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八零後的夢想!
水曉波呼了兩口氣,想笑,可是笑不出來。[燃文書庫][][774][buy][]他正色說道“休假,你這是遲到,該怎麼算公司有製度。”說著,眼神直視陳南。陳南一怔,覺得這有什麼嘛,慍怒道“算半天假有什麼,不就是你簽個字的事嗎。”他沒有明白水曉波眼中的意思,也沒有考慮現在的情形。看他一臉有理的樣子,水曉波也惱了,哼了口氣,振聲說道“你說簽就簽啊,你是遲到我為什麼要給你簽休假。”陳南怒道“不簽就算了,那給我簽遲到啊。”“遲到?”水曉波道“你遲到了這麼久,應該算曠工。”“曠工就曠工,你簽曠工就是了”
水曉波皺著眉頭,道“你跟我進來。”說著,朝包房走去。陳南撇了一眼,跟了進去。水曉波走到包房,坐了下來。陳南緊隨而後,站在了他麵前。宋超看到兩人陸續進來,忽感一股“殺氣”彌漫,頓時停止了練麵,坐在一旁,聽著屋裡隻能聽到的喘氣聲。
水曉波沒有說話,吸口氣,讓自己激動的情緒緩和下來。陳南站在他麵前,一臉的不爽。久久,水曉波開口道“你遲到就遲到了,來還要炫耀一下,你害怕彆人不知道你遲到啊。還有,你以為我是老板啊,就算是老板,今天這個字也不可能給你簽。”“我不知道簽個字有什麼。”陳南淡然道“你以為我想遲到啊,你早上又沒叫我,我睡著了。就算他們看到,又有什麼嘛。他們還能把你怎麼樣?”水曉波昨晚根本就沒回去,在宿舍和宋超下棋,後來就在宿舍睡了。
“哼!能怎樣?”水曉波被氣笑了,凝聲說道“你覺得簽個字沒什麼是吧,那你想沒想過影響啊。”陳南愣然說道“能有什麼影響,老板都不敢說你,誰還敢怎麼樣。”水曉波長歎了一口氣,皺著眉頭,看了看他,突然發現自己的這個徒弟很執著,有著自己獨特的思維,一旦認準很難回頭。他很喜歡這樣的性格,直接,單純,沒有心機。可現在卻頭疼起來。
水曉波轉過頭,看了看一旁坐著的宋超。後者邊聽邊看,也明白了個大概,一臉的……水曉波似乎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活該兩個字,或者說是三個字,“自找的!”許久,房間裡都沒人說話。或許是站的腳軟了,陳南開口道“師父,沒事我就先出去了。”“嗯”水曉波看了一眼一臉怪自己的陳南,應了一聲,已經沒有話說了,唯有暗歎。
陳南走後,宋超笑道“怎麼樣,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水曉波笑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如果你停在那兒不走,水早晚會把你淹死。”“哈哈!所以你一直漂著。”“哈哈!不是漂著,是懸著,懸在半空,不上不下,淹不死也爬不上岸。”水曉波說著,站起身,轉過頭,凝視著牆上的“路在延伸”匾額。輕輕的歎息一聲,路在延伸,你走那條道看你自己,也許有一天你停下腳步,回頭看看,會發現,原來以前的路是那麼可笑與可愛,傻氣與幼稚,執著與不懂事,太小與率真……
經此一鬨,水曉波和陳南陷入了冷戰。師父還是會叫,隻是因為是師父。除了關於工作的話語,兩人都不會多說什麼。這就出現了一起站在三樓,都和張曉鑫聊天,卻不和對方答什麼話。張曉鑫很奇怪,疑問道“陳南,聽說你昨天遲到了兩個小時,是不是?”“是啊!”陳南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張曉鑫笑道“你怎麼遲到那麼久,睡著了啊。”“嗯,睡著了。”陳南說完,陷入了沉默。
