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無異議。”
太子一臉凝重認真的答道。
此事不僅關係到皇位,而且關係到大晉千秋社稷,他自然不會提意見。
聽到這話,老皇帝點了點頭。
轉頭看向窗外的夕陽。
隻希望他能遲一點落山,親眼目睹大晉盛世降臨的那一刻。
與此同時。
蘇長歌乘坐馬車回到府邸。
“二老爺,您回來了。”
管家王伯上前迎接,府內一片喜慶,仆役來回搬著賀禮。
“恩。”
蘇長歌點點頭,接著開口問道。
“兄長到家了嗎?”
“大老爺剛出去不久,說是有要事,讓二老爺不用等他。”
王伯如實回答道。
聞言,蘇長歌點頭示意知道了。
他本來有些事想和兄長商量,但既然有事外出,那等明天再說也不遲。
隨即。
蘇長歌用好晚膳便回到了房間。
剛開門第一眼,就看到那堆鏽跡斑斑的銅錢還在桌上。
“鬼臉前輩你在嗎?”
蘇長歌隨口喊了一句。
下一刻。
一道黑影從房梁落下來。
“什麼事?”
鬼臉麵具人開口,瞥了眼桌上銅錢,心中在想他是不是想讓自己幫忙數清楚。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就是另外的價錢。
起碼再賺他五兩銀子!
聽著對方不帶半點感情起伏的聲音。
蘇長歌不以為意,開口直接問道“前輩,你手頭上有多少錢?”
“你想乾什麼?”
幾乎是一瞬間,鬼臉麵具人語氣變得格外警惕起來。
難道是想打我錢的主意?
門都沒有!
此時,見對方這個樣子。
蘇長歌安撫一句。
“前輩你不要緊張,我家境優渥,對前輩的錢不感興趣。”
蘇長歌開口。
我真正感興趣的不是錢。
而是前輩你啊。
一個武道五品的高手,與自己僅僅隻是雇傭關係,說離開就會離開。
那怎麼能行?
必須要建立更為穩固長遠的關係才行。
考慮到對方愛財的性格。
商業利益共同體當然是最好的方法。
此時,聽到聲音。
鬼臉麵具人放下心中部分警惕,以蘇家的家境確實沒必要貪圖自己的錢。
但誰會嫌錢多啊。
反正她不會。
隨即,鬼臉麵具人出聲問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
話音落下。
蘇長歌淡淡一笑。
“我有樁穩賺不賠的生意,不知前輩可否有興趣加入進來?”
蘇長歌開口。
他這當然不是騙錢。
有心學和國運響應兩件事的聲望加成,再加上剛才和老皇帝的交流。
很多原本計劃中的事他都可以做了。
其中包括從事商業。
而有皇權、部分讀書人和百姓做倚靠,大晉誰來找他麻煩都不怕。
正想著。
鬼臉麵具人卻搖了搖頭。
“沒興趣。”
“師父曾跟我說過。”
“隻要有人說有穩賺不賠的生意帶我一起,不是想騙我錢,就是饞我身子。”
“天上不會掉餡餅,錢要靠自己一點一點攢起來,生意風險太大,動輒傾家蕩產,師父攢了一輩子的錢就是這樣賠掉的。”
鬼臉麵具人的語氣格外認真。
剛放下的警惕,瞬間提上心頭,目光審視的上下打量蘇長歌。
而此時,伴隨她聲音響起。
蘇長歌微微蹙眉。
雖然知道,想把錢從愛財如命的鬼臉麵具人口袋中掏出來有難度,但沒想到還有個師父,害得他要多花點工夫。
隨即,蘇長歌出聲道。
“前輩,你師父說的沒錯。”
“但你有沒有想過。”
“當初你師父為什麼要去做生意?”
“銀錢如水。”
“你靠自己一點一點從彆人手裡賺,就等於往一口井裡打水。”
“但要是自己做生意,則是彆人主動將水往你這倒。”
“前者攢的水總用喝光的一天,但生意要是做起來,你就等於擁有一條源源不斷的河流,銀錢往你口袋流,擋都擋不住。”
蘇長歌開口,有理有據的分析道。
聽到這話。
鬼臉麵具人不由想象銀錢流向自己口袋的畫麵,眼神有些迷離。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不對。
“生意做不起來,那我不是血本無歸?”
“不行不行。”
“我可不想像師父那樣窮困潦倒。”
鬼臉麵具人再次搖頭。
蘇長歌卻是不急,開口問道,
“敢問前輩,大晉這些商賈富豪,有誰是靠給人打工賺錢的?”
“不置辦產業盈利。”
“一輩子都是沒前途的打工人!”
“你師父虧錢,不是做生意賺不到錢,而是他被人給騙了。”
“而正所謂官民合作好賺錢,我兄長是吏部尚書,我學生家族背景顯赫,信國公、衛國公、太子、戶部尚書。”
“我背靠的,是朝廷!”
“彆說血本無歸,我就算想虧都難!”
聲音煌煌,振聾發聵。
一時間,鬼臉麵具人有些懵了。
她確實沒見過哪個商賈富豪是跟自己一樣,靠替人打工賺錢的。
而且蘇長歌後麵的話也很有道理。
背靠朝廷。
有如此多權貴罩著,還怕賺不到錢?
霎時,她的心理防線開始鬆動,試探的問道“那你準備怎麼帶我賺錢?”
此言一出。
蘇長歌頓時知道這件事穩了。
隨後,不急不緩的端起茶壺倒了杯水,一飲而儘,潤了潤喉嚨。
“我的計劃是,開辦錢莊。”
蘇長歌的話剛說完。
就聽到鬼臉麵具人幽幽的說道。
“我師父當年就是這樣被人騙的,錢投進去,生意不好,合夥人卷錢帶著小姨子跑路,師父到死都沒找到他口中的龜孫子。”
蘇長歌
我踏馬麻了。
你師父的合夥人是不是姓黃?!
心中如此想著。
蘇長歌麵色保持平靜的說道。
“你有多少銀錢?”
“我有一弟子,其父是戶部尚書,其母是江南範家嫡係。”
“年僅十七歲就有三百萬兩白銀。”
“若我真是你師父合夥人那樣的卑劣之徒,騙我弟子的錢不是更輕鬆?”
“實話跟你說吧,錢在我眼裡隻是個數字,帶你是念在你保護我的份上,想讓你賺點閒錢,假如你不願意就算了吧。”
說完,蘇長歌搖了搖頭。
背過身離開。
他的本意其實是借錢莊入股之名。
打造利益共同體,將這個愛財的五品高手牢牢綁在自己身邊。
但沒有想到,對方雖然愛財。
但卻因為師父碰到黃鶴而傾家蕩產,以至於警惕心太重。
也是因此。
若這最後的激將法也沒用。
那蘇長歌也不會再這件事上多費口舌,就當是有緣無分,沒辦法緊密合作了。
然而,就在蘇長歌這樣想著時。
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
“這生意我投了,要出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