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作響的太元通寶沒入其中,牛大力還沒來得及心痛,身子就猛地往後一抗,接著船隻嗖得再次提速。
鐵船如同在海上乘風破浪的軍艦,在這浩蕩的滇河之上,愣是開出了排山倒海,舍我其誰的氣勢。
許零看著鐵船疾馳而去,抹了一把臉上被濺起的水漬,表情有點懵逼。
不是……說好的第一呢?
就這麼沒了?
牛大力見他這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不禁神清氣爽。
稍後,他看著手中的太元通寶,有一種明悟的感覺。
鈔能力,真好用。
另一邊。
王淮舟見眾人之間的距離被打開,不禁有些急了。
“哥,咱們再不快點,恐怕連他們的船尾都看不到了。”
王裴之冷著臉,給了他一個爆栗,“急什麼,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當旭日升至頭頂時,滇河之上,水汽蒸騰,遠遠有嬰孩的啼哭聲傳來。
船上的眾人,非但沒有懼怕,反而露出喜色。
無論是宋瀾衣還是許零乃至王裴之等人,都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生活在滇河兩岸的人都知道,每年春汛的時候,銀龍魚便會向東彙集。
銀龍魚形似龍鰍,藥用價值極高,同時當彙集成群的時候,又會發出微弱的嬰兒啼哭聲。
隻是銀龍魚生性謹慎,極難捕撈。
百姓沒能力捉,世家懶得捕撈。
一時之間,滇河內的銀龍魚便大肆繁殖。
於是便有了如今,這浩浩湯湯的銀龍魚群。
許零早有準備,他自覺可以揚眉吐氣了。
就見他衝宋瀾衣揚了揚眉,“宋家妹子,今日哥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釣魚?”
宋瀾衣嗬嗬了,低聲冷笑一聲,“擱我這還敢說自己是哥?今日我就讓你喊我姑奶奶!”
隻是轉頭,她看向許零的時候,又是一副崇拜懵懂的目光,“許哥,你好厲害!”
許零被這簡單的馬屁,拍得飄飄欲仙。
看完全程的朱序臨:“……”
狗還是宋瀾衣狗。
女人的麵孔……多到令人捉摸不透。
許零在宋瀾衣的推波助瀾之下,拋出一個銀光鋥亮的小球,口中念念有詞:
“荒水浸籬根,籬上蜻蜓立。”
“魚網掛繞籬,野船籬外人。”
小球便化作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自下而上,罩住河底的銀龍魚。
漁網內滿是撲騰的銀龍魚,一時之間,有一種蔚為壯觀的現象。
許零這一通操作,詩隻起了輔助作用,真正起關鍵作用的,是那個神秘小球。
宋瀾衣有心探究一番,奈何她在墨家上的造詣不高,哪怕小球放在她麵前,她估計也不能破解其中的奧秘。
她站在船板上,皺眉微微沉思。
後頭趕來的世家中,有幾個與宋瀾衣立場對立的,忍不住笑嘻嘻地開口了:
“宋瀾衣,不會作詩也沒關係啊。江郎才儘嘛。大家都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