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荒年揣空間,撿吃撿喝撿夫君!
“熱的邪乎,往年再熱沒熱成這樣。”岑老太盤腿坐炕上,就坐這麼會兒,後背曬的直哈氣“不是好兆頭,咱是逃荒出來的,最重要的是啥,是命,彆因為三瓜倆棗的搭上命,犯不上。”
真熱出點啥事來,去棺材板都趕不上熱乎的。
“咱眼下有糧有肉有雨的,咱不怕。”岑老太喘喘氣“緊著點吃,捱一捱。”
岑阿寶知道這天熱到極致的滋味兒,也知道熱死的滋味兒。
前世她當雪貂時就遇到過這樣極熱的天,一身毛的她濕透了,走不動道,喘不過氣,伸著舌頭,就在以為自己要不行的時候,一匹狼跑來了,把它叼進了特彆涼快的山洞裡,還往它嘴裡灌了藥。
“誒?什麼藥來著?”岑阿寶小聲的自言自語。
岑老太側頭問了句啥,岑阿寶說沒啥。
坐在她邊上的祈澤堯聽到了,似是想到什麼,抿嘴樂了。
這是他當狼的時候偷偷下山去一間看上去貴氣十足的藥鋪子偷的藥湯,說是專治熱暑病的。
岑阿寶有避暑的經驗,她道“奶,咱當初住這房子圖陽光好,這回是真好,直對著咱。”
“窗子太多了,想法兒弄弄。”岑阿寶琢磨著“奶,咱一會兒去趟村長……”
跟有默契似的,村長腦袋上頂著件衣裳“在家不?”
“在,村長,啥事?”
村長熱的腦袋上直冒油,岑老太舀水給他喝“過來囑咐囑咐你們,這天熱的邪乎,鎮上的人都敲鑼打鼓的說了沒事少出門,容易熱昏死過去,你們也注意點啊。”
岑老太感謝著,問“村長,這得熱幾日啊?”
村長一臉凝重的搖頭“不清楚,現在是伏天,才二伏天,我估摸著怎麼也得出了三伏吧。”
還有那麼久,岑家人悶頭不吱聲。
岑阿寶拍拍村長,得說正事啊,仰著頭眨巴著眼睛“村長爺爺,誰家有白布啊?我們想用用,用魚換也成。”
“你要白布乾啥?”
小娃娃不吱聲了。
村長琢磨著“啊,齊老太家有,她家手藝好,總有鎮上的人找她家做些針線活,一次錢沒給夠就用白布頂了,這給齊老太膈應的啊。”
這黑啊白啊的布子不都得是家裡有啥事麼。
“我們要。”岑阿寶做主了,站著小板凳取了條還沒晾乾的魚。
村長見岑家大人也沒說啥接下了,心想聽富貴兒說了漁網的事,就是這小丫蛋整的,估摸要白布也有啥大事呢。
這也不能讓村長挺大歲數的來回跑腿啊,岑老大跟著去了。
回來前把白布頂腦袋上,絲哈絲哈的“熱的脫層皮,老二老三,咱把窩棚的食水端到後牆那邊去。”
岑阿寶扯塊白布也要跟著去,小手上下左右的指揮“爹,兩邊和中間在房簷那兒塞上樹枝,扯個白布從上到下遮著,給牛他們防陽陽。”
安頓好牲口,岑阿寶又跟岑老太比劃“奶,瞅著挨個屋的窗子,就做那麼大的簾子,掛上擋太陽,彆看是塊布,頂老事兒了。”
“紅的不行?整這白色多膈應人。”
“奶紅的熱啊,白的不熱,等熱倒了,白布往臉上一蓋那才叫膈應人呢。”
一聽,得,趕緊扯布吧。
“奶,水,水,這大太陽不得把井水烤乾了啊,多打點吧。”岑阿寶想的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