兩個人平時上班都是嘻嘻哈哈、打打鬨鬨的,可今天怎麼了,都成啞巴啦!?張曉鑫看了看,疑聲說道“你們師徒兩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了。”水曉波愣然說道“有嗎,沒有好不好。”張曉鑫露出狐疑之色,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陳南。陳南一愣,道“看我乾什麼,今天累了,不想說話。”張曉鑫懷疑之色更濃,這時宋超從樓下上來。她問道“二鵬,他們怎麼了?今天都變成啞巴了。”宋超眉毛一挑,正色說道“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啊,管那麼寬,說話都要管。就不怕漲水淹死你。”“你……”似乎每次宋超一說話,都會讓張曉鑫臉色頓時變了變顏色。
在水曉波和陳南尷尬了幾天後,還是水曉波認輸了,休書一封,我錯了?而陳南覺得再和他住在一起挺尷尬的,於是搬回了宿舍。兩人的關係緩和些,上班也偶爾開開玩笑,隻是眼底還有那麼一絲,沒有化開的隔膜,可能還需要時間吧。
陳南一共遲到了一百一十七分鐘,是公司遲到時間最長的一位,不知道會扣多少錢,不過應該不低。水曉波仔細的做著考勤,有些同事忘打卡,打錯卡,打重卡,休假等情況。有些卡有異常,沒有找領導簽字。水曉波拿著卡要去找到當事人,問清情況,讓他們的直屬領導簽字。反反複複,一會進來,一會出去。一會出去,一會進來。
這時他拿起一張卡,看了看,抬起頭,疑問道“這個水波的怎麼算?”沈豁怔了怔,問道“他上了多少天班?”水曉波看了看卡,道“上了十七天。”沈豁想了想,說道“有多少天,就給他算多少天。”“哦”水曉波哦了一聲,低頭算了起來。水波在程小龍來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和他頂了起來。程小龍一氣之下,就叫他滾了。他走了,老板還說了程小龍一頓,說他不該叫水波走,其實水波人不錯,就是偶爾耍點脾氣。這水曉波不當心,他關係另一個人,那就是黃泊順,因為以後沒人和他“玩”了。
嗡!嗡!水曉波的手機發出震動的聲音,拿出一看顯示的名字,笑了。接道“喂!你到了啊。”“嗯!我已經到你的店門口了,你快下來啊。”電話裡傳來一個桀驁的聲音,和以前一樣,有著一股高傲的氣息。水曉波一楞,道“這麼快就到了啊,你等一下,我馬上下來。”說著,起身往樓下走去。沈豁看了他一眼,眼露思考之色。
蜀之南門口,路燈柱下,一個行李箱旁,一個約一米七,身材微瘦,臉龐……看不清臉龐,前麵的頭發落到了下顎,遮住了大半張臉。要不是在白天,水曉波肯定以為見鬼了。青年看到水曉波,把頭發往旁邊撫了撫。“哈哈!”水曉波笑了,是沒認錯,這個就是有儘兩年沒見的留剛。
都說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可這……這真不好用語言來說。留剛打量了水曉波一眼,後者變化不大,一樣是一身雪白,身材消瘦。他笑了笑,自信道“來看看,我這麼樣,帥不帥?”說著,還正了正衣服,捋了捋頭發,把整張臉都遮了起來。
水曉波眉頭微皺,哼了一聲,道“帥個鳥啊帥,跟個鬼似的,哼!”留剛神色一凝,道“曉波,你這……這叫人各有誌知不知道。”說著,瀟灑的甩了甩頭發。水曉波暗歎口氣,沒有變,還是以前的留剛。他正色說道“我跟你說,這裡跟海蜀卒的規矩是一樣的。你要是過來玩,我帶你去我住哪裡。你要是來上班,現在就去把頭發剪了。”
留剛一怔,問道“要剪多短?”水曉波道“你自己看著辦,規矩跟海蜀卒一樣,要是不行,再去剪。”留剛歎了口氣,愛撫了下頭發,輕聲說道“我留到眼睛這兒可以吧,這頭發你不知道,我留了好久才留到這樣子的。”水曉波看了他一眼,淡然說道“我說過了,不行再剪。”
