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之骨血,護你安寧盛世!
“予安,景陽王怎麼說?”方予懷追在方予安的身後,想要知道楚望辰在心中究竟是怎麼說的。
可方予安還沒有收到回信。
從她讓鷹差送信回去已經將近半個月了,很明顯賀掌事以及哈勒善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再繼續拖延下去,恐怕會引起懷疑。
方予安決定鋌而走險。
“哦,他還能怎麼說?寫信之前我就告訴過你吧,他肯定是支持我的想法的。果不其然就是這樣。”為了跟安善爾合作,為了能夠儘快完成驅逐蒙圖的目標,方予安撒謊了。
“可是這次的事情非比尋常啊,景陽王難道不知何安善爾合作我們需要麵臨的風險是什麼?”方予懷有些不相信地看著方予安。
“他當然也提醒我要注意了,但是哥哥,你也不得不承認,若是和安善爾合作的話,我們成功的幾率也會大大提高啊,況且,還會節省許多時間。”方予安寸步不讓。
“你讓我看看他給你的信。”方予懷還是不相信。
“那肯定不行!信裡又不止提了這一件事!”方予安做出一副怕被搶的模樣。
“還有什麼事?”方予懷狐疑。
“哎呀哥哥!”方予安氣的跺腳,臉上也露出一些狐疑地紅色。
方予懷後知後覺的才想起,如今方予安和楚望辰兩個人之間,關係可是很特彆的。
將信將疑地方予懷,隻好放棄。
“那他還說了什麼?”方予懷追問道。
“他還說,這件事若要成,貴在快。建議我們不要再拖下去了。”方予安做出老神叨叨地樣子,抬頭看著天說道。
“這是你編出來騙我的吧。”這句話,打死方予懷,他也是不信的。
方予安看到方予懷已經確信了七八分,心底無端生出一層底氣來,“好了哥哥,我們快去把這件事告訴劉將軍他們吧。”
而看著信心滿滿的方予安,方予懷也不得不放下心中的遲疑,陪她一起去找劉將軍商議。
若他知道他們接下來將要經曆的一切,想必此時拚著斷絕兄妹關係,方予懷也會攔著方予安的吧。
但是此時的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做出的這個決定,將讓他們付出怎樣的代價。
暉都,景陽王府內,元火一邊為楚望辰收拾著行李,一邊發愁地對楚望辰說道,“王爺,您真要此時前往戎暉城嗎?”
聖上的身體愈發的差了,太子殿下對皇位又虎視眈眈,暗處還隱藏著一個九皇子,這種時候,楚望辰卻要隻身前往戎暉城,為了避免那可能會出現的意外?
楚望辰坐在書案前,手中拿著一本《實地要記》,斜眼瞥了一下元火。“元火,彆那麼多話,不然本王會以為你想換個地方待著。”
一句話,就成功地讓元火偃旗息鼓,隻因為他想起了之前因為嘮叨的元烈,被楚望辰派出去了一趟之後,回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即便是對著他,也再不肯多說一個字。
元火做出一個‘嘴上拉拉鏈’的動作,默默地為楚望辰收拾著行李。
元烈正好在此時進來,看到元火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便知道定是楚望辰已經做好了決定。“王爺,鷹差已經送走了,想必兩三日之內必能到達。”
楚望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他抬頭看了看天,暉都已經進入了五月,日頭開始變得熱了起來。而北境,想必此時正是溫度適宜地好時節吧。希望方予安那邊能夠再等一等他,能夠萬事順利。
皇覺寺內,方予寧又一次來到了大殿,為她僅剩的親人祈福,再為方弘翊點一盞長明燈。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方予寧沒有回頭。左不過也是來這裡祈福求願的凡人罷了。
“皇嫂來這裡求願祈福,是覺得那虛無縹緲的佛祖,會比你那夫君更懂人心中的欲望嗎?”一聲戲謔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方予寧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她虔誠地完成一係列儀式之後,才轉過頭來看著倚著大殿正門的楚寧煥,“心安即可。”
錯身路過楚寧煥身邊時,方予寧並沒有停下腳步。但耳邊卻傳來楚寧煥的聲音,“明日,我便要上朝了,皇嫂可有什麼囑托的嗎?”
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答案,注視著方予寧漸行漸遠的身影,楚寧煥自嘲地笑了笑。抽回視線,停留在方予寧剛才跪坐著的蒲團,又看向大殿上睥睨眾生的佛祖,楚寧煥漸漸冷下了神色。
求佛真的有用嗎?若是求佛有用的話,他的娘親就不會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而他,也必會顛沛流離多年才能回到故土。
最後看了一眼殿中的佛像,楚寧煥低頭垂眸,再抬起頭時,目光堅定。這一次,他必定要將原本就屬於他的一切,全部都奪回來。
若佛祖真的會保佑的話,那就保佑他能得償所願吧;若不能,便是舍去一切,他也要登上那至高無上之位!
“方教官,景陽王真是這麼說的?”書房內,劉浩光也同方予懷一樣,對方予安的話持懷疑態度。實在是,擺在麵前的,看似是兩個選擇,但其實,隻有一個。
再一次被質疑,方予安快要撐不住了,但內心始終有一個聲音在說道,高風險會收獲高收益,不入虎穴,又豈能得到虎子呢?
方予安鎮定地說道,“自然,劉將軍莫非是在質疑景陽王的決策?”
“末將不敢。隻是,方教官真的把這其中的利弊都與景陽王說過了嗎?安善爾,絕非善類啊!”劉浩光現在有些後悔了,他的這個計劃還是不夠完善,現在的時機也並非最佳時機,他應該再等一等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日我便派人回府哈勒善,準備合作的相關事宜。至於賀掌事,就交給哥哥去安撫吧。”方予安一錘定音地說道。
劉浩光看了一眼方予懷,發現後者也正在用無奈地眼神看著他,原本想說什麼的劉浩光,就隻能什麼也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