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八零後的夢想!
點菜的地方不是在桌上,而是在海鮮市場。[燃文書庫][][774][buy][]真的跟逛海鮮市場一樣,什麼東西都是活的,蛇,蝦,蟹,海生鮑魚,你要哪隻給你哪隻。點菜的服務員清一色穿的旗袍,手拿掌上電腦,跟著顧客,你點一樣,把手在上麵按幾下。
讓你吃驚的在後麵,傳菜員全部穿的是溜冰鞋,我嘞個嗨!那得學多久,摔多少跟頭啊?水曉波可試過,他和朋友們學過半天,就摔了半天,然後疼了三四天。這要來這裡上班,還不得培訓個……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吧。這不,水曉波見一個傳菜員駝著腰,腳下小心翼翼地,一副擔心害怕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剛學會沒多久的。
一行人,加上司機,四人。點了四支螃蟹,四支龍蝦,四支海生,還有些酒水。龍蝦約有二兩左右,上麵蓋著粉絲,味道一般。海生有點少,沒吃出什麼味。至於螃蟹嘛,水曉波就要歎口氣了,有拳頭大小,看了看,這怎麼吃啊?彆人見他沒動,叫他吃啊!吃啊!
他倒是想吃,可看著那蟹大角,咽了口口水。抬起頭,看他人怎麼吃,暗道一句,不會吃,學嘛!見那中年人他們都用牙咬得哢哢作響,不會用最原始的吃法吧?水曉波暗問了一句,這話時不可能問出口的。他故作很會吃的樣子,拿起螃蟹,意思意思的咬了一下,又放回了原地。(不過後來,水曉波知道了一種叫蟹鉗的工具,那是專門用來攻擊螃蟹的大角的。然後他想到了此時的他,然後……嗬嗬!)
一頓飯下來,共用了……水曉波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又不是他買單。但是不用腦袋想都知道,一定不便宜。當然,這也隻是他眼中的不便宜,在人家眼裡,這或許是人家的家常便飯。不過這也隻是人家,不是每個家都可以像人家的。
……………
又走了,水曉波又離開了北京,去了山東,濟南的一個小縣城裡。結束了他自認為的北漂生活。打電話叫他來的是一個叫程安的人,說是何濤給他介紹的。何濤!誰啊?當水曉波聽到這個名字時,就是這樣問的。那叫程安的說道“真味火鍋的胖子啊!”“哦!”水曉波這才想起,原來在真味火鍋配料房的那個胖子,原來他叫何濤。在當時,水曉波隻知道他叫胖子,並不知道他的名字。
何濤來這裡有一段時間了,他在這裡做配菜,日子倒是挺好玩,就是工資有點低,已經在考慮要走了,叫水曉波來,是因為這裡和真味火鍋的模式差不多,想來他會接受。管理後廚和炒料的都是一個人,就是程安,和店經理李慶生,都是在海蜀卒做過,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水曉波從濟南轉車,進入區間路時,看著房屋依稀不見,車上的人也越來越少,心裡忽有種不安之感。說實話,他擔心自己是不是被騙了。畢竟他和何濤都算不上特彆了解,隻是感覺對方挺不錯的,加上程安說他在海蜀卒做過,莫名的又多了幾分信任,方才答應來的。
在這樣的心裡下,到了車站。這時已經是下午了,他打了個電話,沒等幾分鐘,一個騎著摩托車的青年來接他了。青年約一米七的個,瘦瘦的,臉龐微長無須,寸發印堂厚實,有股陽剛之氣,這人正是程安。水曉波打量彆人時,彆人也在打量他,瘦高的個,黑白的打扮,相貌中等,微帶著些靦腆的劉海,跟何濤說的差不多。
都知道對方在海蜀卒待過,見麵後都有一種熟悉感,簡單招呼幾句,水曉波就坐上摩托車,隨程安遠去。店共有兩層,一層有二十來張桌子,二樓是包間,共有七八個。店不大,在經理李慶生做過的店中,算也是比較小的。他本不想來這裡,最後老板按店裡的營業額給他發工資,這樣優異的待遇下才答應來的。
或許每個離開海蜀卒的人和了解海蜀卒的人,都有這樣的想法。就是,夢想著自己能做出一個和他一樣的公司,當然公司就不敢奢望了,但一個店還是可以想一下的。而李慶生就是其中一個,把擦鞋、美甲,都帶到了這裡。豆漿檸檬水太麻煩,就算了。但是,很多東西不可能一成不變的模仿,要根據當地的情況而做出調整。
在這個小縣城裡,要想把生意做起來,李慶生還是想了些辦法的,比如說,打折,發傳單等一些常見的營銷手段。而飛麵就是他重要的一環,畢竟這東西會的人不多,知道的人不多,既能吃,又具備表演的觀賞性,藝術感,肯定比發傳單、打折的效果好,讓人更容易記得。現在的飛麵,早已經超越的他本身的價格,體現的往往是讓人不可估量的價值上。當然,也要看你怎麼樣用。
李慶生從樓上檢查了工作下來,走到門口擦鞋的地方,坐在椅子上,彎著腰,一隻腳放上擦鞋箱上,開始給自己的皮鞋“洗臉畫妝”。忽然,想到什麼。側過頭,對旁邊美甲台前,坐著的一位苗條,柳眉小眼,嘴巴微大的女孩,問道“菜燕,他們發傳單的出去沒有?”