留剛見他態度堅決,也沒在說話,看了眼麵前的箱子,道“我先把箱子放了,然後在去剪。”水曉波道“現在就去剪,箱子我幫你看著,從這兒一直過去就有理發店。”說著,指了指石牌裡麵。留剛一怔,嗬嗬笑了笑,道“曉波,我跟你說,我在東莞哪裡,好玩的很,特彆是……“先去把頭發剪了,回來我再聽你吹。”水曉波打斷了他滔滔而談。
留剛看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什麼,疑問道“你不說玉飛要來嗎,他什麼時候來啊?”“嗯。可能過幾天來。”水曉波應了一聲,挑眉說道“你去不去剪,不去剪我好給你安排。”留剛歎了口氣,道“那你幫我看著,我去剪頭發了。”“嗯。”水曉波點了點頭。
留剛在這之前在東莞的酒吧工作,日子過的“昏天暗地”,玩是玩夠了,就是錢沒掙到。覺得那樣下去不行,這才到了水曉波這兒。而剛才說的玉飛,也是前幾天給水曉波打的電話,好像是在北京做什麼生意,不怎麼好,聽說水曉波在這混的不錯,就想著過來緩衝一下,想想自己以後做什麼。
水曉波把行李箱放到一樓門口,等留剛回來。郭琪琪說道“那個是你朋友啊,頭發真有個性。嗬嗬!”“嗬嗬!是啊。”水曉波看了他一眼,悠然說道“他還沒耍朋友,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下。”郭琪琪笑道“不要!我害怕,要是晚上看到要把我嚇死。哈哈!”“哈哈!”水曉波笑道“我們四川有句話,叫隻要鋤頭埋的好,不怕牆角挖不倒。”“哈哈!”郭琪琪笑了。
“哥哥!”這時,在水曉波側身的方向,忽然傳來一聲甜甜的,可愛的,帶著一絲獨特的家鄉音。一個嬌小玲瓏,一身雪白的運動裝,精致的臉龐,清澈的雙眼,上衣微帶著粉紅色,陽光的照射,為整個人增添了一股嬌媚之色。這人正是,譚小琳。
水曉波轉頭看了一眼,怔了怔,走了過去。譚小琳甜聲叫道“哥哥!”水曉波愜然一笑,疑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沒上班嗎?”譚小琳道“我休假,隨便過來看看你們。一會就要坐車回去了。”“哦”水曉波點了點頭,微笑的看著這個既可愛又天真的小妹。譚小琳一怔,道“哥哥,你看什麼。是不是你小妹長胖了啊。”說著,看了看自己。
水曉波笑了笑,怔然說道“沒有,我的小妹還是那麼可愛。”“嗬嗬,”譚小琳嬌笑一聲,道“哥哥,你就知道誇我。”“嗬嗬,我說的是真的,我小妹本來就不胖。”“嗬嗬!”譚小琳笑了笑,問道“哥哥,和我以前的那些人還在店裡嗎,我上去看看他們。”聞言,水曉波微微一怔,輕歎道“走的差不多,剩下的你可能都不太熟。”做餐飲,本就是流動性大的行業。也許今天還在的人,明天就走了。
譚小琳神色一黯然,喃喃說道“我還想來看看他們呢,沒想到都走了。”說著,歎了口氣,道“哥哥,那我先走了。我還要去坐車,用空再來看你。”“嗯”水曉波點了下頭,怔然說道“自己照顧好自己。”“嗯,哥你也是,我先走了。再見!”“嗯,再見!”
看著譚小琳慢慢消失在視線,水曉波歎了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這個讓人開心的小妹。留剛,不想剪頭發,但為了工作,還是剪了。還剪的很標準,寸發,前麵微有的一些留著,不影響什麼。水曉波看到之後,暗暗佩服他的果斷,而留剛要是讓他把帽子揭了,可能留剛就要罵人。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