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八零後的夢想!
叮叮叮!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上課了。[燃文書庫][][774][buy][]“快點,下樓集合了。”班長匆匆走了進來,急聲說道。張揚看了他一眼,悠然說道“我們就在這裡點名算了,就我們幾個人,下去站的地方都沒有。”“在這裡點名你還不是要下去。快點,老師在下麵。”
班長說著,掛好毛巾,拿上點名冊,出了房間。隨後,幾人也出了房間。張揚說的很對,下來的確沒有站的地方,教學樓前的空地沒有多大,而其他班級的人數都在三十,四十,有的班級甚至在六十人以上,都往哪一站,空地已經找不到空的地方。
水曉波幾人並不急,和早上一樣,在一旁或站或坐等著大部隊點完名,再欣賞一曲每次點完名必唱的歌,團結就是力量“很動聽的哦!”。
你聽,來了!幾個班級都是差不多時間點完名,歌曲緊隨其後,如此你就聽到了一個接二連三、此起彼伏的聲音,越唱聲音越高,你可以明顯的聽出,這不是在唱歌,而是在比誰的聲音大。作為聆聽者你完全可以聽到重唱的聲音,隻是聲音有些不規則罷了。
由於水曉波這個班人少,點名時間也與大部隊錯開,所以唱歌時還算和諧,也不會有人特意的“鬼哭狼嚎”。下午上理論課,上課的是位二十七八的青年,也是班上的班主任。他並不是上理論課得老師,也是因為人少先頂一下,等幾天人多了才正式安排課程。
理論教室在四樓,很空曠,能容納好幾百人,此時的幾人在裡麵顯得有些冷清。老師在講台上講的很認真,八大菜係,二十四種味行,刀工等等。老師講解的同時,並用文字寫下,由於都還沒領到書,同學們都用本子把老師寫的記錄下來。
邊聽邊寫,一節課很快過去,同學們站起身,活動活動久坐的身體。這時,水曉波手機響了,一看,是媽媽打來的。“喂!媽!”水曉波走到後排,接通了電話。
“嗯!”向珍情答應一聲,疑問道“你下班沒有?”“還沒有。”“還沒有?你上什麼班啊,還沒有下班?”向珍情有些詫異,他以前這個時間打電話都是下班啊,怎麼今天還沒下班。“我今天轉班,從中午一直上到晚上。”水曉波急忙說道。
他不敢跟向珍情他辭職了,更不敢說他在學校學東西,那肯定會挨罵。但他真的是來學東西的嗎?他問過自己,答案不肯定,或許是為了尋找記憶深處的溫暖,來衝淡現在身心的一絲寒冷。也或者說是不敢麵對現實而逃避現實、不敢接受現實的一種方法。
向珍情神色微閃,哦了一聲,也沒多想,正色說道“你這幾天有沒有空休假回來一趟,前兩天楊平的大姐跟你說了一個女的,那女的答應你們先見麵看一下,如果可以就繼續交往。”“不用!店裡麵忙,休不到假。”水曉波隱隱的在拒絕。
向珍情自然能聽出來,哼了口氣,斥聲道“你必須回來,我們都跟人家說好了。你不要還想到蕭燕,她那種女孩不適合你。”“我沒有想她,店裡麵忙,走不開。”水曉波歎了口氣,心中一陣惆悵。
唉!向珍情長歎一口氣,輕聲說道“我曉得你怎麼想的,你就聽媽一次,回來跟那個女的看一下。楊平的大姐辛苦給你介紹,到時候你不回來,楊平又要在那裡發瘋。”“曉得了。”水曉波歎了口氣,一抹無奈被隱藏麵容之下。
“我看一下,要是休的到假我就回來。”“恩。”向珍情嗯了一聲,怔然說道“你什麼都不跟我說,隻曉得埋在心頭。”“沒有,我沒什麼。”水曉波吸了吸氣。“唉!你看吧,休到假了跟我打個電話。”“嗯!”
水曉波嗯了一聲,轉移話題,問道“家裡麵的房子修好沒有啊?”“沒有!不要說了,修了一層,他發瘋叫人家不要修了。”提到房子,向珍情透著一絲憤怒。“為什麼啊?”水曉波驚訝道。
“不是我們的房子被占了嗎,賠了有十多萬,就算把這房子修下來也還要剩好幾萬。他還想把你那幾萬也拿回來修房,我就跟他說,賠的錢都用不完憑什麼還要用你的錢,當時我們就吵了起來。然後他就開始發瘋,把那些修房子的吼走了。”“哦!”
