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雷炸響,南地之內狂風呼嘯。
許多人躲在樓角口打算避雨,街上的攤販也在收拾東西,時不時還怨叨兩句:“該死的天氣,害我白出攤了!”
他們就要離開,卻有個聲音說道:“看啊!是少主回來了。”頓時都把目光看向街頭,有個身影緩步走來,正是高逸鵬。
轟隆!
大雨落下,他的步伐依然沒變,頭戴白紗,穿身白色孝服,眼睛有點紅腫,抱著李然的骨灰,臉上落莫的穿過大街朝著家中走去。
眾人都滿臉疑惑,甚至議論紛紛,有個老人歎息道:“當初少主何等風光?竟因為家庭變成這樣!我真替他難受,首領做的實在太過份了。”
“少主乃是首領獨子,怎麼會跟他有關?可彆胡說八道,免得招來殺身之禍。”一個漢子糾正道。
“我都七十多了,生死對我而言沒有意義!隻是我說的都是事實。我兒子在首領那裡做事,每個事件都會給我說叨,少主之所以這樣都是與首領找了個新歡有關,不止趕走夫人,聽說還把她驅逐到荒無人煙的地方,前段時間好像死了,我看少主就是為這事回來。”
“少主真是太可憐了!”
眾人一陣同情,皆為高逸鵬心中鼓勵。
轟隆!
雨下的小了,高逸鵬走到門口,幾名守衛看到時皆都一愣,急忙跑上前想為他搭傘,卻被無情的拒絕,冷漠地問道:“我父親在哪裡?”
“少主,首領就在大廳,以恭候您多時了!”
他不在說話,一步步走向了大廳。
此時,裡麵就高雄一人,花白的頭發儘顯滄桑,往日的風采以經全無,坐在上位如同病人,看到高逸鵬的身影時咳嗽兩聲,欣慰的笑了起來。
他還是那個嚴肅的父親,做的每件事心裡非常清楚,就算是犧牲自己,也要讓高逸鵬的心沉穩下來。他特彆激動,眼看著就要成功,就差一步便可交出南地,立刻又收起笑容,麵無表情地盯著他來。
當踏進大廳的那一刻,心裡做好了準備,問道:“逸鵬,你怎麼回來了?”
“我隻想問你,我母親何在?”高逸鵬沉聲道。
“放肆,怎可對我如此無禮?跪下!”高雄聲音沙啞。
“父親,孩兒錯了。”他忍著痛苦跪於地上,向高雄磕了三個響頭,又怒不可遏的站起,語氣尖銳道:“您是我的親生父親,命運就掌握在您的手中,從小就是我的榜樣,希望有一天跟您一樣成為霸主。”
“可我卻迷茫了!我自宗門回來就沒見到母親,知道時她以死在了荒野之地,都是您一手造成的結果,甚至還想毀屍滅跡,告訴我,她還是您的妻子嗎?”
高雄咳嗽不止,心裡又何嘗不痛心!但以深入此局,就必須做好每件事情。
他知道陶紫燕的所做所為,總感覺最近變化很大,卻沒想到竟然逼死了一生摯愛,還想毀屍滅跡,心裡暗罵不止,“陶紫燕,你果然夠狠,待此事過後,我定把你千刀萬剮。”
他語氣深重道:“她當然是我的妻子,但我更是一位王者。當初她三番五次地尋找陶紫燕麻煩,以然觸動了我的逆鱗,至於現在死了,隻能怪她不識抬舉。”
高逸鵬瞪大了眼睛,甚至懷疑自己是聽錯了!他竟然說出那麼絕情的話,多年的陪伴竟不及風月女子,眼角含淚道:“父親,是什麼讓你變成這樣?我以經有點不認識你了!”
“做人若像你一樣,南地早就成為一盤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