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禦山河!
蕭清晏用衣袖掩住口鼻,對車夫張伯的屍體略作檢查,大致在腦海中勾勒出了張伯被害時的情形。
殺害張伯的凶手至少有兩人,一個先從身後出其不意地勒住了張伯的脖子,而後另一個將利器刺進了張伯的胸口,為了能讓人儘快斃命,殘忍地連捅了七八下。
不過這個手握屠刀的人應該從未見過血,殺過人,他當時應該也很慌吧……
若是在她原來那個世界,還可以通過技術手段從張伯身上提取到凶手的身份信息。
心中這般想著,蕭清晏便也下意識掃了眼張伯的手。
可惜,這裡實在條件有限……等等!
蕭清晏正想著,視線猛然轉回到張伯的手上,她掰開張伯的手,隻見手心裡攥著一把黃銅鑰匙。
“這是……莫非是從殺人者身上拽下來的?”聶堯驚訝地拿起鑰匙翻看,發現在鑰匙的尾端刻著“南庫”兩個小字。
周術掃了一眼“南庫?是南庫房嗎?”
可又是哪裡的南庫房?
張伯是夫人的車夫,如今張伯死了,那夫人呢?
蕭清晏取出一塊絲帕,蓋住了張伯的臉。
“周術,通知張伯的家人吧,幫著將人好生安葬了,莫要虧待他的家人。”
“是!我這便去!”
周術走後,蕭清晏看著聶堯手中的那把黃銅鑰匙,沉聲說道“聶堯,我要你現在立刻去一個地方。”
……
夜色已深,徐家家主徐展的書房中卻仍舊燃著燈燭,屋中還有他的獨子徐靖遠和管家劉忠。
徐展對二人疾言厲色地警告“今日之事萬不可泄露出去,管好你們的嘴巴,否則我們徐家也要落得與季家一樣的下場!”
“是,家主放心,小人明白。”劉忠連連保證,他看出家主還有話要與少主說,便很識趣地告了退。
從書房裡出來,夜風越過池塘拂麵而來,劉忠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腿有些發軟。
他將手在衣擺上蹭了蹭,也不知是想蹭掉手心的冷汗還是彆的什麼。
蹭著蹭著,他發現自己腰間似乎少了點東西。
“鑰匙呢?”他想了想,卻實在想不起放在了何處,喃喃道,“難道是忘了拔下來了?”
劉忠跺了跺腳,雙腿不那麼軟了,他急匆匆地來到南邊庫房,這裡麵存放的可都是府裡的貴重之物,絕不能出一丁點差錯。
可庫房好端端地鎖著,門上也沒有他落下的鑰匙。
奇怪,那鑰匙呢?
劉忠拽了拽門上的銅鎖,確定鎖得很牢,鑰匙興許是晌午落在家裡了吧!
“這兩個兔崽子,叫他們看著庫房,又不知溜去哪兒偷酒喝了……”
劉忠嘴裡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庫房,像是想要借著謾罵壓下心底的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