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
自言自語的張揚衝了上來,在男子發愣的期間抓住了他的手臂,順勢向著反方向一扭,長頭發的手臂立馬變形,劈啪聲刺得人的耳膜生疼。
長頭發握著變形的右手哭爹喊娘,張揚得勢不饒人,抓住他的左手一拉,長頭發的另外一隻手也軟趴趴的垂了下來,劇烈的疼痛終於讓他承受不住,痛得暈死了過去。
張揚邪魅一笑,白齒泛動寒光,嘴中吐出兩個字符“兩個!”
擦了擦手上的血汙,張揚看向剩下的兩人,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他臉上有自己的鮮血,同時也沾染了不少彆人噴濺到自己臉上的血珠,此時,隨著他身子抖動,淒美的血花一點點垂落綻放,在五彩的燈光中顯得那麼的妖異…
平安街道,x市公安局。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時分,公安局內卻是一片燈火通明,身穿警服的刑警列成兩排,腰杆挺的筆直,正齊刷刷的看向正中央的一個年輕男子,等待著他發號施令。
青年男子名叫周安宇,25歲,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刑警大隊隊長,官居科局副職二級警司,年輕有為。
周安宇長了一對劍眉,鼻梁高挺,眸子漆黑閃亮似瑪瑙,一張瓜子臉輪廓分明,白淨的臉上沒有一絲汙垢,令他看上去整潔而帥氣。
他看了看自己手下的隊員,又瞄了瞄手腕上的腕表,發出一陣富有磁性的聲音道“現在是淩晨兩點二十五分,就在五分鐘前,我們接到市民舉報,東成大道西環路的qq酒吧,正發生大規模鬥毆,疑似幫派火拚。對方人數不確定,但應該在百人上下,並且對方帶有殺傷性武器,極有可能攜帶槍支!”
一聽到周安宇說對方有可能帶槍,一眾刑警隊員立刻就變了臉色,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長槍。
警察因維護治安而被暴徒用槍打死的例子不在少數,他們不得不嚴陣以待,以防發生不測。
頓了頓,周安宇又說道“具體怎樣操作我也不用多說,一分隊二分隊配合了這麼久,想必你們再怎麼的也有些默契。另外,今天市裡給局裡下達了指示,我暫時脫不開身,你們跟著老王,現在即刻出發,將那些不法分子繩之以法!”
“是!列隊,大步走!”
全員大聲回應,在帶頭小隊長的帶領下,整齊劃一的走出門外,鑽進了一排排停得筆直的警車中。
“嗚~嘟嘟嘟!”
警車鳴笛,紅藍爆閃燈發出炫目的光彩,在汽車引擎隆隆的發動聲中漸漸絕塵而去。
周安宇一個人站在孤零零的公安局大門口,星輝灑落在他的臉龐上,令他的臉更加瑩白,他抬頭麵無表情的盯著天上的皎月,半響後,才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
qq酒吧內。
隨著最後一個人倒下,看著如惡魔般向著自己走來的張揚,李廣終於被嚇得一個激靈,恢複了理智。
“張…張哥,你彆過來,這一切都是三爺安排的,跟我無關。他跟洪爺現在正爭奪汕河碼頭,為了支開你,不讓你橫插一杠子,許諾我隻要能拖住你,就把西環路所有場子交給我打理,我也是鬼迷了心竅才會犯糊塗,你饒了我吧!我錯了,我真錯了,我該死,該打!”
“啪啪啪!”
李廣哭喪著臉,狠狠地對著自己的臉左右開弓,隻幾巴掌下去,他的臉龐就立刻浮腫,漲得跟塊饅頭似的。
張揚不屑的冷笑道“娘的,砸了老子的場子一句對不起就完了?李矮子,你現在知道錯了,老子告訴你,晚了!”
說完,張揚不帶一絲猶豫,快速出腿,直直的踢中了李廣的第三條腿。
“哎呦我的娘唉!”
李廣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褲襠,跪伏在地,身子弓成了大蝦,他喘著粗氣,額頭立刻溢出了冷汗,一張臉因為難以承受的劇痛而變得扭曲。
“叮鈴鈴!”
張揚的褲兜裡傳來一陣震動,他摸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立馬按下了接聽鍵,應答了一聲“喂。刀疤!”
電話那端立刻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道“黑羊,快點叫人到汕河碼頭,狗日的錢三圖玩偷襲搞得我們損失慘重,洪爺這邊快撐不住了!”
電話那端吵吵嚷嚷的,不時有著慘嚎聲響起,令人心煩意亂、毛骨悚然。
“刀疤,你他娘的急什麼,勞資被李矮子拖在qq酒吧了,等我十分鐘,這裡的事差不多解決了,我現在就通知其他人過去,你他娘的一定要給勞資和洪叔頂住!”
說罷,張揚快速的翻看手機通訊錄,找到了幾個熟悉的號碼編輯了一條短信群發了過去,末了,他想了想,終究還是將手機放回了口袋中。
但他絲毫沒注意,就在他跟刀疤說話的時候,他身後的李廣忍著疼痛,臉上突然露出狠厲之色,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巧的黑色54式手槍,瞄準了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