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碗瓢盆,家裡家夥什都盛滿水了。
“真彆說,我乖孫是聰明,白布一擋涼快多了。”
白天呢,岑家人就在家裡歇著,避陽,想乾點活吧一動一身汗,出汗就渴,就浪費水,所以乾脆睡大覺。
可彆以為總歇著,晚上太陽落下了,熱氣沒那麼多了,岑家人跟耗子似的開始活動開了,重新打水,蒸乾糧。
白天蒸乾糧熱死個人,就得晚上蒸。
蒸了乾糧,喂了牲口,忙乎忙乎又白天了,再貓起來。
岑阿寶心裡還是提溜著,雖說這樣捱過了五六日,但她覺得會出事。
為啥?白天雖說不乾活,但熱的睡不消停,歇息不好,夜裡又不舍得歇息,得乾一宿的活兒,熬的人不得乾乾了啊。
岑阿寶鑽進空間翻《百科全書》,這神筆性子挺驢,時常卡殼,有時候直接問就告訴她答案,有時候讓她自己找。
她找啥呢?
找萬一得了熱暑病能治病的藥。
翻了半個時辰這才尋著。
“倉術、紫蘇葉皮……”她嘀咕著記下來,想讓神筆直接變出來這治熱暑病的藥,嘿,神筆不的,意思這藥裡頭好幾種藥材,直接變出來吃虧了,得她一樣藥材一樣藥材的寫出來,然後再組成,才能變出來。
岑阿寶氣的直翻白眼,她眼下還有一次機會,就因為漁網得的機會,夠乾啥用的。
岑老太乾了一宿的活,熬不住了,把草甸鋪地上睡了。
為啥睡地上?
涼快啊。
岑家人這幾天都有點拉垮,蔫了,所以阿寶擔心,她從後院找到了對著牆根撒尿的祈澤堯。
呀,羞,瞅著小牛啦,捂眼。
祈澤堯也臉蛋紅紅,想過去牽阿寶,怕她嫌乎,先洗了手。
“咱去林子裡找點這草藥。”岑阿寶嘀嘀咕咕的“這些藥鎮上是有現成的,貴啊,咱哪有那麼多錢,三叔是郎中,讓他熬。”
祈澤堯點頭,然後搖頭“你,熱。”
“不怕。”岑阿寶把白布往腦袋上一套。
倆人忽忽悠悠的岑老三忽悠起來了,還跟著他們走了。
走之前,拿了個樹皮子刻了字告訴家裡人一聲。
在屋裡待的時間久了冷不丁出現眼巴前一下子黑了,頭暈目眩的,岑阿寶差點暈倒,但怕小臟孩和三叔擔心,該把她攆家去了。
她得去啊,得記著點,學著點。
剛眨眨眼,看清了東西,眼前出現個水袋,小臟孩一伸“喝。”
她喝完,笑眯眯的“你也喝,嘴都乾了,不好看。”
不好看?
祈澤堯一聽這話趕忙咕嘟了口,還舔了舔嘴唇。
彆看他們故意找陰涼地兒走,但還是熱的不能呼吸,鼻子跟老牛似的噴著熱氣,地上燙的走幾步都得踮腳走,不道的還以為誰家閒的沒事跑出來跳大神了呢。
又往前走幾步,岑阿寶眼睛瞪的溜圓“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