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葬主播我在魔都有棟樓!
“冷靜!”
“冷靜下來。”
“邪門而已,又不是死定了。”
“你是在看守所住過大通鋪,守過尿盆的人……”
“靠,我寧願去守尿盆啊。”
哇塞哥敢在大街上扛著妹子就走,敢當著妹子男朋友的麵上去就親,唯獨怕一樣——邪門!
他是信這套的。
“冷靜下來,我剛才好像還沒來得及乾什麼?”
“老天保佑。”
哇塞哥艱難地做好心理建設,抱著僥幸心理,緩緩伸手點向粉絲列表。
“說不定沒有關注我呢?”
“沒關注沒關注沒關注……”
哇塞哥顫抖著手點開了粉絲列表,目光上移看到了最新關注裡,那一長串的——
id魔都琉璃喪葬一條龍。
“靠!”
哇塞哥連剛拍的視頻都沒心情發了,
連滾帶爬,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地跑向了自家的法拉利。
開門,發動,噌第一下竄了出去。
整套動作流暢快速,就像是後麵有頭猛虎在流著哈喇子看著他,一直看著他。
法拉利在車流中不住地穿梭,噴吐著尾氣,留下一街的怒路症,絕塵而去。
這時候,“砰”地一聲,
酒吧包廂的門剛被推開,柳葉憤怒地衝進了包廂,拽起付乾就往外拖。
付乾一臉茫然,帶著抗拒
“寶貝怎麼了?我這正喝著呢。”
“怎麼了?”
柳葉聲音蓋過了音樂“有人欺負我。”
“我被人占便宜了。”
“你說怎麼了?”
“什麼!”
付乾“刷”地一下臉都脹紅了,反過來拽著柳葉就往外走。
“哪怕王八蛋?找他去!”
一個狂風般衝進來,
兩個颶風般卷出去,
留下一包廂的男女目瞪口呆。
劉璃眼皮抬了一下,茫然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問歸問,她注意力還留在全無動靜的微信界麵上,等著允兒的下文。
鄭天養解釋道“好像是你那個叫柳葉的女同學,剛跑出去遇到流氓了吧?”
他語氣淡淡的,就跟說走路踩到了螞蟻差不多。
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有點摩擦、衝突,再正常不過了。
司空見慣事。
包廂裡其他女同學和她們的男伴就沒有鄭天養那麼淡定了,交頭接耳了一陣,一個個都站了起來
“走,看看去,人多好一點。”
“怎麼說也是同學,總不能看著同學吃虧吧。”
“吃不了虧,付乾不是說魔都他平趟嗎?”
“有種虧叫眼前虧。”
“說得也是。”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想著包廂外湧去。
“琉璃你去嗎?”
有女同學問。
劉璃倒是想說不去來著,隻是氣氛都烘托到這了,以她的臉皮厚度,這話居然也說不出口。
“沒想到,關鍵時刻,她們還是有點小靠譜的嘛。”
劉璃嘟囔著起身。
鄭天養自然無所謂地跟上,笑道“劉小姐,你的同學還不錯嘛。”
“雖然不到見真章的時候,但同學嘛,這就很可以了。”
鄭天養不無讚歎地說道。。
劉璃點了點頭,也不反駁。
他們商議終究是浪費了幾分鐘時間,跟出來,找到柳葉和付乾的時候,他們已經跟一個人起了爭執。
“找到人了?”
劉璃來了興致,準備加快腳步,上前看熱鬨。
反正允兒那邊還沒消息,
她也什麼都做不了,
倒不如看看熱鬨,省得一直煩心。
劉璃剛往前踏出一步,胳膊一緊被人拉了一把。
“嗯?”
她扭頭看過去的時候,鄭天養已經鬆手,整個人還往後縮了縮,口中道“劉小姐,咱們落後幾步。”
一邊說著,他還不動聲色地移動腳步,借著身旁一人高,枝繁葉茂的發財樹盆栽,將自己的身形遮擋了一下。
“不至於吧?”
劉璃心生好奇,腳步不由自主地遲疑了一下。
鄭天養這種又黑又白,連自己都說不清楚,究竟是幾分黑幾分白的大亨,會怕這種小場麵?
不僅不敢上前,還找地方躲著?
不可能嘛。
劉璃心中動念,好奇地看了一眼跟付乾與柳葉衝突的人,同時豎起耳朵聽鄭天養的解釋。
“嗬嗬~”
鄭天養笑出了魚尾紋“劉小姐,有好戲看了。隻要不讓對方看到我,等下你那個同學的臉都要被抽腫了。”
“你如果不在意他們死活的話,腫的可能還不止是臉。”
劉璃若有所思地道“老鄭,你的意思是那個人,他們惹不起?你認識的?”