菜燕是程安的女朋友,在這裡專門負責美甲。她正在整理盒子裡的美甲用品,聞言,看了一眼這位身材微胖,臉龐像放大的雞蛋,頭發稀疏,根根立起,看著文質彬彬的經理。可聽到他說話,不知怎麼有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菜燕微一凝神,說道“他們都出去了。”說著,把身後的簾子拉過,遮住那斜照而進的陽光。
李慶生哦了一聲,幻想什麼著,心喜說道“這下我們的生意肯定好,等飛麵一上,到時候,你們就是想去發傳單都沒時間了。”說的跟真的似的……最好是那樣,我可不想出去曬。菜燕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這時,走過來一男孩,穿著短袖,塊頭結實,皮膚黑黝,要是再拿出去曬一曬,就給我們的“青天”有的一比了。
李慶生看了他一眼,問道“烏鴉,準備工作做好沒有?”男孩叫廣飛,可大家都沒這麼叫過他,都叫他烏鴉,也不知道誰給他取的,不過膚色很像。他一笑,做出個ok的手勢,道“‘歐了’!都做好了。”菜燕疑聲道“那你出來乾嘛?”李慶生一怔,站了起來,也疑問的看向廣飛。
廣飛一愣,看了兩人一眼,笑道“我出來看看,我們的甩麵師父啊。聽你們說的那麼,我來看看是何許人。”他就是這樣,上班下班都是吊兒郎當的樣,大家也早習慣。按時間也該接回來了,李慶生看了看時間,他轉過頭,看向門外車站方向,忽然眼睛一亮,聲音變的,道“嗬嗬!我們的飛麵師來了。”說著,興步走出了店門。
廣飛和菜燕看了看他的背影,有些傻了,木然的互望一眼。忽然,廣飛身體一抖,一隻手放到胳膊上,上下擦了擦,驚奇道“哎呀!我怎麼這麼冷啊,不是生病了吧。”“哈哈!”菜燕一楞,嬌笑出聲。這時,程安載著水曉波到了店前為客人停車的空地。廣飛定神注視了一眼,道“小樣的,長的還挺帥。”菜燕笑道“要是跟你長的一樣,誰還敢吃東西啊。”
廣飛一挑眉毛,道“黑色不好嗎,黑色健康,黑色是男人本色。像你家程安,瘦的像個猴子。”說著,右腳一提,往門外走去。“嗬嗬!”菜燕愣然一笑。
水曉波剛下車,李慶生笑容滿麵的走到麵前,說道“你好,你是曉波吧,我是這裡的店經理,歡迎你!”說著,手伸了過去。水曉波一怔,驚然的打量了李慶生一眼,停下取行李的手,微笑了笑,道“謝謝!謝謝!”說著,禮儀的跟他握了握手,然後快速收回。那種說男不男說女不女的聲音加微有的舉止,水曉波忽感一種毛毛的感覺。
程安疑問道“他睡那裡啊?”李慶生道“你看吧,那裡都行。”程安想也沒想,道“那讓他睡我們那邊大廳,等會回去幫他收拾一下,就可以睡了。”“嗯!”李慶生微微一怔,答應道。水曉波一怔,露出所思之色,暗道,難道沒宿舍嗎?
這時,廣飛走到了他們旁邊。在廣飛出來之時,在不遠處,一輛停放的自行車後座上,一個約一米六五左右,二十左右的男孩,留著“子彈頭”發型,身材中等,小小的眼睛裡透著一股機靈勁兒。他看到廣飛朝李慶生三人走去,從自行車上下來,也跟了過去。
廣飛走到李慶生旁邊,打量了水曉波一眼,那男孩也到了他旁邊。廣飛一愣,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男孩看了他一眼,也笑了笑。水曉波看了兩人一眼,微微一怔,眼睛微眯了眯。李慶生看向兩人,臉色微變,道“你們倆過來乾什麼?”
兩人一怔,同時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對方,笑了。李慶生眉頭一皺,暗歎了口氣,剛想說什麼時,一聲車子的喇叭聲吸引了五人。來客了!男孩急忙朝司機大聲說道“來,這邊,這邊。”說著,手打著左行的交通手勢。其餘幾人也急忙讓到了邊上。李慶生看了看專注給客人指揮的男孩,又看了看廣飛,皺了皺眉,歎了口氣。這讓怎麼說呢,上班時,不因該說上班時,因該說有客時,這兩人都能好好的工作,做的比其他人都好,可,沒客時、不忙時,這兩人就……唉!就這樣將就著過吧!是不能和那些正規店比的。
宿舍離店裡不遠,共有兩處平房,一處住著廣飛和店裡的一些男生,女生和令一些男生都是本地的,都回去住。還有一個院子,住著老板、經理、程安和他女朋友,現在多個水曉波。院子大半地方是空地,剩下是一座平房,有三室一廳,李慶生住的那間最好,空調、電腦、還有廁所,因該是主臥,可以看出老板對他的重視。他也很愛乾淨,把地板用毛巾擦的亮堂堂的,稍有水跡或弄臟了,就會急忙擦乾淨,不然會不舒服。
老板和程安菜燕各住一間,水曉波就在大廳給他用屏風之類的東西,隔了個“房間”。水曉波覺得挺好,現在熱天,睡大廳,隻要沒蚊子,倒也甚是舒服。他洗過澡,站在門口看了看,這個院子給他一種四合院的感覺,來時的路上,他也看到,似乎這裡的各家都是這樣的結構,還挺不錯的!
水曉波站了站,抬頭看了看繁星點綴,明月高掛的夜空,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轉過頭,看了眼李慶生關閉的房門,似乎後者很喜歡唱歌,一回來就把音樂放著,水曉波微微一笑,回到床上,閉眼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