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八零後的夢想!
第二天,水曉波回家了。[燃文書庫][][774][buy][]在家裡待了一天,回了重慶,在離彆前一晚,向珍情來到了水曉波房間,叮囑了一陣。她坐到床邊,囑咐道“記得到了重慶多給人家聯係,人家對你印象還不錯。”“曉得了。”水曉波輕應了一聲。
“說什麼你都是曉得了曉得了,從來不會跟我說,有什麼都埋在心裡。”向珍情輕歎了口氣。“沒有。”水曉波怔了怔,話語一轉,問道“妹妹呢?”
說到水曉玉,向珍情又歎了口氣,說道“她在簡陽找了個飯店做服務員,不曉得怎麼又不想做了。本來她說休假來看一下你的對象……
你也曉得,她說話不像你,有什麼都埋在心裡。她有什麼說什麼,和楊平見麵說不到兩句話就要吵起來。唉!不會來也好,免得聽到他們吵架煩。”水曉波微微一笑,淡然說道“管她的,她現在長大了,曉得自己在做什麼。”
他羨慕水曉玉可以和他吵,而他卻不敢,也不能,許多時候水曉波要考慮很多,隻能忍著。要是吵了,自己倒是舒服了,然後出去打工,也不用見到那張不舒服的臉。可媽媽呢,自己不能這麼自私吧!雖然改變不了,但也不能讓它惡化。
“那你睡吧,明天我就不送你了,頭痛的很,早上想多睡一會。你到了重慶記得打個電話回來。”向珍情看了看水曉波,站了起來。水曉波嗯了一聲,看著向珍情出去的背影,感覺中透著一絲蕭瑟。
水曉波走了。回到重慶,回到租房子處,放下包,坐在床邊,打了個電話回家報了平安,隨後手機隨意一扔。呼!水曉波長出了一口氣,都靜了下來,很靜很靜,仿佛能聽見一旁手機裡秒針的跳動。
一間房,一盞燈,一個人,沒有任何聲音顯得是那麼的孤單和孤獨。此時天還沒黑,房間裡由於窗簾關著,又是背光,幾乎看不到光亮。水曉波就那麼坐著,突然間,他覺得有些冷,雙腳交叉蹬掉鞋,拿起被子,整個身體縮了進去,緊抱著自己……
眼睛一眨,一周過去。早上七點多,鬨鈴準時響起,拿起看了一眼,關掉,幾秒後,忍住困意,起床洗漱。水曉波真想多睡一會,可是不行,要是再睡肯定遲到。
早飯是沒時間,拿上一個蘋果,便出了家門。水曉波沒想到,自己也會成為擠公交成員中的一員,他一般是不會去擠的,去學校的路車隔不了多久就是一班,除非是起床起晚了。
站在站台,看著上班的男男女女,水曉波真的覺得是一種緣分,在他不遠處有一位身穿白色上衣,黑色短裙,年約二十歲左右女孩,這已經是和她第三次見麵了,還都是坐的一班公車。水曉波還記得,昨天女孩也是穿的這身衣服,而他也是穿的昨天的衣服。車來了,乘客陸續上車。
基本上這個時候上車的都是站著,人還不算很多,站著不怎麼擠。女孩站在後車門處,水曉波站在靠前門,偶爾轉頭看了看,真的覺得好有緣分。這時女孩有意無意地朝他那裡看了一眼,水曉波微有一怔,淡然的把頭轉了過來,微微的笑了笑。
女孩應該發現了水曉波,就是不知道會認為水曉波是什麼人?希望印象是好的!水曉波一般都朝好的想,當然,他也知道,哪是什麼緣分啊,應該是每天人家上班的時間和自己上課時間都差不多,出門時間差不多,正好在這裡坐車而已。
車要經過一座橋,這橋幾乎每天頓,時間有長有短,就看是不是禮拜天,不過到了禮拜天水曉波也不會坐,學校放假。到站陸續有人下車,水曉波運氣好,他旁邊的人離開座位他就坐到位置,女孩在他前兩個站下了車,那裡應該是他工作的地方,水曉波猜的。
學校樓前,空無一人,不是水曉波早到了,而是大家都點完名到教室裡去了。嚴格上來說,水曉波算是遲到了,但他也有他的苦衷,上課時間是八點,點名都要提前一二十分鐘,那時水曉波還在車上。
