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兒奴大佬的前妻!
大年初一,是晚輩給長輩拜年的日子,一早隔壁馬嬸母女就出門了,連旁邊江柔黎宵家裡都跟著冷清了幾分。
黎宵和江柔是不用拜年的,黎宵去年跟他母親不知道說了什麼,現在幾乎鬨掰了,家裡親戚也不來往,所以不用出門。
而江柔也差不多,她是穿越的,沒有原身的記憶,不太清楚原身的家裡情況,不過黎宵跟她說是不用過去的,以前的“江柔”也不回去。
這點和江柔不一樣,以前隻要過年,她家裡總是熱熱鬨鬨的,他們一家子去爺爺奶奶家和外公外婆家拜年,家裡總是擠滿了人,叔叔伯伯舅舅姨媽……光是小輩就單獨坐了一大桌。
大概是看出江柔的無聊,黎宵上午帶她去金大友家,“順便去看看你妹妹。”
對於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妹妹,她沒有太多的感情,以前她是家裡最小的一個,哥哥姐姐都讓著她,她沒有當過姐姐,也不知道怎麼當。
尤其付小月跟她不親,過年前邀請人過來一起吃飯,付小月拒絕了,可能於對方來說,她也是個說不來話的人。
不過去看看也好,既然決定管她,就要負責到底。
江柔和黎宵拎著一些禮品,帶著孩子去他朋友金大友家了。
金大友和他奶奶都在家,他家裡也沒什麼親人了,江柔聽黎宵說他媽媽一直在外麵找他丟失的哥哥,沒回來過,本來爸爸也在找,後來放棄了,重新組織了家庭。
前年他爺爺出了意外去世了,他爸爸帶著後媽和兩個孩子回來了一趟。
黎宵還說,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上輩子金大友後來找到了他媽媽,但人已經瘋了,金大友一邊讀書一邊照顧他媽,同時尋找他哥哥,隻不過一直到黎宵出事,也沒聽到好消息。
而金大友,也一直沒有結婚。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沒必要耽誤好姑娘,他這樣的人,誰嫁給他都是受累。
江柔聽到金大友家裡的事,心裡很難過,“希望他後來能找到哥哥。”
黎宵聽了這話輕輕嗯了一聲,但心裡卻知道機會不大,那麼多年都沒找到,金大鵬是七歲時候走丟的,按理說有記憶了,就算被拐賣也應該能自己跑回來,既然他沒回來,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隻不過黎宵知道江柔心軟,之前就說因為彆人的經曆好幾天心情都不好,就不想在這事情上跟她反著來。
黎宵將肩膀上的女兒調整了下姿勢,讓她坐的更舒服。
小丫頭坐在爸爸肩膀上,視野遼闊,心情特彆美好,尤其她一低頭就能看到旁邊的媽媽。
江柔手中拎著禮品,時不時抬起手扯扯小丫頭的圍巾,將她半張臉包好。
今天路上沒什麼車,大部分都是走路,偶爾看到幾個人騎自行車或摩托車。
江柔他們一家三口,跟其他去拜年的人沒什麼區彆。
到了金大友家裡時,金大友正蹲在門口刷牙,看他那樣子好像剛起來。
養了大半年,付小月現在氣色好了不少,麵頰白皙紅潤,頭發烏黑,人也胖了很多,雖然在常人看來還是有點瘦,但不會覺得難看。
現在的她就是個正常的十六七歲的少女,漂亮美好。
不過可能曾經經曆的緣故,她的性子有些冷,看到他們過來,也隻是淡淡瞥了一眼。
但心是好的,在金大友跟他們打招呼時,默默起身去了廚房,給他們倒了熱茶和拿了零食,還把房間裡的火桶搬出來給他們烤火。
金大友快速洗漱好,然後陪著他們進屋聊天。
廚房裡,金奶奶正在做包子,現在家裡有兩個孩子,比以前更熱鬨了,她就想做些好吃的給兩個孩子補補。
聽到動靜出來看,看到是黎宵他們,笑得眼睛都眯成一道縫了,讓他們趕緊坐,說包子等會兒就好。
中午,在金大友家吃了頓熱鬨的飯菜。
走的時候,金大友和付小月送他們到門口,江柔走了一段路後,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何,遠遠看去,發現兩人還挺相配的。
江柔忍不住皺眉,擔心問身邊的黎宵,“小月還小,住在你朋友家會不會不太好?”
黎宵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很肯定道“不會,他以後不結婚。”
江柔懷疑的看了他一眼,但看黎宵都這麼說了,也就沒多想。
以至於後來在金大友和付小月的婚禮上,江柔突然想起當初黎宵信誓旦旦的話,忍不住問他,這就是你說的不結婚?
付小月一畢業就跟金大友領了證,金大友那迫不及待的樣子,讓江柔都疑惑黎宵的記憶是不是有錯誤?
黎宵說不出來話,上輩子金大友確實沒結婚,他親口說不打算結婚。
隻能說,有些事情確實變得不一樣了。
今天走了不少路,這個時候冬天還是很寒冷的,後世冬天下的雪一年比一年少,不像現在,厚厚的白雪覆蓋到人小腿肚。
黎宵從s市回來沒帶鞋子,過年買的新鞋子是天熱穿的,今天出門穿了一雙江柔給他買的兩塊錢手工加絨保暖鞋,那鞋子在菜市場門口的小攤子上買的,都是一些老奶奶做的,又暖和又厚實,但隻能在家裡穿,出門穿就不太行了,容易打濕。
黎宵回家時裡麵襪子都是濕的,他什麼都沒說,隻換了雙襪子去烤火,江柔也就沒多想。
還是晚上躺在床上,江柔不小心碰到他的腳,發現他有一隻腳格外的冰冷,下意識問了一句,“你腳怎麼這麼冰?要不要泡個腳?”
黎宵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隱忍著什麼,“沒事,過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