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縱橫!
“揚子,有件事得麻煩你跑一趟,去長沙。”
洪國陵啜了一口茶,看向張揚。
“長沙?洪叔,華南地區那邊又不歸咱管,去那乾嘛?”
張揚狠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隨後一彈指將煙蒂彈飛了出去,心中默默思量洪國陵的話。
北京與湖南一個在北,一個在南,可說天高地遠,黑龍幫的手再怎麼伸也不可能橫跨到長沙市,並且各個地區的幫派都彼此敵視,並不和睦,一般正常來說,其他幫派的人不會無故去本土黑幫的地盤上走動,萬一產生什麼摩擦,對兩個幫派的地下貿易都會有影響。
洪國陵淡淡道“長沙的趙顯升,人稱趙老九,年輕的時候跟我有過點交情。他前段日子因為一批槍跟湘潭那邊的王太原產生了矛盾,兩邊正在火拚,他麻煩我抽點人過去幫他一把,我前天叫了黑豹帶了一批人過去。但黑豹做事毛毛躁躁的,我心裡總有點不踏實,所以才打算讓你過去一趟,對了,刀疤你也跟著揚子一塊過去,這樣你們還有個照應。”
“是,洪爺。”劉海波倒是無所謂,愉快的應下了。
張揚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就這樣,當天夜裡,張揚囑咐了陳明良一番後,和劉海波踏上了北京至長沙的飛機,揚長而去。
兩天後,長沙黃花國際機場。
“靠,這鬼地方還真熱,都快把老子給曬成人乾了。”
一下機,兩人就被頭頂上毒辣辣的太陽給籠罩。
張揚在北京待得久了,對於南方的氣候還是有點不適應,他戴著墨鏡,臉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正拿著一包紙巾不停的擦汗。
劉海波也比他好不到哪去,一邊喝著水一邊哈著熱氣道“這地方比北京熱多了。對了,黑豹不是說好了派人過來接機嗎,人呢?”
兩人四處打量,正在此時,張揚兜裡的板磚震動了起來。
“喂,黑豹,你他娘的不是說派了人過來嗎?人呢?老子跟刀疤都快被曬死了。”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磁性的男聲“急什麼,老子不是…哐當!嘟嘟!”
“喂?喂?!黑豹你沒事吧!喂!他娘的,不是這麼倒黴吧?”
一陣汽車碰撞聲從電話那頭傳來,張揚“喂”了好幾聲,聽到沒有反應後,才掛斷電話神色凝重的對著劉海波說道“刀疤,黑豹好像出車禍了。”
“我知道,這麼大的動靜聾子都聽得見。”
張揚大呼小叫時,劉海波就注意到了不對勁,他皺緊了眉頭,疑惑的說道“這節骨眼上黑豹卻出事了,你不覺得巧合?”
張揚托起下巴沉思,剛要發表自己的意見,手中的洛基亞又震動了起來,他急忙按下接聽鍵,道“黑豹,你小子…嗯嗯,我知道了。”
“被你猜中了,還真是有預謀的。黑豹被王太原派人撞了,現在正在醫院,咱們快過去。”
“傷得重不?”
張揚點頭道“黑豹那小子壯得跟頭牛似的,都去醫院了,你說重不重?彆耽誤時間了,咱們快去中心醫院。”
說完後,兩人快步走出機場,對著門外一輛輛出租搖手。
“滴滴,兩位去哪?”
柳建國剛打算回家吃飯,正好看到張揚兩人要打車,於是一個擺盤就停在了二人麵前。
兩人將行禮放好,一屁股坐踏實後,張揚急急道“師傅,麻煩去中心醫院!謝謝!”
柳建國將車子啟動,打開記程表後,透過後視鏡多瞄了一眼劉海波臉上醒目的刀疤,打開了話匣子問道“二位看上去挺著急忙慌的,是不是家裡有人出啥事了?二位彆誤會啊,我這人就是嘴巴多閒不住,有事沒事就愛嘮嗑幾句。”
上了車,張揚的神色也放鬆下來,笑道“沒啥,我一個朋友開車沒留神,一不小心撞樹上了,現在送醫院去了,估計應該也沒多大事兒。”
“那就好,那就好。”
柳建國一邊應著一邊將車子駛上了長瀏大道,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著兩人閒聊,張揚也覺得這人親切隨和的緊,三人在狹窄的車廂內談天說地,胡吹海編,氣氛倒是融洽。
在閒聊中,三人互報了名字和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