所以想看看你甩的怎麼啊!水曉波甩麵,他都看慣了。”“哦!”歐陽冰半信半疑的答應一聲,轉生去拿麵。
水曉波在那看的清楚,以為王娟不行。不過還好,王娟不負他望。歐陽冰來到桌前,“小夥子,快下麵啊?你們不是很忙嗎?這麼多桌點麵,你麼也挺辛苦的。”“啊?哦!不好意思啊,現在給你下麵。”歐陽冰一愣,聽得莫名其妙的,現在哪裡忙?兩個飛麵師都在這裡。說著,歐陽冰拿上麵,開始揮舞起來。他很快,但你卻感覺很溫柔,在原地轉來轉去,如一個翩翩起舞的舞者,麵也似乎永遠甩不長,仍他甩。而且水曉波發現,歐陽冰拿麵的手指像淑女繡花那樣,拿的是蘭花指。又是一種麵技,另一種風格,另一種美。“他甩的也不怎麼樣嘛!還沒你甩的好。”王娟在旁邊說道。水曉波點頭道“我覺得可以啊!”“是嗎?”王娟疑問的看了他一眼。“是啊!”水曉波正色說道。王娟瞥了他一眼,轉身而去。水曉波一愣,聳了聳肩,莫名其妙。
歐陽冰很快把麵甩完,走到水曉波麵前,問道“怎麼樣,沒你甩的好吧?”“怎麼會!”水曉波怔然說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風格,不能比的。”生怕歐陽冰在說什麼。水曉波說完急忙轉移話題,說道“我去傳菜組幫忙了,你在上麵看著,忙不過來就叫我。”說完,轉身閃人了。“哦!”歐陽冰看了看他的背影,搖頭一笑。他現在也知道是水曉波在作怪,這根本沒什麼,不過也沒什麼,他是飛麵師,遲早是要甩麵。再說,飛麵師就是表演給彆人看的,而飛麵師最不怕的就是彆人看。
傳菜組。傳菜員在上菜窗口站成一排,等著傳菜。曾軍在五店的職位和一店一樣,也是上菜員。在海蜀卒當個合格的上菜員可不簡單。彆看曾軍個子小,人家勞力好。上菜員首先要記憶好,比如,現切現擺的菜,你要第一時間給準備菜的人說,加菜要先走,要等的菜要告知傳菜員予以傳遞到服務員那裡,菜單要按先葷後素的順序上,自己還要記得自己一張單上上了那些菜,那些菜還沒上。這還是簡單的,最讓人手忙腳亂的在後麵,要是忙的時候,單子不是一張一張的來,一次性來一二十張的時候不在少數。而上菜員就三四個,一個人手裡就是七八桌的菜單。不僅考你記憶力,還有整個節奏的掌握。這不,小夥子又喊上了。“土豆、藕片、火腿腸,還有鴨血各一份。”曾軍先把現做的叫了,手還不停地在端著葷菜。吱吱!打印機響了,拿過一看。又喊道“羊肉、肥牛各一份。”接著,指了指托盤裡菜,對傳菜員說道“56號,先走。跟36號說他點的豬蹄還在壓,還要等一會。”傳菜員剛要端走,曾軍又道“還有,給48號說一下,他點的是黃瓜片還是黃瓜條?菜單上黃瓜片和黃瓜條的位置是縱向挨著的,客人一筆把兩個都畫上了。
“56號是吧?”傳菜員重複道“還有36號的豬蹄要等,48號的黃瓜。”說著,舉起了托盤。曾軍振聲說道“對,小夥子,你記住了。”“卻虎,飛起來。”留剛在旁邊喊道。卻虎瞥了他一眼,說道“留剛,你等我傳完這盤菜,回來給你說。”留剛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故委屈道“哎呀!你看你,叫你快一點還有錯了。”卻虎時間沒有理會他,低頭念著“56號,36號…48號……“剛走到拐角處,正要上樓。忽然一個白影,閃現在眼前。卻虎一怔,眼明手快,穩住托盤,身子後退。白影嚇了一跳,側過身,和卻虎錯開,停下,忙問道“沒事吧?”卻虎看了看托盤,又看了看來人,輕歎口氣,說道“沒事!”說著,向樓上走去。“36號豬蹄。48號黃瓜……這盤菜是多少啊?”卻虎暗問著自己。忘了!唉!他急忙轉過身向上菜房回程。那白影正是下來幫忙的水曉波,傳菜組上樓要經過一個直角,稍不注意就會出現這樣險些撞到的事情。水曉波走到傳菜窗口,看向裡麵的曾軍,笑道“小夥子在上菜房,日子過的挺舒服嘛。”“舒服?”曾軍哼了一聲,道“現在是不忙,等忙的時候你來試一下就知道了。”“嗬嗬!”水曉波明白的笑了笑。“這菜是多少號?”卻虎端著菜回到了窗口。曾軍看了他一眼,說道“56號的菜。”“哦!”卻虎記下,轉身,直奔上樓。
