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八零後的夢想!
早上,水曉波還沒起來,音樂如鬨鐘般又響起了。[燃文書庫][][774][buy][]起來後,瞧了瞧,門開著屋裡沒人,問了問程安他們,才知道李慶生早上有跑步的習慣,現在多半在路上正跑著呢。老板把二樓靠裡的一個包間,給水曉波專門用來做他工作室。他走進打量了一眼,暗道,以前應該是辦公室。房間有十來個平方,開門正對著一張工作桌,和一把老板椅,往裡堆著一些貨物,窗外的陽光不吝嗇的照了進來,讓房間頓時生輝。還不錯!關門,開始工作。
一周之後,水曉波笑了。一個店的生意好不好,一周就能看出來,除了節假日,生意基本就固定了,沒什麼太大的變化。當然,要是有個厲害之人,出個厲害之注意,或許能扭轉乾坤。但水曉波做過的店,還沒有看到過。店裡的生意和幾天和同事們的接觸,讓他想了真味火鍋。
這裡的生意要比真味火鍋要好一點,人們還是一樣好玩,除了工作,談什麼都來勁。飛麵的生意,嗬嗬!似乎客人還是覺得吃饅頭更管飽。當然他還是有收獲的,收了兩個徒弟,廣飛和金寶。金寶就是那個代客停車的男孩,其實他不叫金寶,叫百強。一個是河南人,一個是東北人。廣飛沒事就跟著百強操操東北口氣,不過一說話就暴露了,兩人不知道為什麼取這樣兩個外號,以至於大家都忘了他倆的真名。
水曉波聽了之後,總覺得很熟悉,後來終於想了起來,烏鴉,好像是古惑仔上的。而金寶,是強哥的一兄弟。這天早上,水曉波剛做完麵,靠在老板椅上,享受著狠毒的陽光,臉上微微的起了汗珠。與其說早上,還不如說中午,做餐飲的都知道,早上上班基本上就快到中午了。這個房間的窗戶,正好,對著太陽,每做完一次麵都是麵帶著微熱的汗珠,下樓也沒事,就坐在這裡養會兒神。
這時,廣飛和百強開門而入,進來後馬上關上。這兩人每天來的時間都差不多,上來也沒彆的事,就是聊天。水曉波淡然看了兩人一眼,笑了笑。他來這裡以後,和員工挺合得來,都想往他這裡跑,似乎這裡是大家休閒娛樂的一樣,其他人隻是偶爾來,來也待不了一會兒。隻有這兩位,崗位特殊,百強代客停車,早上來隻需要把門口的空地掃一掃就沒事了。而廣飛,是店裡的……店裡的,調鍋師父。
其實說調鍋,也不恰當。水曉波也說不清是那是什麼崗位,他在其他地方也沒見過。就是,給客人上好鍋底後,他就推著個車,上麵放著大蒜,大蔥,薑片,八角,冰糖等等,然後根據客人吃的辣味程度,在舀上紅油。這個水曉波問過,那幾種辣有什麼區彆,他說“能有什麼區彆,倒的油都是一樣多。”這下,水曉波更奇怪道“那要你有什麼用?”廣飛笑著說“這叫檔次,你看下彆的誰家有。”“……”水曉波閉上了眼睛,呼了口氣,險些……
百強看了眼做完麵的水曉波,疑聲說道“耶!師父,這麼快就做完了啊。”水曉波剛想說話,廣飛瞥他一眼,說道“怎麼說話呢,啥叫師父,學著點,彆說我沒教過你。”說著,坐到了堆貨物的箱上,還是原來坐過位置。百強彆了他一眼,道“你就彆得瑟了,教我。師父要不是看我的麵兒,能收了你。是吧,師父。”“嗬嗬!”水曉波笑了。
