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八零後的夢想!
水實國有些不願意和生氣,在這裡下車可沒有到目的地的公交車,但此時似乎又沒有彆的解決方法。[燃文書庫][][774][buy][]下車後,水實國左右看了看,皺皺眉,說道“我們叫個摩的回去。”“哦。”水曉波應了一聲,輕歎了口氣……
在炎熱的陽光下,摩托車快速的前行著,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挺舒服!這種感覺讓水曉波覺得很輕鬆,不用去想夢想能不能實現,也不用去想現實是如何的殘酷。
就這樣坐著車,吹著風,一直運動著、持續著,讓所有的人和事,如眼前的景色轉眼消失在眼前。
想象沒有儘頭,路有儘頭。耳邊的風漸漸地小了下來,在一個小廣場,摩托車停了下來。下車後,水實國帶著水曉波走進了一個小巷子。走了一兩分鐘,到了目的地。
一棟三層的樓房。正方形,中間空出一個方形,到晚上可以直觀月色,有點四合院的感覺。這裡水曉波其實來過,就是上次來接向珍情回去時候,來這裡轉過一圈,不過他早就忘記了。
水實國打開了一樓的一間房間,七八個平方,右邊是一個長形櫃子,上麵放著一個電視,周圍被電飯煲和做飯用的調味品擠滿,很淩亂。左邊是一張木板床,墊著一張涼席和一床不算很臟的被子。
中間是一張用……用一塊大的地板磚做的桌子,和幾個用廢料做的小板凳。在牆角之間的繩子上,或掛著或搭著一些衣物,地上放著一些做工的工具。
把行李放下,水曉波坐在床上,環眼打量了一遍,呼出口氣。這就是他一個人在外過的生活!這就是自己即將要過的生活!
桌上的茶壺裡,放著所剩不多,早已冷卻的茶水。水實國按著壺蓋,倒出了大半杯。他喝了一口,然後看了看猶如啞巴,神情呆然的水曉波,他問道“你是找工作做,還是先耍一段時間?”啊?水曉波一愣,看向水實國,淡淡道“隨便,都可以。”
隨便!水實國哼了口氣,不知道怎麼的,看到水曉波軟綿綿的樣子,和聽到他有氣無力的聲音,水實國一下就氣不打一處來,把杯子噔一下放到桌上,振聲說道“你要耍,我就給你租個房子,你好好耍一個月。你要上班,我明天就帶你去找工作。隨便!你都這麼大了,做什麼事自己要拿個主意。你以為你還小,什麼都可以不想。”
恨鐵不成鋼,看著半天不說一句話的水曉波,水實國歎了口氣。他記得小時候水曉波不是這樣的啊,記得小時候水曉波挺開朗的,話也挺多的啊。
話是溫暖的,水曉波知道,隻是看那表情,有些……唉!不是我想說隨便,而是我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要上班,還是要先休息一段時間?
看了看水實國,水曉波歎口氣,說道“上班,耍著也沒什麼事。”水實國道“那明天早上帶你去找工作,就進妹妹原來進的那個廠。”“哦。”隨便,你看著辦。水曉波愣應了一聲。他現在是沒有目標、沒有方向、沒有動力,眼前一片迷茫!
