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獵物打了,我們打什麼?”
“我們還盤算著,既然糧食不夠,不如打點獵物,送去供銷社,賣了換點糧食呢。”
“你把獵物打了,我們怎麼辦?讓你留下一半,有何不可?”
此人雖然囂張,但卻有理有據,尤其是自己也想打獵,連怎麼換糧都說了,他講的送去供銷社,其實是現在大部分人的做法。
畢竟等著某些工廠來村裡采購,那完全是看運氣,你看采購下鄉,采購的都是什麼?曬乾的山菇,辣椒,哪怕是野雞,那都是風乾的,野兔也是風乾的。
你要說活的,肉還是新鮮的,那幾乎不可能,畢竟你就算知道采購周二來下鄉采購,你周二未必能打到獵物,一切講究一個隨緣。
至於說送到工廠,那就天方夜譚了,但有一個公開部門,二十四小時可以收購,那就是供銷社。
村民們打的魚,供銷社收,皮毛,供銷社收,打的野味,其實供銷社也收。
因為供銷社他就是賣東西的,隻需要把價格壓低一下,再加價賣給有需要的人,就能賺一筆。
所以賣給供銷社,並不合適,他甚至給不了市場價,因為市場價就是他要賣的價格,必然要低於市場價。
但它也有一個好處,固定,你送來,隻要有價值,他基本照單全收。
所以這人說送去供銷社,肯定是騙人的,他要真打了獵物,肯定送去黑市鴿子市,因為這時候的黑市鴿子市,已經沒那麼嚴格了,不說人人敢去,但也有大把人去,送去黑市賣總比供銷社強,價格也能賣個更高價。
但這話不能說,供銷社能說。
所以這人也算是有文化了,能管住嘴,沒胡說八道,就算是一個有點頭腦的人了。
“有何不可?問得好。”
蘇宇一步一步走近,來到那人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的那叫一個清脆。
好幾個人看到這一幕就要圍過來,被蘇宇帶來的三十人,三十條槍,硬生生逼了回去。
“你敢打我?”
蘇宇一巴掌,打了他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他難以置信看著蘇宇,仿佛一臉難以置信。
“這一巴掌,我是留著打流氓的,現在打了你,雖然你也跟欠打,但我不是為你準備的,但卻打中了你,這往後要是遇到流氓可怎麼辦?”
“你的給我一個交代,不然這事沒完。”
“噗。”
人群中幾個漂亮的姑娘笑出聲,是我家婆的女知青。
“你打了我?還要我給你一個交代?你講不講理啊?”
若不是蘇宇身邊有三十多人,三十條槍,他早就按耐不住自己脾氣,一巴掌呼上去了。
“羅姐,你笑什麼?姓蘇打打了他,為何還要跟他要交代?”
兩個女知青的話,雖然輕,但在這種場景下,卻清晰傳入人耳中。
姓羅的女知青仿佛並不介意被人聽到,笑道:“笨,剛剛他說人家把後山獵物打了,他們就沒得打了,跟姓蘇的要交代,如今姓蘇的打了他一巴掌,當然也要跟他要交代了,畢竟人家巴掌是留給流氓的,又不是留給他的。”
這話一出,四周人都聽到了,有些人憋不住已經笑出了聲。
其實道理很簡單,後山獵物,絕不會因為一次狩獵就變少了,如果是那樣就不錯獵戶了,畢竟獵戶就是以長期打獵為生的。
如果一兩次狩獵就讓獵物沒了那這一行固定不長久。
可很顯然,因為叫囂者不是怕後山沒獵物了,他就是想以此為理由,討要一些好處罷了,如果真擔心後山沒有獵物了,怕是根本說不通,畢竟蘇宇狩獵隊成立好幾年了,都沒打絕,他們後山一次就打絕了?可能嗎?
蘇宇沒想到,他還想賣個關子呢,結果半路被人揭穿了,不過無所謂,效果是一樣的,隻是沒想到,這個村還有個聰明的女知青。
至於為什麼認為她是女知青,看站位和形態就知道啦,很好判斷,知青就是知青,不可能完全融入的。
這話被打的自然也聽到了,所以他知道自己為何被打了,蘇宇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他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的確,他就是在找借口,多留下點獵物,開開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