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分頭找吧。”
岑老太牽著岑阿寶祈澤堯,岑老二帶著岑阿桌。
八道口是個十字路口,四條路,每條路都是鋪子,住戶家。
走街串巷找前兒,岑阿寶尿意湧來,讓岑老太他們先找著,她尋了個茅坑,噓後剛提好褲子就聽有旁邊坑有人說話了“狗蛋兒,這多好的事啊,七天就給五十兩,五十兩啊。”
岑阿寶眼睛哇亮,冒出來“嬸子,誰家七天五十兩阿。”
她從挎兜掏出個玉米“給你們個玉米,帶我去。”
岑阿寶太興奮了,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她興奮的連岑老太都忘告訴了。
愈走愈偏,快到儘頭了那大嬸才停下來。
岑阿寶怕怕的看著眼巴前。
是個老大的廠房,四周用紅磚圍的可高,磚上還有乾涸的血漬,裡頭還隱隱傳來動物的悶哼聲。
高興過勁的岑阿寶意識到不對勁兒了“嬸子,我,我去叫我家大人來。”
“你給我過來吧。”岑阿寶被薅住脖領子。
那嬸子扭曲著臉“走?你往哪兒走?好不容易逮著個人還能把你放跑了?哈哈哈,你能換五十兩了。”
岑阿寶嚇的臉煞白,回想起她當雪貂時,有次因為好奇跑出了林子,被人類捉進籠子裡,她撞的頭破血流的時候了。
那前兒,有隻狼跟她偷跑出來,用尖銳的獠牙撕爛了籠子救了她出來。
現在,誰也救不了她。
岑阿寶掙紮,小腳亂踢,小手亂撓,小嘴亂撓。
沒用。
壞大嬸一巴掌給她扇的暈乎乎的,拖著她邊走邊嘀咕娃他爹要是知道我多換了五十兩銀子指定可高興了,也不能打我了。
岑老太祈澤堯都找瘋了,邊掉淚邊抹掉喊著喉嚨找。
“你有沒瞧見個小閨女?五六歲,穿著花襖子,眼睛大。”
“你有沒瞧見……”
這問話重複了十多遍了,還是找不著人。
“這孩子哪兒去了?能不能被拍花子拐走了啊。”岑老太哭的直抽。
祈澤堯靜下心他調出自己引以為傲的嗅覺。
“奶。”祈澤堯不善表達,也羞澀,此時卻拿出手巾遞給岑老太“眼淚,擦乾,找她。”
岑老太聽明白了“你知道她在哪兒?”
祈澤堯點頭。
他想到啥,借了張草紙,給岑老二二人寫了紙條,交給要飯的小乞丐,又給他一根玉米做報酬“你見過跟我們一起的男子,給他。”
紙條上的內容是沿記號找我們,找溜達兵,報官。
祈澤堯一路走一路留記號。
“就是這兒?”岑老太看著高牆問。
“是。”
岑阿寶的氣息到了這兒愈發明顯了。
此時的岑阿寶寶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根本不知家人找來了。
原來,她被拐來的地方是朝廷嚴令禁止的屠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