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暴君說他要娶我!
夜色慢慢的褪去,朝陽初升,林間還帶著些許的濕意。
殷鹿竹翻身上馬,她看著時越離去的方向,輕輕的勾起了唇角。
“如此一來,便能免了被君上問罪之嫌,也可讓其餘兩大藩王的生出反叛之心。”
這一次,她一定要將他們所有人都徹徹底底的送進地獄之中。
……
時越不愧是的武術世家傳人,他很快的便將東臨王抓了回來,關在了皇城地牢之中。
殷鹿竹剛回到王府,便被一道詔書傳進了大殷宮。
正午的日光惟其盛烈,惟其蓬然粲放如花,那不過隻是虛哀的爭榮競秀,裝笑裝顰,到底還不是隱遁入夕暮的儘頭。
昭德殿內,歌舞升平,舞姬的舞姿似是能撩人心扉。
殷鹿竹安靜的站在一側,也不曾說話。
顧庭芳斜倚於案前,手中握著酒盞,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眸光凝注在殿中的舞姬身上。
陽光明滅,將他唇角的笑意映得格外清晰。
許久之後,顧庭芳才揮退了舞姬。
他的目光也終於落在了殷鹿竹的身上,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暗沉。
殷鹿竹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禮,“臣,拜見君上,君上萬福。”
顧庭芳唇角似有若無的扯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地端起麵前的酒杯仰首一飲而儘。
殷鹿竹見此,連忙上前,伸出手提起酒壺為他斟滿了酒。
顧庭芳的目光無意間掃過她的手,微微一愣,隻覺得殷鹿竹這手竟然纖細白皙得很,像是女子的那般柔軟。
他狹長的鳳眸輕輕眯了一下,到底也沒有在意,隻是雲淡風輕的開口。
“殷鹿竹。”
“臣在。”
“你有幾個腦袋,孤你也膽敢算計!”
顧庭芳話音落下,殷鹿竹便先一步跪在了地上,“臣不敢,君上此言,臣萬萬不敢領受。”
瞧著她這一副看似奴顏媚骨,實則一身反骨的樣子,顧庭芳隻覺得諷刺。
“孤不是說過,讓東臨王離開麼?你竟敢派兵攔截?殷鹿竹,這大殷,終歸還是孤的王朝。”
聽著頭頂傳來字字警告的聲音,殷鹿竹身子微顫。
“君上自是這大殷之主,臣不敢有絲毫的僭越。”
“攔截東臨王,隻因臣無意間得知,北帝鐵騎悄然進了大殷,臣原本以為,這北帝是來找臣尋仇的,可最終,卻不曾來,於是便聯想到了東臨王。”
“東臨王戎馬一生,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交出兵權,除非,有比兵權更吸引他的,臣想,便是北國。”
“可你為何既攔截了東臨王,卻不殺,而是命人來通報?”
“君上的命令臣一刻也不敢忘記,不敢妄動東臨王。”
顧庭芳深邃狹長的鳳眸緊緊的盯著殷鹿竹,“當真麼?殷鹿竹。”
“自是真的,楚湘王府對君上的忠臣日月可鑒。”
殷鹿竹句句懇切,心中卻滿是不屑。
‘狗皇帝,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陰險小人的算盤!妄圖將所有的事兒都推在我的身上,而你自己既得了一個寬容的美名,還能讓兩大藩王生出效仿東臨的決心,你真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