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暴君說他要娶我!
殷鹿竹大步朝著外麵走去,卻不曾注意到站在陰影裡的顧庭芳和時越。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時越皺緊了眉頭,“君上,你說殷世子說的可是真的?”
“嗬嗬!”
顧庭芳涼薄的扯了扯唇瓣,“這個人的嘴裡什麼時候有過一句真話了?”
真真假假的,讓人捉摸不透,若不是能聽到他心裡的聲音,此刻,自己隻怕如同旁人一般,早已經被他蠱惑了。
“君上,那東臨王是否要殺?”
顧庭芳側目朝著關押東臨王的方向看了過去,片刻的沉默之後才道“放了,命人暗中觀察,若有要離開大殷的跡象便殺了。”
“是。”
時越應了一聲。
“屬下現在就去將人放了。”
“嗯。”顧庭芳點了點頭,抬腳緩步走了出去。
殷都城裡,正午的日光正值韶華盛極,殊不知盛極反趨於衰朽,絢爛之極反歸於渙滅。
東臨王被無罪釋放,所有人都敢感歎君上的仁慈寬宥。
東臨王意圖叛國都被無罪釋放,了見君上對其的重視程度,於是,朝臣都來踐行。
東臨王全家被時越親自迎出了地牢。
頭頂的陽光刺眼,東臨王卻是仰起頭貪婪的任由日光照射,這麼好的陽光,他以為,往後都會見不到了。
也是,君上這麼做便是要讓其餘的兩大藩王看看,臣服便能活著。
隻要那其餘的兩大藩王不滅,他便能好好的活著。
沈南簫走上前來,他微微頷首,“王爺。”
看著眼前清風霽月一般的男人,東臨王也點了下頭,“勞煩相國了。”
東臨王抬眸看去,目光飛快的在人群中搜尋了一圈,卻是沒有看到那殷鹿竹。
他輕哼一聲。
不過是個陰險小人,在絕對的皇權跟前,他也無可奈何。
“王爺。”沈南簫淡淡的看著他,語氣輕緩,卻透著一股淡淡的威脅之意。
“好生活著吧,北國,便不必去了,也免得讓君上為難。”
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東臨王連忙應下,“先前是老夫一時受到了北帝的蠱惑,往後,便隻想安心做個閒散王爺了。”
說著,他看向身側的東臨王妃,“妻兒還在身邊,老夫便已經知足了,還望相國代老夫向君上道謝。”
沈南簫點了點頭,他微微餓側開身子,讓東臨王過去。
可誰知,東臨王剛走出兩步,身側的東臨王妃卻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瞳孔一縮,還來不及反應,就見淩子言口中也吐出了鮮血。
“子言!”
“夫人!”
眾臣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了,沈南簫瞳孔乍然一縮,“傳禦醫!”
“相國……”
東臨王張了張口,話音未落,瞳孔忽然一縮,整個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沈南簫連忙上前,指腹輕輕探了探鼻息,他整個人乍然僵住了。
“死了。”
眾臣驚的後退一步,個個臉色煞白,卻是誰也不敢說話。
禦醫很快便到了,驗過之後才回稟道“回稟相國,是鴆毒。”
沈南簫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傅姑娘,你終究還是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