曾軍轉過頭,問道“你現在又去飛麵感覺怎麼樣?”水曉波略一沉吟,說道“感覺還可以!”“可以,”曾軍笑道“我看你要把店裡的崗位都做一遍才可以。”“嗬嗬!”水曉波笑了。“來端土豆!”“鴨血好了!”“藕片!”曾軍後麵陸續傳來叫道。“收到!”曾軍應道,把菜一一端了過來。這時,卻虎也跑回來了,對他說道“那桌黃瓜片和黃瓜條都要。”聞言,曾軍把黃瓜條、片,都端了過來。說道“還是剛才那一桌,56號。”卻虎看了一眼留剛,發現後者站在那裡沒有反應。他正色說道“留剛,走菜啊!”留剛背著手,淡然說道“你剛剛才去過,也把這盤走了啊。”說的理所應當。傳菜是輪著來的,本該輪到留剛了。卻虎一聽,差點沒把鼻子氣歪,哼聲道“我去!你想的美。該誰去就誰去。”留剛毫不動怒,輕聲說道“你就去一下嘛,又不是很累。”卻虎盯著他,哼笑一聲,冷臉沒說話。這時,站在後麵的一個傳菜員說道“我說你們倆在乾什麼?上班的時候你們能不能不吵,不就走個菜嗎,不走,讓開。”卻虎轉頭看去,正色道“閭健你說說,他還是傳菜組的先進員工,一點先進員工的樣子都沒有。走個菜還推來推去的。”聞言,留剛臉上有些掛不住,忙道“就讓你走個菜嘛,不走算了。”說著,手一拉托盤,五指一頂,穩而快,把托盤舉起,飛奔而出。水曉波暗暗讚賞,雖說這些人愛鬥嘴吧,可手上被不含糊,就剛才留剛的幾下可是需要長期的經曆累積的,托盤上還有份鴨血,稍不注意控製不好,可就會撒出來,可見功底。
剛才那人水曉波認識,幾乎傳菜組的人他都認識,都在抽煙時混熟的。那人叫閭健,東北的。不過身材不像,不像印象中那麼魁梧。閭健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還有他後麵的那人也是東北的,叫許德勝,身材偏瘦,白淨的皮膚。要不兩人都有濃濃的東北口音和直爽的性格,還真不相信他們是東北的。閭健看向水曉波,問道“你看我飛麵可不可以?”水曉波一愣,笑道“行啊,有啥不行的。”“我說真的!”閭健正色說道“我看你那東西,挺逗美女喜歡的,呼呼的,挺好。”水曉波笑了,暗道逗美女可不是那麼好逗的。“真的!”閭健認真道“哪天有空叫我唄。”“到時我也學一個唄。”許德勝湊了過來。“拉到吧你。”閭健瞥了他一眼,道“我這剛認了師父你就來搶是不是。”許德勝道“一個人學和兩人學不是一樣嗎,我們一塊學,也好有伴。”“你說一樣就一樣啊,那還看師父願不願呢?你說是不是師父。”閭健說著,看向水曉波。“哈哈!”水曉波樂了。這兩人太有才了。他頓了頓,含笑說道“可以,你們想學都可以。”“來,走菜了。肥牛20號,羊肉18號。”曾軍喊了一聲,用他自認為的普通話說道“你們倆知道不,在我們那裡拜師父是要磕頭請吃飯的。你們倆這算什麼意思?”閭健邊端菜,邊說道“你在說什麼,我一句都沒聽懂。”說著,端上菜走了。
水曉波以為閭健和許德勝是玩笑話,結果卻是不然。晚上,水曉波無意間在臨邊的床位上發現一本書,人性的弱點他坐在床上,慢慢翻開書的第一頁,慢慢的細讀。說來好笑,在學校時從沒好好看過書,到畢業了還有些書還是新的,而現在卻無比認真的在看書,有點諷刺。正在他看的入神的時候,閭健和許德勝來到了他的房間,閭健開口道“師父,在忙嗎?”水曉波聞聲看去,兩人穿著短褲短袖,手裡還拿著根兩米多長的紙繩。水曉波微微一怔,笑道“不忙啊!你們乾嘛?”閭健笑道“你不忙就教下我們甩麵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是,那啥。”許德勝道“師父,你看看我們準備的還行不?”
水曉波放下書,起床,接過紙巾,舞了舞,含笑問道“你們是不是學過?”“沒有!”閭健道“以前有個飛麵師在宿舍練麵,看過幾次。本想找他學的,可那人不行。”“嗬嗬!”水曉波笑了。許德勝說道“你先給我甩一個唄,我覺得你那個動作很帥。”說著,手舞足蹈起來。“不是那個動作,是那個。”閭健說著,也扭了起來。“哈哈!”水曉波被逗樂了。要說飛麵什麼時候最帥,那就是他在學麵的時候,什麼姿勢你都能見到。片刻,水曉波開始教兩人甩麵。剛開始,誰都甩的難看和彆扭,然後在不斷摸索和琢磨中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