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八零後的夢想!
兩天後,廚師培訓學校。[燃文書庫][][774][buy][]每一天,這個學校都有新生,進入到各個不同時間的班級,時間或短或長,學習自己的一技之長。
在教學樓前,豎立著四五樽磨刀石的地方,站著一個身材消瘦,穿著黑色休閒褲,白色鞋子,白色短袖,約二十三四歲的青年。他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身材中等,外表俊朗的青年。在兩人不遠處還站有兩個青年,約十歲。
這四人都是剛到學校沒多久的,最長不過十天,最短的隻有一天,就是穿著白色短袖的青年。他看向坐著的青年,輕聲問道“你來了多久了啊?”俊朗青年,抬頭看了他一眼,平淡說道“來了一周了。”“哦。你學的是多久啊?”穿白色短袖青年又問道。“半年。”“哦。”穿白色短袖青年點了點頭。
這樣的問題,穿白色短袖的青年已經問完了所有人,結果都是學的半年,而他卻是學的三個月,不知道為什麼分到了半年製的班級。俊朗青年疑問道“你學的是多久啊?”“三個月。”“哦。”俊朗青年微微一怔,歎道“早知道我也學三個月的。”
“為什麼?”穿白色短袖的青年一愣,笑問道。他問的這幾個同學,一聽他學的是三個月,都是這樣歎氣的表情。俊朗青年歎道“其實學半年和三個月都差不多,而半年交的錢,卻比三個月多得多。”“嗬嗬!”穿白色短袖的青年笑了笑。
這幾人的回答幾乎都是一個意思,一是學費貴,二就是感覺學長時間的和學短時間的似乎都一樣。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長時間的一定比短時間的學的東西多,學費自然也要多一些。有人覺得很虧,還去找過校方,要求換一下,去換成短時間的課程,但罕有成功者。
這時,從宿舍樓裡走出一位約三十歲的青年,身材中等,看麵容比年齡要大。青年手裡拿著一個本子,走到幾人麵前,輕聲說道“大家站過來,點名了。”這青年也是學生,也是學半年的。因為來的時間最長,且年齡最大,老師就讓他當班長,點點名管管上課的秩序。
聞言,四人站到了青年麵前。這個班連班長一塊兒才五個人,一眼就知道來沒來齊,點名就是走個流程。青年點名“張揚。”“到。”俊朗青年應了一聲。“水曉波。”“到。”穿著白色短袖的青年應道。沒錯!是水曉波,而不是項宇。
這事說來很是有趣,那天項宇叫水曉波來學廚師,水曉波開始隻當作玩笑。後來一想,自己這樣漫無目地的下去也不是事,是應該找個事情來做,充實一下自己,或者說是麻痹一下自己更準確些。
要是再不找點事情做,水曉波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崩潰,許多事在腦海總是揮之不去。就這樣,水曉波當天就報了名。上學!
在說一下項宇,回家之後,和家裡人商量的結果。不去!然後事情就是這麼好笑,本來是項宇來學的,結果他沒來,而沒有想到要來學的水曉波卻來了。且名都報了,錢也給了,不上都不行了。
“沈強。”“到。”班長點完名。由於隻有他們幾個人,老師也沒有安排什麼實際的課程。所謂磨刀不費砍柴功,每天上午的主要的功課就是磨刀。於是上午便在一陣陣沙沙的磨刀聲中結束。
水曉波住的地方離學校有些遠,中午就沒有回去。他剛來和大家也不熟,吃過飯後,一個人走出學校,慢步在不知道到那裡的路上。
每當靜下來,那停在腦海,無法忘懷,還沒釋懷和那埋在心底,不敢觸碰、不想提起但又改變不了的痛,不斷的翻起。愛走了,該如何挽留。心碎了,又該如何拚湊。
心好累,身體也好疲憊,本想回家好好睡一覺……本想在媽媽的懷裡聲聲的傾訴……卻恍然發現,自己連家都早已沒有……唉!與此同時,對自己的未來也迷茫了起來,不知該何去何從,毫無方向!
