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八零後的夢想!
這人便是景燕,知道水曉波來了,微耽擱了一會,便趕忙下了樓。[燃文書庫][][774][buy][]水曉波走了過來,景燕打量他一眼,嬌笑道“你怎麼都長,還是那麼瘦。”水曉波嗬嗬一笑,道“它不長我有什麼辦法。”“嗬嗬!”景燕道“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走?”
“嗬嗬!”水曉波一笑,道“明天走。”“哦”景燕點點頭,正色說道“富總在樓上,她好像想見你。”她剛才耽擱就是老板找她問了問水曉波的情況。見我?!水曉波一愣,問道“見我乾什麼?”
景燕道“我聽說她想讓你回來繼續飛麵。”飛麵!嗬嗬!水曉波笑了,歎了口氣,道“我是不會再飛麵了。”飛麵又不能飛一輩子,再飛,這輩子都過去了。
“誒!曉波,什麼來的?”這時,一個西裝革履,中等身材的青年,笑容滿麵的朝水曉波走來,伸出了右手。“剛剛才來的。”水曉波微微一愣,也笑容滿麵的伸出了右手。兩人熱情的握手,感覺就像兩個很久不見,關係很好的朋友。
景燕一愣,隨後仰麵而笑。這對她來說有些太不可思議了,這青年不是彆人,正是當時和水曉波怒目而視的喬乾。可現在的場景,讓她怎麼也想不到兩人會有這樣的一幕。
其實水曉波和喬乾沒什麼,當時也不是針對喬乾,反而,水曉波對喬乾還挺欣賞,他性格耿直,沒有私心,就是太執著了,執著的固執。
兩人熱情的握過手,喬乾說道“富總在上麵,想跟你談一下。”“哦。”水曉波應了一聲,看向笑嗬嗬的景燕,道“那我先上去,一會下來。”說著,走進了不知道走過多少次的店裡。
樓梯沒變,吧台沒變,裡麵的人也沒變,水曉波笑嗬嗬的叫了一聲“富大姐!”吧台裡正是老板的姐姐,富瓊。她打量水曉波一眼,含笑道“耶,好久回來的?”“剛剛回來。”“現在在那裡上班?”“廈門。”
“誒!水師父。”兩人正說著話時,從飛餅房走過來一個胖胖的婦女。水曉波轉過頭,微微一笑。張碧,陳南在走之前教的飛餅師,按輩分,她叫水曉波該叫師父的師父。
張碧含笑道“水師父,現在在那裡上班?”“廈門。”水曉波又說了一遍,道“我先進去了,一會聊。”說著,朝辦公室走去。
窗邊依舊是紅沙發,裝潢還是原來那樣,黑色為主。在黑色的玻璃上,記得那塊上麵貼著飛麵的海報,雖然早已撕了,但還能看到那印子。
水曉波剛走上台階,一個微胖的女服務員從他旁邊走過,他一怔,便含笑叫道“何大人!”服務員轉過頭,一愣,瞥了他一眼,嬌嗔道“水曉波,都怪你,現在他們都把我叫何大人了。”說完,腳一蹬,走開了。“嗬嗬!”水曉波笑了。
這人正是水曉波一直叫何大人的,何英。不知道怎麼的,水曉波給她取的外號,一直延續到現在。何英剛轉身走,另走過來一個女服務員,她笑嗬嗬說道“水曉波,何大人被你害慘了,現在都把她叫何大人了。”
水曉波微微一愣,認出了這個女孩,柳歡。沒想到她還在這裡,還不隻是她在,水曉波走過隔牆,幾張桌子上,員工們都在吃飯。
不認識的占多數,認識的也不少。“水曉波。”“誒,陳叔。”“水曉波,現在在那裡上班啊?”“嗬嗬,張大姐。”“誒,曉波。”“龐師父。”
守夜的陳叔夫婦,廚房的張大姐、龐軍。一個個熟悉的麵孔,一聲聲熟悉的聲音,短短地幾步路的距離,水曉波好開心。大家親切的招呼,好溫暖,讓水曉波心裡暖暖的。
咚咚咚!“請進!”水曉波開門走了進去。辦公室和原來一樣狹窄,老板富露和原來一樣乾練,透著一股颯爽之風。水曉波坐在富露麵前,兩人寒暄了幾句,便入正題。
談了約二十分鐘,結果早就決定。水曉波是不會再飛麵了,那次在西安就說轉行沒轉成,現在如果再動搖,那真的完了。
晚上,和景燕一行人吃了頓飯,第二天,回了廈門。水實國也在昨天回到了廈門,中午,一個豆腐青菜湯,就是這爺倆的午餐了。
在張兵的房間裡,水實國和往常一樣,喝著小酒,水曉波靜靜地吃飯。水實國抿了口酒,說道“你今天過生,晚上要吃什麼?”水曉波微微一怔,搖頭道“不用,生有什麼過頭嘛。”
對於過生日,水曉波覺得已經是可有可無的事情了。水實國一個人在外,也覺得生沒什麼過頭,微微一愣,淡然說道“也是,生有什麼過頭嘛,還不就是吃東西。”“嗬!”水曉波微微一笑。
吃了口菜,水實國正色道“你都耍了那麼久,你那個廠還要不要你啊?”“不曉得,一會我去看一下。”其實廠裡麵都給我說讓我不要來了。
“把碗接著嘛,你在外麵吃飯也是這個樣子啊?”水實國看到水曉波夾菜沒有用碗去接,湯汁都滴到了桌上。水曉波忙用碗去接住,輕歎了口氣。
有些習慣不是一次兩次就能改變,也不是你想改就能改掉的。唉!吃過飯,水曉波去廠裡。他其實不想去的,人家都叫他不要去了。
他去也不是去上班,而是卻拿工資。在過年之前,廠裡讓大家換卡,水曉波沒換,工資也沒打到他卡裡。他是想著,自己後一次請假沒批,你該怎麼扣錢你擺出來,剩多少我就拿多少。
可是,當水曉波找到組長柳鋒時,後者很吃驚,不知道他來乾什麼?柳鋒笑了笑,問道“你來乾什麼?”水曉波一笑,道“我來拿工資啊。”拿工資!?柳鋒一愣,道“沒給發工資嗎?”