其實當初叫師父就是開玩笑的,水曉波也沒教過他們,隻是幾人關係很好倒是真的。他看向廣飛,疑聲問道“烏鴉,你們上來,工作都做完了啊?”廣飛淡淡說道“早做完了,不然怎麼敢上來。”“嗬!”說的也是,水曉波輕笑一聲。
百強進來後就感到一股熱氣席卷全身,埋怨道“這怎麼這麼熱啊,應該安把風扇,不然要熱死人。”東北人怕熱不怕冷,可從外形上看,水曉波更相信廣飛是東北人,在潛意識裡,他覺得東北人都長的人高馬大的,而百強就有些瘦弱。廣飛嗤聲說道“這也叫熱啊,你是沒過過熱天吧。”百強道“我家的熱天跟你這能比啊,我每天在門口站著,都快被烤熟了。”
正說著,門突然開了,三人一愣,都轉首看去。走進來一位中等身材的青年。是唐銳,配菜的,也是沒事就會來這裡坐坐,抽抽煙。進來後看了三人一眼,沒有說話,拿出煙,遞給了他們。廣飛百強相續接過,當遞到水曉波麵前時,想起什麼,手一頓,說道“對了,忘了你不抽煙。”水曉波笑了笑,一副你了解的樣子。然後,看了眼他手背上的紋身,是條蠍子,翹起的尾巴給人一種挑釁的之態。但和唐銳性格截然不同,他很少說話,卻和大家很合得來。廣飛也有紋身,在胳膊上,是條龍,可能和他以前的工作有關,所以紋的。
唐銳把煙點燃,直接坐在了桌上,悠閒的抽了起來。這時,門又開了,一個小腦袋伸了進來。盤起的頭發,小小的臉蛋櫻嘴紅唇,眼睛靈動,看了看屋裡的幾人,把門推開,稚嫩的說道“我要告你們,在這裡抽煙。”四人愣然看了他一眼,好似沒聽到他說話一樣,沒什麼反應。
廣飛幽幽一笑,抽著煙,邊向女孩走去,邊說道“你告我們乾嘛啊,我們又沒對你做什麼。”說著,伸手向女孩白皙的臉龐摸去。女孩秀眉一皺,快速打開,嬌斥道“走開,你們在這裡抽煙,把這弄得這麼臟,每次挨罵的都是我。”他是這邊包房的服務員,衛生區域包括這間飛麵房,而自從水曉波來了之後,這裡變得熱鬨了起來,眼前這幾人就是常客,來了還不算,還要抽煙,抽的滿地都是。女孩說完,嘟起小嘴,瞪了幾人一眼。
他那眼神在幾人看去,不像是生氣,倒像給他們跑媚眼。幾人不覺一笑,廣飛豪然道“誰罵你,給哥說,哥幫你出氣。來,進來,哥請你抽支煙,消消氣。”說著,去拉女孩的小手。女孩皺緊了眉頭,甩開他的手,喝道“我才不進來,一群狼。我給你們說,你們要是再把這裡弄臟了,我肯定去告你們。”說著,轉身走了。
眾人一愣,水曉波更是覺得冤枉,自己可沒抽煙啊。歎了口氣,看了一眼吞雲吐霧的幾人,他可不想抽二手煙。喃了一句“我下去了,你們在這裡慢慢抽。”說著,端上麵,出了房間,廣飛起身去關門。百強見水曉波離開了座位,急忙起身坐上了那把老板椅,靠在上麵,舒服的出了口氣。廣飛也想去坐那椅子,門關上,轉身一看,上麵卻坐著百強。他急聲說道“金寶,讓我先坐會,你這樣不對知不知道。來,讓我。”說著,走到百強麵前。
“不行,我剛坐上。”百強說道“你等會,等我把煙抽完讓你。”等你煙抽完,我都抽完了。“我就坐一會,坐一會就讓你。”廣飛伸手拉百強的手,想把他拉起。“乾啥,不讓還動手了啊。”百強急忙收手抵擋,“啊!你……一場爭奪寶座之戰隨即展開。唐銳瞥了兩人一眼,“哼!”一笑,嘴角一挑,手指悠閒的彈了彈煙灰。