水實國正色說道“你進廠的任務就是給我耍個朋友,掙不掙錢都是小事。隻要你把老婆給我找了,就是倒給錢我都可以。”“嗬嗬!”水曉波微微一笑。對於愛情,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去想,準確的說是現在敢都不敢去想。
“你不要跟我笑。”水實國道“我跟你說,我已經找人給你介紹了,你到時候好好跟人家聊。”水曉波愣然道“好好聊,聊什麼嘛?”“聊什麼?”水實國眉毛一挑,哼道“聊什麼還要我教你啊,你想跟她聊什麼就聊什麼。”
水曉波笑了笑,看著水實國著急的樣子,心裡流過一股暖流。兒女的終身大事總是讓父母操碎了心。忽然,水曉波想到了來這裡的目的,他收起笑容,正色說道“明天不忙去找工作,先去醫院把你腳上的鋼筋取了。”“取什麼取,我這又不痛又不癢的。”
水實國微微一愣,毫不在意。水曉波勸道“不管痛不痛,你去取了總要好點嘛。又要不了多久,剛好我在這兒,可以照顧你。”“不去!”水實國毅然說道“我這又不痛,去取了乾什麼嘛。現在正是掙錢的時候,哪有時間去嘛。以後要去取的時候我自己去。”
“去取了嘛。又要不了多久,剛好我可以照顧你,你要是以後去取誰照顧你嘛?”“沒有人,”水實國悠然道“隨便都能叫到人。”“去嘛,反正你這幾天也沒事。”“沒事,等把你安排好我就要去上班。”“那也不差這幾天,明天就去把鋼筋取了。”“不去。”“去嘛。”“跟你說不去就不去。我你不要管,你隻要把朋友耍了,婚結了,我的事我自己曉得。”
水實國一下急了,振聲喝道。水曉波愣了愣,歎了口氣。水實國堅決不去,他也沒有辦法,隻有等一段時間再說,看能不能把他說通。水曉波也是奇怪,就不明白了,難道有塊鋼筋在身體裡要舒服點還是什麼,那麼不願意取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水曉波就被水實國叫醒。睜開睡意綿綿的雙眼,看了水實國一眼,吸了口氣,拿出手機看了看,七點過一刻,這個時間對水曉波來說真是夠早的。閉上眼睛,長呼出口氣,兩秒後,睜開眼睛,起床!
早餐,這個詞在水曉波職業生涯中好像就沒正兒八經的出現過,隻聞其名而很少見過。他以前上班的早餐都是在中午吃的,午餐是在下午吃的,而晚餐?晚餐當然是在晚上吃。
這樣算來,水曉波在早上是沒有吃過早餐的,就是在學校的三個月時間,他早上也就吃個水果,實在餓的時候多一點,一個麵包加一袋牛奶。像這樣坐著,一碗稀飯,一疊鹹菜,這還是第一次。
水實國帶水曉波來這裡是一家路邊的流動小店,一個三輪車,墊個板加個篷,幾張小方桌、小板凳,簡單方便。店主是位五十來歲的婦女,彆看個子不高、身材乾瘦,動作卻很是麻利,精神抖擻,要不是臉上的皺紋,你肯定很難猜想她的年齡。
聽水實國說這人是和外婆同一個村的,還是自己的長輩,水實國叫他叫人,水曉波看了看,沒有開口。婦女笑道“水曉波,你肯定記不得了,那時你才幾歲。”她看著水曉波,後者和小時候的變化不大。不過小時候的水曉波對婦女卻沒多少記憶,尷尬的笑了笑。
水曉波翻遍了腦海,好似有那麼一點點印象,但那也是很模糊模糊的,畢竟那過去太久了。許多人,許多事,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婦女也沒介意,和水實國又聊了兩句,便轉身去招呼彆的顧客了。像她這樣的流動小店路旁兩邊隔幾米就是一個,生意也都不錯,大部分都穿著工廠的服裝,可見這裡工廠之多。水曉波看了看,自己就要成為其中的一員,不知道能不能適應。唉!想著暗歎了口氣。
“快點吃,吃了我帶你去應聘。”水實國抬起頭,催促的說道。水曉波哦了一聲,低頭吃起來。水實國看了看水曉波,心裡暗歎了口氣,吃飯跟個女孩子似的,斯斯文文,還在那兒發神,叫個人也都不會,真不知道在那想什麼,這些年在外麵是怎麼過的。
怎麼過的?不知道水曉波聽到這些會不會笑,但要是和水曉波相處過的人一定會笑,也肯定不會相信水曉波會有這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