“沒有!”水曉波道“當時不是讓換卡嗎,我沒換,工資也沒打給我。”嗬!原來是這樣。柳鋒笑了笑,道“我們都以為你不來了,工資也沒有了。”“沒有了!為什麼?”“你遲到了多少天,從幾號,到現在二十幾號,都二十多天了,那裡還有工資。”
嗬!水曉波雙眼一凝,說道“是,我是遲到了二十多天。但開始一次的假你是批準了的,後來你說不要來了,那就按沒來算,該扣多少就扣多少,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吧?”
他說的也是,總還有點吧。柳鋒怔了怔,輕歎口氣,道“你這個我做不了主,這樣,你去找李主任。”說著,指了指斜對麵,坐在電腦前忙碌的,一個微胖的中年。
水曉波以為是讓他去找剛來時看他身份證的那個主任,不過一看,卻不是,心裡鬆了口氣。要是讓他去找那位主任,恐怕要先給自己做做思想工作。
他做好思想工作,人家還不一定見他呢。就原來那個主任,從廠被收購之後,現在人家都是廠長了,這個主任才剛來不久。
水曉波走到了李主任的工作台旁邊,見他正對著電腦噠噠地敲打著,沒有打擾。看主任身寬體胖的樣子,倒和他的身份很配。
李主任見有人找自己,抬頭看了一眼,吩咐的口吻道“你先等一下。”“哦。”水曉波點了下頭,暗歎口氣。李主任一會敲打鍵盤,一會打電話,許久之後,終於停下,看向水曉波,問道“你有什麼事?”
水曉波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李主任聽後,微有一怔,說道“你先等一下,我幫你查一下。你叫什麼名字?”“水曉波。”“水曉波。”李主任在本子上寫下名字,然後在電腦上點擊起來。
不一會,就把水曉波的資料找到。李主任看了看,淡淡道“上麵你已經離職了,工資也沒有了。”“沒有了,為什麼?”水曉波一怔,道“離職你也該把工資發給我啊。”李主任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上麵是那樣寫的。”
水曉波哼了口氣,離職,那我的工資呢?李主任看了他一眼,道“我給你打電話問一下。”說著,拿起電話,按出一串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喂,我想問一下…”看了眼本子,“水曉波那個工資是怎麼回事?”“……”“是注塑,你在幾組?”“一組五班。”“一組五班。”“……”“哦,好,知道了。”
不知道電話說了些什麼,李主任掛了電話,輕呼了口氣,疑問道“你還想在這裡上班嗎?”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水曉波愣然說道“我還可以上班嗎?!”
“可以。”“那我之前的工資呢?”“如果你上班,之前的工資我幫你想辦法。”“哦。”意思就是我不上班就沒有了,好吧。你的意思就是讓我繼續上班嘛,水曉波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李主任頓了頓,又說道“不過,你上班要重新入職,從新員工做起。”“哦,可以啊。”水曉波根本不在意新不新員工,他現在出去也沒有工作,既然能上班,環境又熟悉,何不先上著呢。
“還有!”李主任道“你之前的工資隻能發給你基本工資和加班工資,獎金沒有。”“嗯,可以。”水曉波點頭答應。本來自己就遲到了那麼多天,沒有獎金就沒有吧。
隨後,李主任點出水曉波的工資單,扣除獎金,醫保,還有一千六百多,還可以。不過,水曉波問道“我的醫保卡什麼時候給我啊?”李主任一愣,問道“你什麼時候辦的?”
“我剛來的時候就辦了,現在都快半年了。”“我幫你問一下,辦下來會給你的。”“哦。”水曉波歎了口氣。他的醫保卡不知道怎麼回事,人家的都沒多久就得到了,而他的都半年了,也沒個回應。
水曉波有時懷疑廠裡沒給他辦,但想想應該不會,可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好,他能用到醫保卡的時候不多,也就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