水曉波把麵放到了廚房的冰櫃,然後到後門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欣賞著異地風情。在對麵也是個飯館,是這縣城算是比較好的一家,裡麵的羊肉串很出名,還有個印度人做飛餅,因為視力有限,水曉波隔著玻璃看過一次,也沒看清那人長得什麼樣,隻知道那人挺黑的。水曉波做一次麵是賣不完的,得賣上好幾天,如果還賣不完,就得他自己解決了。麵賣不出去,他也沒事,前廳又太顯眼,所以,每天除了在樓上,就屬在這裡的時間多。這裡說是後門,其實和廚房就挨在一起的,廚房的員工做完事,就會到這裡坐會兒,休息。
上菜房上午不忙,準備工作大家各自一點,很快都做完。胖子何濤看水曉波一個人坐在那裡,走了過去。水曉波見何濤走了過來,抬頭招呼道“坐啊。”說著,點了下旁邊的凳子。何濤似有心事,愁眉苦臉的坐了下來。胖胖的身體,像被人抽去了生機,變得硬邦邦、沉甸甸的。
本來應該傷感的,可和他胖胖的身體配在一起,卻顯逗人之態。水曉波笑問道“怎麼了,這裡這麼好耍,還不安逸嗎?”何濤彆了他一眼,大聲說道“安逸個毛,照這樣子耍下去,我看要喝風。老板沒什麼,像我們打工的就惱火了。”水曉波微微笑了笑,說的也是,生意不好,乾著都沒勁,又開始在為自己,能在這裡……開始倒數計時。想著,不覺的歎了口氣。
何濤說道“這兒呆著太沒勁了,準備過幾天走了。”水曉波一怔,笑問道“走了,準備去哪兒啊?”何濤道“回家,先回家再說。”嗯,回家好。水曉波微笑著,看了他一眼,苦澀而羨慕的點了點頭。彆人可以回家,而自己…………唉!
百強和廣飛抽完煙,走到了店門前,百強在一棵樹下,停放的自行車上坐了下來。廣飛站在他麵前,說道“金寶,我餓了。走,我們去吃碗涼皮。”百強看了他一眼,彆嘴說道“馬上就吃飯了,你還要去吃涼皮。”說著,從自行車上下來。廣飛嘿嘿一笑,道“我請客。”百強瞥了他一眼,哼笑了一聲。在路對麵,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用移動的小攤,擺的一個涼皮店。廣飛和百強餓了的時候,經常去光顧這家陝西涼皮店,味道也可以。
兩人剛走幾步,廣飛看見前方不遠,一個騎著自行車的三十來歲的婦女,正騎著車朝他倆這裡來。心中一震,腳步瞬停,細聲說道“老板娘來了。”說著,轉身,沒敢走店門進,害怕被注意,他拐過角直奔後門而去。百強一愣,看向前方,可不嘛!騎車的正是老板娘。然後又看了眼匆忙離去的廣飛。暗道這下應該不餓了吧?
這時,那騎車的婦女已經到了百強麵前,相互招呼了一聲,婦女沒說什麼,騎著車也拐了角。正門拐過角十來米就是後門,何濤和水曉波正在聊天,廣飛走來,低聲說了句“老板來了。”說著,走了進去,通過裡門向前廳走。剛要過門,正好碰上往廚房來的唐銳,兩人差點就吻在了一起,兩個頭急忙往後傾。
唐銳愣然問道“你乾嘛?跑什麼?”廣飛細聲道“老板來了。”說著,越身而過。唐銳怔了怔,淡淡說道“來就來嘛,怕什麼。”說著,悠然的走進廚房。這可能就是在的環境不一樣,廣飛是在酒吧之類混過的,對老板之類有著一種避而遠之的態度。而唐銳要年長一些,在社會中混的也久,對許多事許多人,都是無所謂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