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之骨血,護你安寧盛世!
“太子殿下好大的譜啊,敢如此直闖本王的府邸,還真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裡。”楚望辰掃視著門外的眾人,眼神平靜,但任誰都能感受到他那平靜之中,壓抑著的怒火。可是當楚望辰看到方予懷時,他眼中的平靜終於有一些消散,轉而竟有一些歉疚的意味。
為什麼會是歉疚?難道剛才那個女人,真的是方予安?今日發生的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看到楚望辰眼神的方予懷,愈發的迷惑不解。此時的他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景陽王還是先好好解釋一下眼前的情況吧。皇叔還真是風流倜儻,上一秒見您時,您還在花娘的床上,怎麼這一秒再見您時,您就在自己的府中,和美人共浴了呢?這位美人也是永粟府進貢的嗎?究竟是如何的國色天香,不讓叫出來,讓孤也欣賞一下?”楚寧琛絲毫不在意楚望辰已經在發怒的邊緣,他隻有一個目的,要讓楚望辰親口承認,他房內那藏起來見不得人的女子,就是方予安!
楚寧琛就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方予安和楚望辰身上裹著的遮羞布扯下!就是要讓世人們看清楚,他們口中稱讚有加的景陽王,他們讚不絕口的破風軍主將,定安郡主,定國公的孫女,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放浪形骸的浪蕩形象!
“太子殿下還真是對本王的私事如此上心啊!上一秒,你在花樓打斷了本王的好事,怎麼,現下都追到本王的府邸裡來,再次打斷本王的好事嗎?就這麼喜歡本王的美人?”楚望辰大刀闊斧地坐在首座,眼神睥睨,不屑一顧地對著楚寧琛說道。
“皇叔還真是說對了,孤就是喜歡剛才和皇叔一起共浴的那個美人。不如就請皇叔割愛,將那美人給孤,如何?”楚寧琛眼神挑釁,絲毫不將楚望辰放在眼裡。
楚望辰嗤笑一聲,“你還真是不忌口啊。不過剛才那個不行,同本王共浴的,正是本王新收的愛妾,本王正心疼的緊,太子殿下還是換一個吧。”
“皇叔說是愛妾,就是愛妾了?皇族中人,哪怕隻是妾,也是要上玉蝶的。敢問皇叔,可向宮裡稟報過了?”楚寧琛根本不信楚望辰口中說的話。
“今日才新收回府的,自然還未來得及。不過太子提醒的對,元火!準備好之後就送進宮去吧,本王相信,聖上應該不會為難你的,速去速回,彆讓太子殿下等急了。”楚望辰朝屋外的元火高聲說道,對於楚寧琛是寸步不讓。
“你!”楚寧琛沒有想到,楚望辰竟然真的敢向宮中稟報,若是讓他真的將方予安收作妾室,那可真的就來不及了。
“皇叔,孤看剛才那美人好似並不情願啊,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您又何必強人所難呢?在落下個強搶民女的惡名,這可是要問罪的啊。不如就將那美人清楚,當中孤和眾人的麵,問個清楚?”一計不成,楚寧琛另生一計說道。
“本王的愛妾,又豈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愛妾她累了,在屋內休息,不便見客。若爾等真想見,改日再登門拜訪吧。”楚望辰被楚寧琛步步緊逼,已是忍耐至極,語氣不耐地說道。
“哼,不過賤妾而已,皇叔竟如此藏著掖著,莫不是有什麼貓膩?!”說著,竟然要不管不顧地往寢室裡衝。
“太子殿下!還是不要太過分的好!”楚望辰沒有起身,是門口的元烈快步閃了進來,擋在寢室的門口。之前沒能在房門口將諸人攔住,他和元火已然是失職,若是此刻再讓人衝進王爺的寢室,那恐怕,自己真要以死謝罪了。
“要麼讓美人自己出來說清楚,她是自願的;要麼,就讓孤進去,問個究竟!”楚寧琛並不肯退讓。
楚望辰看著眼前這位步步緊逼的太子殿下,心裡已經在盤算,把他弄死的幾率能有多少,弄死後又該如何安穩朝局等等;守在寢室門口的元烈自然也是嚴陣以待,隻要楚望辰沒有鬆口,他便是拚著這條命,也會把這裡守好的。
就在楚寧琛和楚望辰僵持不讓之時,寢室內卻傳出一聲柔弱無骨的嬌媚之聲,“景陽王龍章鳳姿,臣女自然是願意的。”
楚寧琛和楚望辰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二人皆是一臉震驚。就連站在一旁的方予懷,也是一臉的訝異之色。
這聲音,正是方予安!
隻見方予安,隻簡單裹了裡衣,外麵套著楚望辰寬大無比的中衫,赤著腳,走了出來。
“太子殿下不是很想知道妾身是誰嗎?妾身正是,方予安!”一聲驚起千層巨浪。
“方予安!你在做什麼?你怎麼在這裡?怎麼傳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首先爆發的,正是方予懷!
他想過可能是方予安,想過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想過這一切可能是個誤會,但是絕對沒想過會是這樣的一個場景。
“哥哥,請恕妹妹自作主張。”方予安也沒有想到會在如此難堪的境地之下見到方予懷,臉上閃過不安的神色。但是看到擋在自己身前,同樣擔心不已的楚望辰,還有剛才拚死也想要守在寢室門口的元烈,以及一眾不懷好意地東宮侍衛,以及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楚寧琛,方予安的眼眸中閃過委屈,閃過不忍,可最終這一切都歸於堅定。
方予安麵朝著方予懷,緩緩的地跪了下來,“哥哥,予安欽慕景陽王殿下已久,早在戎暉城之時,便以情根深種,今日之事都是陰差陽錯,待日後妹妹會解釋清楚的。隻是如今,予安是心甘情願進入王府的。”
早在方予安看向方予懷眼神相對之時,方予懷便明白,今日所發生的這一切,定然有人在幕後主導,而之所以將他也帶到此處,無非就是在這個時刻,為的就是證明方予安的身份!
方予懷強忍著沒有看向楚寧琛,他總算想明白了,今日這一切都是楚寧琛設計的。方予安為什麼會在這裡,又為什麼不得已這般模樣出現在眾多外男麵前,又為什麼逼不得已當中承認自己甘願委身於景陽王為妾,這一切的一切,都和楚寧琛脫不開乾係!
“你!我的傻妹妹!”方予懷心痛地將方予安從地上扶起,將她攔在自己的懷中,為她擋住那些惡人嘲諷譏笑的嘴臉,就好像這樣,就能為她擋住接下來會麵臨的萬千傷害那般。“你早該告訴哥哥,哥哥會為你做主的。”早告訴哥哥,又何至於隻能當個上不得台麵的妾,便是景陽王的正妃之位,哥哥也是能想辦法幫你拿到的!
楚望辰自方予安現身眾人之時,便一語不發。他還停留在方予安剛才的那一番話中。隻是他此時的心情,實在是無法為外人道。
“孤竟不知,堂堂定安郡主,竟然是這樣一位不知廉恥、偷偷爬床的妓子做派!方予安,你很好!你可彆忘了,你的妹妹是太子妃!”楚寧琛說完這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