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之骨血,護你安寧盛世!
“太子殿下,剛才在柳樹巷那邊看到一群人,好像是他們,屬下即刻便帶人過去查探,發現他們最終進了景陽王府。”東宮侍衛對剛剛走出和春館的楚寧琛說道。
“又晚了一步。”楚寧琛懊惱地說道。眼看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進了楚望辰的府邸,楚寧琛簡直怒不可遏。
“有沒有辦法,把人從裡麵弄出來?”楚寧琛低頭詢問道。
“這,景陽王貴為皇親國戚,聖上一早便允準他府內可豢養私兵,咱們東宮府衛也就這些人,除非是有正當理由,或可正麵對抗,否則……”後麵的話沒有再繼續說出口,但楚寧琛已經聽明白了,那就是東宮抗不過景陽王府。
“要你們這些人都是乾什麼吃的?”楚寧琛朝著侍衛頭領就是一腳。
“正當理由?想必太子妃在東宮等她的姐姐,已經等很久了吧。走,去要人!順便去找一下方世子,讓他陪著孤,一起去景陽王府要人!”楚寧琛已經不想再藏著掖著了,既然楚望辰想保護方予安,那孤就非要把這層窗戶紙扯爛,讓世人都看看方予安真正的麵目!
於是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朝著景陽王府而去。
先太子一步回到王府的楚望辰,從千金閣那裡得到解毒的藥方,就是要把方予安放進一個裝滿冰塊的水桶之中,用冰的寒氣,祛除方予安體內的燥熱之氣,或可有用。可方予安畢竟是女兒身,如此冰寒之物,雖然可以解毒,但是恐怕對她的身體也會產生不好的影響。
楚望辰聽後,屏退眾人,二話不說便解開自己身上的衣物,赤裸著身體,抱著同樣赤條條地方予安,一起進入到這冰桶之中。
眾人聽到屋內的動靜之後,便知楚望辰這是打算親自幫助方予安解毒了。元火和元烈默契地守在屋門口,其他人也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千金閣的大夫,雖然不知為何方予安會中這種毒,但看景陽王府眾人緊張的神色,儘管覺得蹊蹺,但是他也沒有多問。眼看著方予安應該無事了,便也告辭離開。
一時之間,眾人以為這件事到這裡時應該就算要結束了,結果不曾想,楚寧琛陰魂不散,竟然真的追到景陽王府,還帶著方予懷,直接點名方予安就在景陽王府之中,而太子妃方予寧想見方予安,特來請人!
簡直無恥!元火和元烈對於這樣的楚寧琛,也是嗤之以鼻,以前從來沒有覺得楚寧琛是這樣的無恥之徒,如今在方予安在一事之上,倒是將楚寧琛臉上的偽善麵具撕毀的乾乾淨淨!關鍵是楚寧琛絕口不提方予安已經到過東宮一事,更遑論方予安身中情毒了,想必那跟著一道而來的方予懷,更是不知這其中的問題。
方予懷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今日他恰好休息,而方予安今日應該是在京畿衛中當差的;方予懷原想今日在府中好好休養一下呢,便聽聞太子殿下差人找他,說是要去景陽王府找方予安。方予懷還覺得詫異呢,自家妹妹今日不是應該在京畿衛嗎?如何又到了景陽王這裡?太子殿下又為何如此火急火燎地要親自來王府找她?可是阿寧在府中又出了問題?
方予懷真是一連串的問題都沒有得到解決,便想著先跟太子找到方予安,問清楚之後再說吧。於是便跟著楚寧琛的人來到了景陽王府這裡。
可是沒有想到王府的人竟然如此如臨大敵、警然以待,絲毫不似平日那樣,方予懷頓時感覺自己好像被拉入了陷阱之中。若方予安真的在景陽王府,而王府的人又如此對待來找人的太子,這裡麵,絕對有問題!
楚寧琛才不管方予懷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他隻想,現在,立刻,馬上把方予安找出來!她應該已經毒發了,楚望辰是有名的人間佛子,坐懷不亂,他定然不會如此趁人之危的。可是他不一樣,他想要得到方予安,已經很久很久了。原本今天想要給方予安留下一個此生都難以忘記的美妙時刻,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楚寧琛不介意就在馬車上要了方予安!
“給孤進去搜!”既然他楚望辰的人,敢在孤的東宮來去自如,甚至還能在孤的眼皮子底下將孤的人帶走,那就彆怪孤,不留情麵了。
得了楚寧琛命令的東宮侍衛,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般,一擁而上衝進景陽王府。而景陽王府的守衛,不敢相信東宮太子竟然敢真的一點情麵都不留的直衝進景陽王府,一不留神便被人闖了進去。
而侍衛們直奔王府內院而去。等元火和元烈得知前院的消息之時,楚寧琛的人已經衝到了院門。跟著進來的人一眼就看到了房門口守著的元火和元烈,心下火熱,上前對著房門就是一腳。而元火和元烈擔心傷著太子,終究是沒有攔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房門在他們的眼前,被楚寧琛一腳踹開。
屋裡的楚望辰在第一時間用毛毯蓋住了赤裸著的方予安,而他自己背對著房門,裸露著的後背,以及赤紅的雙眼,無不意味著眼下是多麼的不合時宜。
門破的第一時間,楚寧琛便已經看清,楚望辰對麵與他同坐浴桶中的,正是方予安!楚寧琛目眥欲裂,當下便想不管不顧地衝進去,是已經反應過來的元火和元烈上前,拚死攔住才沒有得逞的。
楚望辰看了一眼已經散架的房門,和圍在門口的眾人,從水中起身之後,絲毫不顧及自己還赤身裸體著,小心翼翼地將包裹地嚴實的方予安先抱進寢室的軟榻之中,又從寢室內拿出外袍套上之後,這才走出,來到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