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縱橫!
“啊!”
李廣嘶吼,麵色猙獰,鮮紅的酒水混合著血液從他的額頭上一路流下,不一會就蔓延到了嘴角,酒瓶的玻璃渣子鑲嵌在他的皮肉裡,疼得他倒吸冷氣。
“給我殺了他!”
李廣用手捂住不住冒血的傷口部位,洶湧的怒火填充滿了他的胸腔,頭頂上傳來的劇痛麻痹了他的大腦,令他徹底失去了理智,也忘卻了對張揚的那絲恐懼。
人群又開始暴動,李廣身前的幾個馬仔凶神惡煞的就要撲向張揚。
陳明良臉上的血已經乾透,凝結成一層紅色的薄膜,他躲在張揚的屁股後麵,一看形式不對,立刻嘶啞著嗓子大吼道“兄弟們,跟著老大乾死這幫狗娘養的,誰放倒的人最多,老子等下獎勵他二十萬!”
金錢的魔力總是那麼巨大,陳明良話一出口,人群騷亂,酒吧一方的人個個都像打了雞血般激動,嗷的一嗓子就衝向了對方。
再來看看張揚這邊。
看到七八個壯漢向著自己衝來,張揚臉色冷冽,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看著眼裡越變越大的拳頭,他麵不改色,直接舉刀砍瓜切菜般就剁了下去。
“啊!”
慘呼聲響起,那人抱著自己流血的手不住的打著擺子,劇痛令得他的臉龐變得扭曲。
“煞筆,勞資有刀,見過沒腦子的,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二貨,你的拳頭能比勞資的刀硬?”
張揚冷笑連連,說完後,握緊了西瓜刀,用刀背狠狠的朝著那人的腦袋上拍了下去,“嘭”的一聲,那人連哼都來不及哼一下,就被一刀背拍翻在地,倒在了暗紅色的血泊之中。
做完這些,張揚躲開了一隻襲來的拳頭,左手抓住一個板寸頭的衣領子,將他拖到自己麵前,代替自己挨那些飛過來的酒瓶和桌椅。
砰砰!
板寸頭被飛來的酒瓶砸得頭破血流,剛想痛呼出聲,張揚故技重施,一刀背拍在了他的頭頂上。
板寸頭眼冒金星,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就直接暈死了過去。
“把這小子手裡的刀給奪了,到時候我看他還能蹦躂幾下!”
李廣頭上的血已經被止住,看到七個人都奈何不了一個張揚,還被他放倒了兩個,心中氣極,差點忍不住罵娘。
幾個壯漢會意,立刻有人開始擾亂、分散張揚的注意力,然後在某個空檔,有人抓住機會,一拳打在了張揚的右臂上。
張揚吃痛,手臂一陣發麻,西瓜刀應聲而落,他躬身躲過一道飛來的長腿,剛想撿起地上的刀,有人不給他機會,抓起一把椅子就拍了過來。
嘭!
椅子徹底散架,張揚也隨之被拍出一兩米遠,要不是他在最後關頭用手格擋,隻這一下,估計都能將他的腦袋砸裂。
“媽的,仗著人多跟老子打輪流戰?我呸!勞資就算沒刀,收拾你們幾個雜碎也是綽綽有餘。”
感受著自己浮腫淤紅的右臂上傳來一陣麻木刺痛,張揚陰沉的笑了,他伸出舌頭舔舐掉嘴角的鮮紅,一絲淡淡的腥甜味充斥了他整個口腔。
看到張揚突如其來的詭異笑容,幾人心中一突,莫名的感到一股窒息感,但現在他們明顯占據優勢,因此哪怕心中再不安也得硬著頭皮上了。
張揚站起,身子挺的筆直,目光冷冷的看著抓起椅子向著自己襲來的人,他嘴角上揚,露出殘酷的笑容,身上的腱子肉繃緊,揮舞著拳頭就對著那人的臉龐捶去。
那人的鼻梁骨響起哢嚓一聲,隨後鼻孔內鮮血狂噴,灑得張揚一拳頭都是黏糊糊的液體,張揚不悅的蹙眉,抓住他的臉就直直的向著地上撞去。
砰!砰!砰!
一聲,兩聲,三聲…
被張揚死死抓住的人痛苦的哀嚎,但是由於嘴巴被大手堵住,隻能發出一聲聲哽咽般的嗚嗚聲,在張揚殘暴的將他的腦袋當作撥浪鼓般連續撞了十幾下後,他終於忍受不了這種非人的折磨,兩眼一閉,如他之前的兩個兄弟般,軟倒在地上。
“嘿嘿,一個。”
張揚嘴巴裡吐出一句話,隨後目光如炬,盯上了一個臉色嚇得蒼白的長頭發男子。
看到張揚的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長頭發身子一個哆嗦,差點嚇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