水曉波哦了一聲,想說什麼,卻沉默了下來。為什麼錢夠修房子還要找我拿?為什麼你把錢看的那麼重?是!不得不承認,錢很重要,但有時候,重要的卻不是錢。
彆說那錢是水曉波爸爸的,就算是水曉波自己的錢,也不會給楊平拿去修房子。你把他當親人,可你也要像一個親人啊!!!向珍情說的吵,而他這些年早已了解楊平,也那不是吵而是……水曉波神色中帶著一絲悲傷,更帶著一絲無力的憤怒。我該怎麼辦?
向珍情提醒道“你要是回來不要在他麵前提房子的事,就裝作什麼都不曉得。”“曉得了!”水曉波吸了吸鼻,拳頭握的緊緊。這種心情誰能體會,想哭哭不出,想笑卻扯著心。
向珍情歎了口氣,輕聲說道“我隻想你把婚結了,我這生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曉得了!我一會就去請假,就這兩天就回來。”水曉波仰起頭,使勁的眨了眨眼睛,讓眼淚藏於眼底。媽媽已經為自己付出的夠多了,不能讓媽媽為自己的事再操心了。
水曉波決定回家,相親!和向珍情通過電話後,便去請假。算了算了時間,請了五天假,還和老師大費一番口舌,剛報名就請假還請這麼多天。當然,因為是終身大事,老師說了一陣後,還是同意了。
第二天,水曉波便回了簡陽。楊平和向珍情一起到簡陽接了他,三人回家。當路過隻有一樓的雛形,工地上也靜悄悄地時候,水曉波看了一眼,歎了口氣。“曉波,你說是修兩層好,還是三層好。”楊平看了工地一眼,看向水曉波。
水曉波看了他一眼,淡然說道“隨便!修再高我還不是睡不到幾個平方。”“哼哼!你說的倒是真的。”楊平彆了他一眼,冷笑了兩聲,隨後拿出煙,蹲著路邊,抽了起來。
個子不高,瘦瘦的身材,熏黑的膚色,神色帶著一股邪氣,言行讓人泛惡。真不想把你往混混上想,可你舉手之間就透著這樣的氣息。水曉波眼睛微眯,暗哼了口氣,轉身走向家門。向珍情看了看楊平一眼,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歎了口氣,轉身往家裡走去。
楊平側過頭,看著先後進門的兩人,眼珠動了動,站了起來。
在大門旁,坐著一位頭發花白,神色呆滯,眼中無神的老太太。“奶奶!”水曉波走到老太太旁邊,輕叫了一聲。老太太轉過生硬的脖子,看了看眼前模糊的一片,愣愣問道“你是那個?”
“那個?他是曉波,我的兒。”向珍情剛想說話,楊平高八度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向珍情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怔,轉身,提著買好的菜,走進了廚房。
楊平的聲音夠大了,可老太太似乎過了半響才聽到了耳朵裡,恍然道“哦!曉波啊,他不是在北京打工嗎,好久回來的啊?”水曉波歎了口氣,輕聲道“剛回來的。”說完,轉身朝裡屋走去,把背著的包放下。
水曉波都走進了屋裡,老太太才回過神來,哦了聲,疑問道“那你現在還在沒在北京工作啊?”楊平撇了她一眼,喝道“人都進去了,還在那裡說。”許久,老太太哦一聲,神色暗淡,沉默下來。
這老太太不是彆人,正是楊平的媽媽。水曉波剛到簡陽時,在成都見過一次,那時生活還能自理,最近幾年越來越不行,今年初回到了簡陽。
開始一個在老房子裡住不願和子女一起住,離楊平家最近,向珍情時常把做好的飯菜都會給他端過去,也算是儘一個當兒媳婦的責任。後來老太太身體開始不靈活,智力也出現了問題,眼睛還得了個什麼病。
本來說幾個兒女湊點錢,做個手術就可以把眼睛治好,說一下,老太太有六個子女,可……唉!具體要多少錢不知道,反正最後老太太沒有去成醫院。然後由各個子女一家一個月輪流照顧,現在輪到剛輪到了楊平。
不知道該說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還是該說有什麼兒子就有什麼樣的母親。但不得不說,這一家的人,母親和子女的性格真是相差無幾!!!
這當丈母娘的媽媽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自己的兒媳始終就是有偏見。給她端去飯菜,她說沒端,沒端也就罷了,可她還跟她兒子說這媳婦不給她飯,而楊平又是個“人才”,聽了不問青紅皂白,就和向珍情鬨,為此兩人吵了不止一次。
幸好,相處了這些年,鄰居們對向珍情也算了解,也看到過她給楊平的媽媽端飯端菜,沒有讓“瘋子”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瘋子”是大家給楊平取的名字,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他是怎樣的思維,說不定下一秒就發火,或者一下就喜笑顏開,“瘋子”的名字很適合他。
晚飯,水曉波吃過媽媽做的美美的晚餐,“溫暖”的睡了一覺。一夜無話,第二天,向珍情,楊平,帶著水曉波去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