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金釧說不出話來,宋瀾衣貼心地拿來一張紙,還附帶了筆墨。
金釧沉思幾秒,就在紙張上寫下一行字。
“世家勢大,忍為上計!”
不知道是不是宋瀾衣的錯覺,在金釧寫下“忍”字的時候,下筆尤為重了幾分。
宋瀾衣驚奇不已。
不要小看那種悶聲不吭的,性子極為內向的人。
有些這樣的人,就是內秀。
宋瀾衣覺得,金釧是如此,她自己也是如此。
像他們這樣容易害羞臉紅的人,其實心裡什麼都懂。
她拍了拍金釧的肩膀,沒有說什麼。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
今日要是換作是宋瀾衣,她必不會這麼息事寧人,少說也要將這些家夥扒一層皮下來。
但是如今的當事人是金釧。
她尊重金釧的選擇。
隻是金釧歸金釧,宋瀾衣做了那麼多事,可不能白出力了。
她笑眯眯地走到這些人身前,頂著他們驚懼的目光,開口道,“我姐們心地善良,不跟你們計較。但是我這人小肚雞腸,我今日花了這麼多的功夫,費了這麼多力氣,總不可能就是為了白跟你們打一場吧?”
聽到這話的人,臉都綠了。
要不要這麼無恥?
你都揍了我們,還說揍得手酸,甚至還借此問我們要好處!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其中一個人默默咬牙,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字來,“你想要怎樣?”
宋瀾衣笑了,豎了一根手指,笑容燦爛,“一千枚太元通寶。”
聽到這話,那些人反而鬆了口氣。
原來是要太元通寶啊。
那就好……那就好……
至少他們不需要再挨揍了。
隻是……這個人,他們算是記住了!
見他們爽快地拿出了一袋子的太元通寶,宋瀾衣反倒不痛快了。
該死,還是小看這群狗大戶了。
早知道多訛一點了。
宋瀾衣拿走袋子的時候,還意味不明地看了他們一眼,嚇得那幫刺頭,仰頭看天,低頭看地,就是不敢看宋瀾衣。
宋瀾衣見狀,笑了笑,沒說什麼。
她走出學堂的時候,還看向因為震驚,而僵立在講台之上的先生,笑吟吟道,“先生再見!”
先生起初沒有反應,直到宋瀾衣走出去好遠的時候,他才怔怔回神,輕聲道了一句,“再見。”
文墨書院喧鬨一片,被安排在書院內的耳報神,在起先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置信。
但等到王家兄弟負傷走出學院後,就算他們再怎麼不相信,也不得不信……
原來,金珠老祖的那個軟綿綿的孫女,也會出手傷人。
隻是不知道那紫發女童,到底是什麼來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