鄭天養含笑點頭“確切地說,我是認識他老子。”
劉璃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沒看出那人有什麼不凡來。
那人雖然戴著口罩,但也能看出年紀不是很大,三十來歲的樣子吧,上身白t恤,下穿牛仔褲,腳蹬一雙aj,很普通的打扮。
“就是這個人非禮了柳葉?看不出來啊。”
劉璃摸著下巴,開始進入看戲模式……
……
時間倒退回幾分鐘前。
付乾拽著柳葉,心急火燎地往外衝。
柳葉被他這麼一拽,人反倒是冷靜了下來,有幾分慌亂,甚至有幾分後悔。
“我剛才的表現,好像有點不對,要是讓付乾知道了……”
“那人不會‘胡說’吧?”
柳葉心虛之下,扯了扯付乾的衣服,道“寶貝,要不還是算了吧,我也沒吃什麼大虧。”
付乾扭頭看了她一眼,常年被柳葉考試“我有什麼變化”鍛煉出來的銳目,馬上看出柳葉的口紅掉色,臉頰上的妝濃一塊淡一塊花得一塌糊塗。
他馬上腦補出了一條狗流著哈喇子,伸著長舌頭,在自家女友臉上一直舔一直舔的畫麵,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不用怕,這事沒完!”
“我爸有個鐵哥們,在這裡當保安隊長,哪方麵的人都吃得開,今天非給那個不長眼的東西好看不可。”
付乾說完倒是想起了什麼,拽過邊上一個保安交代了幾句。
那個保安連忙拿起對講機,向著自家保安隊長報告。
付乾做完這些後,拽著柳葉就往酒吧外跑。
柳葉也想通了,抬頭挺胸,理直氣壯了起來,心道
“對,怕什麼,說什麼我都不能認!”
“等下動手,先給他眼鏡砸了,來個死無對證。”
柳葉和付乾衝出酒吧的時候,
哇塞哥早就跑了。
再早上一分鐘,他們說不定還能看到法拉利的車屁股。
“是哪個?”
“這個是不是?”
“還是這個?”
付乾一個個指了指酒吧門口進出的人,大喊出聲。
進出的客人側目而視,就像是去酒吧後巷撒尿,遇到了瘋狗狂吠,全都繞著道兒走一樣。
柳葉第一眼沒看到哇塞哥,第二眼沒瞅見黃色法拉利,就知道人跑了,氣得直跺腳。
“看什麼看?”
“對,你……”
柳葉拉著付乾,衝到了一個穿白t恤牛仔褲的男人麵前,吼道“人哪去了?說!”
白t恤本來就是雙手抱胸看熱鬨,口罩往上的部分都帶著笑意,聽到這話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冷冷道“沒看見。”
“你肯定看見了,是不是一夥的?”
柳葉先嗆了一句,再對付乾道“剛才那人非禮我,他就在一直在邊上看熱鬨。”
付乾一肚子邪火正沒處發呢,頓時指著白t恤的鼻子道
“你踏馬是不是男人?
在邊上看尼瑪呢,
不知道管管?”
“啪!”
白t恤一下拍掉付乾的手,怒道“你跟誰踏馬呢,嘴巴放乾淨點。”
付乾反手一把就推在白t恤的肩膀上,把他推了個踉蹌,叫道“就罵你了怎麼了?惹急了老子還揍你呢。”
這時候,
劉璃和鄭天養站在發財樹後,同學們已經趕到。
其他人聽清楚情況後,知道那個白t恤純粹是被遷怒,連忙上去勸。
越有人勸,付乾和柳葉還越來勁了,越發不依不饒了起來,尤其是一群保安拎著橡膠棍衝出來的時候。
“這兒,這兒。”
付乾舉手大喊。
“嗬嗬……”
白t恤看了看付乾身邊的人,再看了眼保安們,忽然開始冷笑。
柳葉挽著付乾的胳膊,覺得從沒這麼揚眉吐氣,衝著白t恤叫囂“你笑屁啊。”
白t恤一聲不吭,拿手指點了點付乾和柳葉,捏著手機掉頭走出了酒吧。
“嘖~”
劉璃嘖嘖有聲“這倒是個不吃眼前虧的。”
她也懶得問那人是誰?
反正,
聽鄭天養話裡話外的意思,
不用多久,那人就會找上門來,
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鄭天養點了點頭“在富二代裡,他算是不錯的了。”
劉璃問道“很有本事嗎?”
鄭天養搖搖頭“不吸麵粉不作死,以前學人創業賠了筆大的,學乖了連正事也不乾了,這不就很不錯了嗎?”
“賠了筆大的?多大?”
“五個億。”
“嘶……這就是你說的不錯?”
劉璃目瞪口呆“老鄭,你這個標準,略畸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