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傾城!
祁長憶頓時淚眼朦朧,話都說不出來,“額…痛…”
清脆的響聲讓裴爭愣了愣,鬆開手指,他沒想這樣的,這細細的手腕也太過脆弱,明明自己沒怎麼用力。
裴爭將乘風喚來,“叫隨行太醫過來,不要找江逾白。”
乘風領命走了,不一會帶著隊列的另一個太醫過來了。
那太醫見裴爭冷眼坐在一旁,而九皇子穿著白色內衫狼狽的跪坐在地板上,疼的渾身是汗。
他頓時嚇得不敢多看多言,上前查看九皇子的手腕,手攬住他的肩膀想要扶他站起來。
“放手。”裴爭在背後冷聲開口。
那太醫半扶著祁長憶的身子,若是一放手小人兒肯定會直接跌回地上,地板冷硬,實在不能多待。
“裴大人,九皇子恐怕……”
“我讓你放手。殿下身子尊貴,豈是你能隨便碰的?莫非你是手不想要了?”
那太醫心裡一驚,慌忙鬆了手,小人兒果然站立不住要倒下去。
裴爭突然站起身,邁了大步過去把即將倒在地上的祁長憶撈進了懷裡,小心的避開了他的手腕,將他輕柔的放在床上。
太醫有些看不懂了,自己方才沒來的時候裴大人怎麼不知道把殿下抱到床上休息,偏要等自己出手了再一臉要殺人似的把人搶走。
他不敢多想,趕緊過去幫殿下把脫臼的手腕接了回去。
接骨的疼痛不比斷骨少,祁長憶嘴唇都咬的發白了,沒有哼一聲。
太醫又給祁長憶將膝蓋處塗了厚厚的一層藥膏,用輕薄的紗布包住,防止剮蹭。
一番忙活完之後,太醫頭上都出了一層汗,他抬頭看了看,才發現裴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房間,隻有乘風護衛在房門口站著。
囑咐了祁長憶接下來幾天一定不要隨便下地走動,太醫才在乘風的注視下關門離開。
房間裡空空蕩蕩的隻剩下祁長憶一個人了,他躺在床上,被褥蓋過頭頂,這才輕輕柔柔的在被窩裡開始悶哼起來。
手腕和膝蓋都痛得厲害,他忍不住又哭了鼻子,但是沒有人能發現,哭著哭著,他也就累極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醒來,李玉來服侍他換好衣物,用了點早粥,祁長憶難得的吃了兩碗。
前行隊列已經在客棧外等候了,乘風來接祁長憶下樓,應主子的要求,他是背著把人送下去的,手在祁長憶腿彎處攥成了拳,不敢觸碰到背上的人。
畢竟他這雙手還想要。
祁長憶被送回了馬車上,裴爭並不在上麵。
李玉伏在馬車旁小聲道,“殿下,裴大人今日騎馬,在隊伍前麵和趙將軍一起呢,您沒睡夠的話可以補會覺。”
聽見裴爭不會坐馬車後,祁長憶果真鬆了口氣,但心底難免還是會有小小的失落。
他告訴自己道,沒關係的,畢竟自己喜歡裴哥哥喜歡了那麼多年,肯定不可能一下子就不喜歡了的,這顆心還會為他心痛,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這麼想著,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中睡了過去,可能做了什麼噩夢,夢裡秀眉一直緊緊皺著。
接下來的幾天,裴爭一直是騎馬走在隊列前麵,他們現在到了遠離城鎮的荒野,途經的地方有不少山坡和樹林,萬不能放鬆了警惕。
祁長憶獨自乘坐著馬車,晚上也隻能將就著睡在裡麵,而其他人則全部住帳子。
每次到了吃飯的點,隊伍便會停下修整,李玉就端著吃食來馬車。
不用麵對裴爭,少了些精神壓力,祁長憶休息的還不錯,手腕和膝蓋的傷都好了很多,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就連臉色都又變得紅潤了些。
年輕的身體就是這點好,不管受了什麼苦痛都能恢複的很快。
又到了吃飯的時候,馬車緩緩停下,打開車廂的人卻並不是李玉,而是數日沒有來過的裴爭。
祁長憶原本彎彎的眉眼立馬就消失了,“裴哥哥,是你啊。”
“怎麼,很失望?”裴爭提步上了馬車,後麵跟著的小太監將吃食擺在案桌上,連忙關門退下。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祁長憶低垂下頭,有些糾結得扯著自己的紅色衣裙。
“那,殿下是什麼意思?”
“我,我隻是想問,小玉子去哪了。”
“放心,我暫時不會動他。”裴爭挑著他的下巴,“隻要你乖乖聽話,彆再忤逆我。”
祁長憶極慢的點了點頭,那樣子分明就是委屈的緊。
“這麼多天沒見了,我看看,變了沒有?”
裴爭猛地湊近,眼睛在祁長憶明豔的小臉上下打量了兩圈,“怎麼好像變得更好看了,嗯?”
臉龐白皙兩頰紅潤,連唇瓣都恢複了紅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