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瑋恒坐在她旁邊,握住她的手道“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不如便隻禍害我一個人,好不好?”
“我會想辦法和王嫣然和離,在這之前,我絕不會碰她一根手指。她現在隻能自保,已經沒有能力再威脅你。冬白,和我回去吧,我們可以住在離軍營最近的莊子裡。”
李冬白抬眼看他“其實,範先生找過我。他說不管我和王嫣然有什麼仇,現在都不是殺她的好時機。你從小到大所受的苦,你的遠大抱負,不能毀於一旦。所以,我們也不應該在一起。”
趙瑋恒怔愣了一會兒,忽然開心起來“你是因為師父的話才躲起來不見我的是嗎?”
還真不是,李冬白不知道他高興個什麼勁。
“冬白,你和我的抱負並無衝突,你想要什麼我都會幫你得到,你什麼都不想要的話我們就一輩子留在涼州。”他癡迷的描摹著李冬白的眉眼,“以前我從未有過多麼想要的東西,直到遇見你。我最想要的,從始至終,隻有一個你罷了。”
李冬白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深情,卻仍然為之感動。
“可是裴旭會難過……如果你要和我在一起,那麼先等他成了親。”
“你錯了,就因為你獨自一人,裴旭才下不定決心成親。你不能答應裴旭,卻一直在給他希望。冬白,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這樣猶猶豫豫,才是最自私最傷人的。既然決定不談男女之情,隻顧兄弟情誼,你就該快刀斬亂麻,直接讓裴旭死了心。”
是這樣嗎?李冬白本來最煩感情上拖泥帶水,如今自己拖拖拉拉,反倒不成樣子。
她本來喜歡美女嬌娃,現在有心無力。既然陰差陽錯之下,已經選了趙瑋恒,暫時這樣也不錯,以後的事,誰能說得清呢。
一遇到裴旭的事情,李冬白感覺自己的思路便不甚清明,她瞻前顧後,反倒越發迷茫。
“冬白,我很想你……我來給你療傷……”
李冬白稀裡糊塗,被揉搓的雙眸朦朧,等她練到第九、第十重,是不是就能殺到京城,為萬家報仇了?
深夜,李冬白和花勝連夜搬到了莊子裡。
趙瑋恒已經認出此人便是大婚之日,給他遞信之人,他有心細問,李冬白卻沒有什麼興致回答,隻說是至交好友,過來給她送藥治病。
李冬白回屋睡覺,嘭得關住了房門。趙瑋恒抬了抬手,終於還是沒有再打擾她。
看著花勝不笑也含三分情的桃花眼,又聽到治病兩字,趙瑋恒的眉心便跳了跳。他走回院中,親自領著花勝朝遠處的院落走,一邊警惕的打量花勝。
花勝倒是笑眯眯的沒有脾氣,主動解釋道“王爺放心,我的心上人叫沈芊芊,是她拜托我過來照看冬白的,當然,我自己和她也是好哥們。”
趙瑋恒點點頭,道了一聲多謝,送他過去後便扭頭走了。
花勝摸了摸下巴,暗想他這一聲多謝,怕還是因為自己給他遞紙條,讓他得償所願的事。
第二日,李冬白帶著花勝,隨趙瑋恒去了軍營,她還是一身男裝,重新充當起貼身護衛。
等到裴旭見到她時,李冬白便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迎麵朝他走去。
“你怎麼又像無頭蒼蠅一樣追我去了,看看這一身灰塵,你是沒有回家看望裴夫人和範瑜,就先來了這裡嗎?”
裴旭咧了一下乾裂的嘴角,也想給李冬白一個開心的笑容。可是他聽到冬白說出的話,便笑不出來。
冬白在暗示,也是在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