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傾城!
吹了幾下之後,沈十九的眼淚總算是不再流了。
裴爭將自己臉上的麵具摘了下來,帶在了他的臉上。
方才被人群擠散了的護衛們趕了過來,跪在地上,“屬下來遲,望主子恕罪。”
裴爭現下沒有心思處罰他們,使了個眼神讓他們退下。
那些護衛地上東倒西歪的人也一並拖走了。
“徒~兒~”
沈歡的聲音忽的自不遠處傳來。
然後就看見剛才走散了的那三人趕了過來。
沈歡和李玉彎著腰開始喘粗氣,明顯是跑的太急太快了,可是一旁的乘風臉不紅心不跳的,麵上平靜無波。
“主子,您沒事吧?”乘風問道。
裴爭還沒說話,沈十九倒是委屈的先開口了。
“他們……好多人……我臉疼……大人……扔進河裡……”沈十九見到了自己師父,指了指自己的臉道,“師父,我臉破了……”
沈歡一驚,連忙掀起了沈十九臉上的麵具,這才看到了沈十九臉頰上的一處傷口,雖然並不深,但是看來還是流了不少血的。
她剛想責怪裴爭,怎麼照顧小徒兒的,連這麼重要的臉蛋都差點被人劃花了。
可是一旁的裴爭明顯的臉色發白,並且左手一直隱藏在寬大的衣袖中。
沈歡料到不對勁,強行拉過裴爭的左手,隻見他的左手上全是粘稠的血液,那血跡來自他的左臂上方,好在現下已經不再流了。
“彆動!”沈歡對著裴爭大喊一聲,見裴爭麵色冷峻的想把手抽走,她眼神氣得要冒火似的。
“再動你這胳膊就彆想要了!”
裴爭看了沈歡一眼,眼神中竟是毫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卻真的沒再抽手了。
沈歡從懷中掏出了一小節布條,繞著裴爭的左邊肩膀處緊緊纏了幾道,裴爭極其配合的微微低了低身子。
沈十九見狀,也湊了過來,看到裴爭肩膀上的雪白的布條幾乎瞬間就被紅色浸透了,他被嚇到了,小手輕輕附在了傷口處,仰頭看裴爭。
“大人……受傷了……”
裴爭把他的手拿了下來,握在掌心中,看出了他的擔憂與害怕,安撫的語氣道,“彆怕,沒事。”
幾人沒再做停留,回了丞相府。
一路上,沈歡都沒有做聲,實在不像她的作風。
其實,方才與裴爭和沈十九走散之時,沈歡借此機會向李玉問了些問題,她總有種感覺,好像這些人都比自己了解自己的小徒兒似的。
李玉聽了她的問題後臉色變得異常複雜,他沒想到沈歡的話能這麼露骨。
“額,這……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問風護衛去。”
兩人同時轉頭看了眼麵無表情的乘風,然後又安靜的把頭轉了回來。
沈歡聳聳肩你讓我問個啞巴嗎?
李玉也沒辦法的聳了聳肩,隻得他來回答了。
“大人,額,大人跟沈公子,他們,額,以前確實是認識的。”
沈歡道,“這還用你說?瞎子都看的出來。我剛才是問,他倆以前到哪步了?抱?吻?睡了?”
李玉臉色一會紅一會綠的,“我真不知道,不知道……”
沈歡“嘁”了聲,“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
她指了指李玉,又指了指乘風。
“……你們和裴爭都是一夥的。”
李玉擺擺手,“不是不是,我以前也不是丞相府的人,我是……九皇子宮中的人。”
沈歡眼神變了變,她記得自己小徒兒先前不就是宮裡排行第九的小皇子嗎。
“九皇子祁長憶?”
李玉驚訝於沈歡居然知道自家殿下的名字,他點了點頭。
沈歡了然,那麼這個李玉以前就是伺候在小徒兒身邊的沒錯了。
在沈歡的追問下,李玉講了些祁長憶在宮中的事情,提到最多的除了當時處處找茬的三公主祁依柔,就是裴爭了。
再後來,講到了去蠻族和親回來,李玉就不願再繼續往下講了。
不論沈歡如何追問,李玉都半個字不肯多說。
“沈師父為何對九皇子殿下這麼關心?難道,您認識殿下不成?”
李玉試探性的問道,他不確定這個沈歡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救下的是什麼人。
沈歡卻沒有回答,而是指著不遠處的樹下道,“我看到他們了,在那裡!”
隨後就先跑了出去。
李玉和乘風也提步跟上。
幾人回到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