各種思緒泛起的漣漪越來越來大,瞬間變成了驚濤駭浪一般占滿了水曉波整個腦海。水曉波停下了腳步,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許久才緩過來,然後在路邊坐了下來。
又過了許久,水曉波抬起頭,看了看烈日,閉上了眼睛,火焰般的陽光照在臉上,不一會就感覺到有一股火辣的感覺。這種感覺水曉波沒有感到不適,反而感到很舒服。很快,水曉波感覺到皮膚快被曬裂的感覺。
水曉波睜開眼睛,笑了笑。似這時,他才感覺到了一絲陽光的溫暖,隻是這笑容很苦澀,更帶著一絲哀傷與惆悵。些許是脖子仰的太久有些酸,水曉波低下了頭,微長的頭發遮住了麵容,讓人無法知曉,那發下遮住的是怎樣的一張臉龐。
水曉波一直低著頭坐在路邊,仍烈日翻烤,頭發很快有了種燒紅的炭火感覺,很燙很燙。從發絲延伸到了發根,接著到頭皮,汗水泌出額頭,水曉波微皺了皺眉,沒有去擦額頭汗水也沒挪動地方,依舊低著頭坐在那裡。
頭發被曬的越來越來燙,額頭的汗水也越來越多,身體有些難受,可水曉波心裡卻好過了些,感覺很真實,看著汗水低落,然後蒸發,接著又低落,然後又蒸發……
這條路邊都是賣汽車的,行人極少,對路邊坐著的青年也沒多看,自覺他是走路走累了,坐下休息的路人。不知道過了多,一個俊朗的青年走過,看到路旁坐著的青年,微一怔,停了下來,仔細看了一眼,叫道“水曉波。”
水曉波一愣,抬起頭,看了俊朗青年一眼,微微的笑了笑。俊朗青年疑問道“你在這裡乾什麼?”水曉波輕聲說道“中午沒事,出來轉一圈。”青年哦了一聲,說道“走啊,都要上課了。”這麼快!水曉波微微一怔,笑了,沒想他自己在這裡坐了那麼久,隨即站起身和俊朗青年朝學校走去。
這青年正是張揚,他家就住在這邊,由於離家近他就沒住學校宿舍,中午也是回家吃。這樣也可以節約一些錢,學費也不便宜,能節約一塊是一塊。到了學校,張揚帶著水曉波來到了班長幾人住的宿舍。
三張高低床,中間有一張方桌,房間約十個平方。房間裡隻有班長一個人,似乎剛睡醒起來,正在疊被子。“班長!”張揚走進來,招呼了一聲,坐到了一邊的床上。恩。班長看了他和後麵的水曉波一眼,繼續疊被子。
水曉波環抱雙手,靠著床杆,看向班長,疑聲說道“你們都住這個房間嗎?”“嗯。”班長點了下頭,疊好被子,拿上盆和毛巾,走出了房間。
班長剛出門,進來了兩個青年,手裡都拿著盆和毛巾,看樣子是剛洗過臉回來。水曉波轉頭看了一眼,一個他認識,好像叫沈強。另一個不認識,應該是新來的。見他把毛巾和盆放好後,走到窗邊看了一眼,轉過頭,看向沈強,說道“下麵在集合了,我們要不要下去了。”
“不急,班長都還沒走。”沈強掛上毛巾,淡淡的說道。“我們就幾個人,點不點名都一樣,反正都沒正式上課。”張揚淡淡接道。新同學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水曉波輕聲問道“你也是學半年的嗎?”“是啊。”新同學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水曉波悠然一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新同學道“申張。”“正義。”水曉波想也沒想就接了一句,嗬嗬一笑,說道“伸張正義!這個名字好。嗬嗬!”說著,忍不住又笑了,同時也凝神的打量了申張一眼。
不看不要緊,一看心裡先給了一個讚!均稱的身材,一米七幾的個子,刀削般的五官,劍眉虎目,一臉正氣加帥氣,真有股伸張正義之氣。水曉波心裡暗暗的點了點頭,在他遇到的人中,這個名字是最有正氣的,不管是不是伸張正義的伸張,他把這個名字記下了。
那均稱的身材,正氣加帥氣的五官,正是水曉波想擁有卻沒有的,更主要是,那臉上居然連一點瑕絲都沒有,就連青春痘,甚至連青春痘的印記都沒有。讓水曉波心裡升起一種羨慕、嫉妒,恨自己怎麼就沒那麼帥呢。
申張看了水曉波一眼,微微一笑,對第一次聽到他名字的人,這樣的話已不在少數,早已經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