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傾城!
馬車一路行進到了將軍府門口處停下,幾人下了車。
將軍府看起來也是恢宏氣派的,但是因為趙隸棠基本不怎麼回來住,所以難免顯得有些冷清了。
府中的下人也不多,江逾白幾人都踏進了府邸了,也沒個人出來迎接一下。
江逾白似乎已經習慣了,將沈歡和沈十九引到了一處院落中安置下。
這時趙隸棠的部下武泉才帶著幾人姍姍來遲。
“江太醫,將軍方才又吐了點汙血,怕是毒性已經開始蔓延了,您快去看看吧!”
江逾白叫了聲,“沈師父?”
沈歡放下幾件行李,點點頭。
一行人便隨著武泉匆匆來到了趙隸棠的房中。
床上躺著的人臉色蒼白,雙眸緊閉,看起來像是沒有生氣一般,唇邊還有幾絲血跡。
沈歡看出情況不妙,趕緊快步走過去,仔細查看起趙隸棠受傷的那隻胳膊來。
沈十九也跟著過去,在一旁幫襯著沈歡。
武泉看著師徒二人的背影,問江逾白道,“江太醫,這二位是?”
江逾白神秘一笑,“高人。”
沈歡先是將趙隸棠胳膊上包紮好的紗布拆開,那處被箭射中的血窟窿居然還在流血,隻不過流的都是些黑血,整條胳膊顏色都有些不對了,呈現微微的紫黑色。
想必是江逾白想的辦法,可以讓毒血一點點往外排著,但是這麼些日子了,卻還沒有排儘,並且傷口也不愈合。
幸而這種稀有的毒性沈歡之前見過,並且有辦法治愈。
沈歡有些好奇,問道,“這毒實屬少見,不知趙將軍是如何中了這毒箭的?”
話音剛落,房間的門就被人推開了,一個單薄瘦弱的身影站在門邊,手中還端著盆熱水。
來人看起來年紀不大的樣子,穿著身寬大的衣袍,小小的身子在裡麵晃蕩,模樣倒是清秀。
他顯然沒有想到房間裡會有這麼多人,有些膽怯的站在門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武泉看了門邊人一眼,“月奴,進來吧,把水放在床邊。”
月奴低著頭默默的走進來,把水放在了床邊,然後抬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還在昏迷當中的趙隸棠。
沈十九看出他好像十分擔心的樣子,小聲的安慰他道,“彆太擔心啦,有師父在,趙將軍一定會沒事的。”
月奴對著沈十九點了點頭。
沈十九發現他的左臉上竟然有個小小的月牙的印記,就在左眼上方,是有些顯眼的紅褐色。
月奴見沈十九一直盯著自己的胎記看,連忙把頭低下了,轉身匆匆出了門去。
沈十九望著他突然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巴,他是想說那個小月牙好漂亮的,可是月奴卻好像覺得這月牙是什麼羞於見人的印記般。
門又重新關上後,武泉這才回答起沈歡方才的疑問。
“將軍身中毒箭,都是為了救剛才那人……”
趙隸棠帶兵回帝都城,一路上都十分平安,可是在接近帝都城的一條商道上,卻碰見了劫匪搶劫商隊。
商隊的人都已經被劫匪殺光了,隻剩下一個小孩,被幾個劫匪圍著,不知道在乾些什麼。
趙隸棠一隻羽箭射穿了劫匪的頭目,其他的劫匪也被幾個士兵殺掉了。
那個小孩哆哆嗦嗦的縮在商隊的貨物後麵,衣袍破爛,眼神戒備的看著下馬走過來的趙隸棠。
“彆怕。”
趙隸棠在他身前蹲下來,與他平視。
“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看了趙隸棠半晌,似乎是被嚇怕了,怯怯的開口,“月,月奴……”
“家在哪裡?”趙隸棠放下了手中的弓,語氣輕緩了幾分。
月奴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
趙隸棠以為他是不信任自己,也沒再強迫他回答。
這時,倒在月奴旁邊的一個劫匪忽的動了下,然後拿著隻箭就向著月奴的方向刺過來。
趙隸棠隻來得及伸出胳膊去擋一下,那隻箭就插進了他的胳膊中,隨後趙隸棠猛地將箭拔出來,插進了那個劫匪的頭上。
月奴瞪大了眼睛,血濺到了他臉上,他被嚇的一動不敢動。
武泉趕緊過來查看趙隸棠的傷勢。
“將軍,糟糕了!箭上有毒!”
趙隸棠看了眼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又看了眼臉上帶血的小孩。
“走吧。”
趙隸棠一行人上了馬,軍隊又重新行進起來。
那條商道上不時就會有商隊經過,小孩會獲救的。
可軍隊走了沒一會,就有個小兵跑到趙隸棠的馬旁報告。
“將軍,那個小孩跟在後麵呢。”
趙隸棠回頭看去,果然,在隊列的最後麵,跟著個瘦瘦小小的身影,需要快步走才能跟上軍隊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