如果要想不遲到,那水曉波可能就要六點半起床,不過那也有些太早了。學校很人性化,隻要水曉波在正式上課時到就可以了。
水曉波沒有停留,直接上了教學樓。說這學校也是,把教室居然在頂樓,而那些練習的教室都在往下的樓層。一口氣上了六樓,在走廊便能聽見嗡嗡的說話聲,喘了兩口氣,水曉波緩步走進了教室。裡麵本來不小,看著卻很擁擠。
像電影院一樣,一排比一排高的位置,一個挨著一個,整個班約七十來人,也是全校最多人的班級。這就是水曉波新加入的班級,三個月班。在水曉波休假回來上課的第一天,老師就把他帶來了這個班,也是他本來報的班。
說到這班級,不能用一個牛來形容,得把後麵那個字加上。水曉波可聽說了,在他剛來這個班級的前一天,大家就一起趕走了教大家炒菜的老師,理由是那個老師實力不行,吵的菜不好吃。還有一件事,是水曉波親身經曆的,中午休息時,有好些個師兄們會去宿舍的一個房間裡,“抓雞”,就是詐金花。
師兄們都熱情的邀請水曉波參加,不過水曉波沒來,不是他不想來,而是師兄們玩的比較大,他不敢上。還有一點,這點是水曉波最喜歡的,就是這個班級裡,大部分都是當兵的,成都、貴州,還有重慶本地的,讓水曉波感覺自己不像是在學校,而是在軍營。
這個班級人員是最雜的,上到四五十歲,下到十五六歲,有的抱著學習的心態,有的則抱著玩玩的心態,而水曉波……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抱以什麼心態來的……但覺得不錯,這個班挺有意思的。
教室裡聊天的、學習的、喝著牛奶吃麵包的,各種聲音參合在一起,恍如到了菜市一般。“耶!曉波,來了啊。”在第一排,一個瘦小的男孩,招呼了水曉波一聲。水曉波笑了笑,朝自己位置走去。
這男孩叫林坤,是班裡年齡最小的一個,還沒到十六歲,但卻是這班學的最久的一個,聽說學了半年還是多久,反正不止三個月了。學校是你教了錢,包你學會,學多久都可以。小夥性格開朗,稚氣未脫,加上年齡又小,大家都把他當弟弟看。
走到座位,水曉波打開了座位上的塑料袋,從裡麵拿出一件廚師的衣服,轉身走出了教室。塑料袋裡裝著一頂廚師帽,一本學廚師的書,雕刻用的工具,還有一支筆和一本筆記本。
東西不多,就閒麻煩,除了衣服臟了拿回去洗,其他的都把它放在了教室。像水曉波這樣的人不在少數,還有一些住在宿舍的都把東西放在教室。
在旁邊坐著一位青年,名叫張軍,是班長。他可沒把東西放在教室,他對事情可是一個很認真的人,隻是幫老師管班上有些無奈,大部分的人都和他一般大,大錯誤沒有,小錯誤嘛……這個你想說說吧,又不是什麼大事,想說不說吧,又好像影響挺不好。
慢慢的,他也就提醒為主,儘快把時間度過去,因為他這一批很快就要畢業了。“班長,把你的筆記給我抄一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走到了張軍麵前。這位女子叫汪靜,中等身材,小麥的膚色,是班上女性最年長一位,其他幾位都是小姑娘。
整個班女性少的可憐,加上汪靜不超過五位。張軍看了她一眼,把自己的筆記遞了過去。“來,師姐!”汪靜接過,說道“我抄完了給你。”“好。”張軍點了點頭。
因為教學模式是滾筒式教學,新來的同學基本上都會找老同學借來筆記抄下,有的閒抄太麻煩又累,直接就拿去複印,然後在老師上課時對比、總結,從中改成適合自己的。
廚師學校,校服自然是廚師服,帽子就免了,隻有在下午去實際操作時才戴,其他時間都沒戴。太陽逐漸升起,溫度也在不斷攀升,教室裡更是如此,人由這麼多,稍微動動就感覺身上粘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