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之骨血,護你安寧盛世!
因此方予寧很輕易地就知道了胡良瑗和她娘家的人說過的所有的話。
胡良瑗沒有想到,這方予寧不出手則罷,一出手竟如此令人措手不及,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這這那那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也不用在本宮麵前狡辯什麼。你覺得本宮都知道你和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會不知道你和她們說了什麼話嗎?”方予寧輕輕凝眉,竟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出來。“本宮可以不在乎你們在本宮身後都說了什麼醃臢話,但本宮要提醒你們一句,你們是東宮的人!你們說的每一句涉及東宮的話,最後傷害的,都是太子的顏麵!更何況你們編造本宮的瞎話,給本宮身上潑的臟水,本宮可以不追究,但你們覺得,若是外麵的朝臣知道了,本宮的哥哥知道了,會如何看待太子殿下嗎?”
堂下的眾人被方予寧說的啞口無言,不過是無聊的時候說的閒話罷了,至於說的如此嚴重嗎?
方予寧一看眾人的神色,便知她說的那些話,根本沒有被她們真正聽進去。
“你們傳本宮,嫁給太子之前就已是不潔之身,是不是?你們甚至還在傳太子和本宮床笫之間的事,是不是?!你們可知,這些話若是傳出去,彆人會說什麼?”
看著堂下坐著的,一個個表情呆滯,或毫不在意的女人們,方予寧真是被氣到火冒三丈,“你們一個個,真是蠢笨如豬!若太子的政敵知道了,會嘲笑太子頭頂生綠;本宮的哥哥若是知道了,會直接提劍殺進東宮,砍了你們的舌頭;而宮裡的聖上和皇後若是知道了,也許會為了皇家顏麵,將本宮,將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蠢女人們,全部都滅口,以證皇家的清白與視聽!”
方予寧何時這樣厲聲地說過話,她此時也是心砰砰跳的不行;她雖不愛計較,但也不意味著她會一直受人欺負,不過是覺得大家同為可憐人罷了。
胡良瑗,還有底下坐著地諸位太子的姬妾,也都被這樣的方予寧給嚇著了。沒有人見過這樣的方予寧,就連桃夭和灼華也一臉震驚地看著方予寧。
最後,胡良瑗戰戰兢兢地走出芙蓉殿,夏良媛和其他良娣們,也未見好到哪去。眾人皆一臉心有餘悸地走出殿門,卻看到芙蕖閣院子的正中,沈知意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嘴上還塞著不知從哪找到的臟抹布,已然暈了過去。
而眾人看到這樣的場景,更是在心裡對方予寧的懼意又多了幾分。
諸人離開了之後,花嬤嬤自是去雅苑向太子殿下稟報,而方予寧也不在意,橫豎都是在楚寧琛的東宮裡,這裡發生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還能逃過楚寧琛的耳目嗎?
而楚寧琛在聽了花嬤嬤的講述之後,更是對方予寧愈發的好奇。他總是透過方予寧的行為,以及說過的話,來猜測若是方予安的話,她會怎麼做,又會怎麼說。楚寧琛對這樣的‘遊戲’,樂此不疲。
在楚寧琛的腦海裡,已經刻畫出了一個他自以為的方予安,或者說,他把眼前的方予寧,就當做是他想象當中的方予安而已。
入夜,不出意外地楚寧琛又來到了芙蕖閣。而方予寧早已有了心理準備。隻是當楚寧琛的手附在她的腰上時,方予寧還是會忍不住的顫栗。
而手心裡傳來的輕微的抖動,卻是楚寧琛最喜歡的。他喜歡用手指一寸一寸描畫方予寧的肌膚,或輕或重,體會方予寧在他手中流露出的不同的反應。
如果說最開始楚寧琛在對待方予寧時,是存著一種報複的心理,那此刻的楚寧琛,則更像是在研究方予寧的身體。他變得沒有最開始時那麼粗魯和野蠻,偶爾也會溫柔一些,柔軟一些,但無論他如何對待方予寧,方予寧總是忘不了新婚之夜楚寧琛帶給她的最初的傷害。
已經經曆過情事的方予寧,再不是以前那個懵懂無知的方予寧了,她知道這應該是一件令彼此雙方都感到愉悅的事,但是她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愉悅。
隻要楚寧琛靠近方予寧,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要後退逃跑;隻要楚寧琛撫摸方予寧,她就會渾身不受控製地顫栗;在這件事情中,也許楚寧琛是獲得滿足了,但是方予寧,隻想儘快結束這所有的一切。
但楚寧琛的變化,方予寧是能感受到的。所以為了不讓楚寧琛察覺到她的抵抗和不滿的情緒,方予寧甚至學會了迎合。
隻是沒有想到,這一行為,卻適得其反令楚寧琛再一次不得不承認,成為他妻子的,和他躺在一張床上的人,是方予寧,而不是他一心想要得到的方予安!
楚寧琛再一次變本加厲地、絲毫不顧及地對待起方予寧來,愈發地頻繁來芙蕖閣找方予寧,但是卻從不在芙蕖閣留宿過夜。完事之後,楚寧琛清洗過會直接回到雅苑,根本不在乎方予寧這邊的情況,究竟有多慘烈。
楚寧琛甚至還在想其他可以更加折辱方予寧的辦法,並且已經不局限於在床笫之間。這讓在其他人麵前剛剛樹立起一點太子妃的威儀的方予寧,再一次被打落在地,淪落為其他人的笑話。而皇後聽聞安穩了沒幾天的東宮,再一次被流言覆蓋滿天之時,更是大發雷霆下令申斥了方予寧,並且下令方予寧禁足東宮,抄寫百卷經書為太子祈福。
而等方予安終於知道這些事時,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