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傾城!
原本冷清不已的將軍府,現在多住進了好幾人,平白熱鬨了幾分。
雖然時間已經又過了兩日了,趙隸棠依然沒有醒過來,但是有了沈歡坐診,知道趙隸棠的毒有法可解,江逾白還是鬆了一大口氣,並且沒少暗戳戳的找沈十九的茬。
實在是沈十九這個呆呆傻傻的小笨蛋太好逗了。
隻要江逾白一靠近他一點,他就會嘟起小臉,裝作若無其事的退開一步,然後江逾白再靠近他一點,他就會再退一步,直到退到牆邊避無可避。
“躲我乾什麼?”江逾白明知故問,“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沈十九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肯看江逾白。
“我,我沒有啊……”
“嘖嘖嘖,”江逾白捏了捏沈十九軟乎乎的小臉蛋,“裴爭現在不在,他又不知道你乾了什麼,不用怕他,他現在膽子小的很。”
“大人膽子才不小呢……”沈十九小聲嘟囔著。
兩人沒說幾句話呢,就有個人影急匆匆的跑過來了。
“江太醫,沈公子!”月奴急切的喚道,“將軍醒了!”
江逾白和沈十九連忙趕到了趙隸棠的房間內。
沈歡正在給趙隸棠把脈,床上的人明明還是雙眸緊閉的。
月奴擔憂道,“將軍方才睜開了眼睛的,不知道怎麼又昏迷了……”
沈歡放下了趙隸棠的手腕,“沒事,是該醒了,毒性也散的差不多了,但是身子還虛著,估計一會也能徹底醒過來了。”
江逾白和沈十九都鬆了口氣,但是一旁的月奴看樣子還是不能放下心來,恐怕在趙隸棠完全好起來之前,他懸著的一顆心都不可能完全的放下來了。
“小徒兒,你過來。”沈歡把沈十九叫過去。
沈十九乖乖的站到了床邊,沈歡教了他一些如何辨彆這種毒性的特征,以及如何解毒的方法,沈十九仔細的聽著。
江逾白也豎起耳朵,在一旁偷偷學著。
沈歡說完後,便讓大家都先出去,給趙隸棠留個安靜的環境讓他好好休息。
房間內的眾人便都準備退出去,沈十九也打算跟著一起出去,可是趙隸棠垂在床畔邊的受傷的胳膊卻忽的抬了起來,拽住了他的袖口。
其他人已經都出了門去了,隻剩下沈十九和月奴站在房間內,而月奴也看見了趙隸棠拉著沈十九袖口的那隻手。
沈十九怕拉扯到趙隸棠的傷口,不敢用力把袖口抽出來,隻得一點點往外拉著。
“月奴,你來幫我一下好不好?”
月奴點了點頭,走過來幫沈十九把袖口拉出來。
趙隸棠分明是還在昏迷當中,力氣卻不小,拉了好一會,兩人才把沈十九的袖口抽了出來。
“小徒兒,你在乾嘛呢,快來,為師到處找你呢。”
沈歡站在門邊看著還在房間內磨磨蹭蹭的沈十九,對著他揮了揮手。
沈十九回頭對著月奴說了句,“謝謝你哦,師父找我呢,我先走啦。”
月奴點頭,沈十九轉身就跑出了房間找沈歡去了。
月奴想把趙隸棠的手放回被子底下,然後抽身離開的,誰知那隻手卻將他的手緊緊握住了。
床上的人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忽的出聲喚了聲什麼。
月奴沒有聽清,卻默默紅了下眼眶。
沈十九跟著沈歡來到將軍府的前院大堂中,就看見大堂裡站了個人。
“沈師父,沈公子。”
乘風對著兩人恭敬的拱了拱手,眼神一斜,就瞄到了門邊閃過的一個人影。
他掌風一送,袖口中飛出了把短箭,穿透了窗戶,插在了江逾白的耳側,隻要他再偏一點點,就能直接插進江逾白的腦袋裡。
江逾白把那短箭一把拔了下來,轉身邁進大堂中,對著乘風就把箭甩了回去。
乘風手指夾住了短箭,看了江逾白一眼,又把短箭收回了袖口中。
江逾白瞪著他,“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解釋清楚!”
沈十九見江逾白好像是真生氣了,替乘風解釋道,“江太醫,阿風肯定不知道是你的,他可能以為是什麼壞人吧。”
說完他又一本正經的跟乘風講道理,“阿風,不管怎麼說,你差點傷到了江太醫,是你的不對,你應該給江太醫道歉的。”
沈歡在一旁看著三人,她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小徒兒好像是多餘了,可惜那個小傻子還傻乎乎的在那兩人之間做解釋。
“抱歉。”
江逾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乘風,他剛才是跟自己道歉了?
沈十九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目光真切的看著江逾白。
江逾白被他看得也彆扭的開口道,“沒,沒關係。”
沈十九這才開心的彎了彎眼睛。
“咳咳,”沈歡咳了兩聲,“風護衛,來這裡所為何事?難道是裴大人找我有什麼指示?”
乘風道,“大人無事找您。”
沈歡鬆了口氣,她還真是怕裴爭真的找自己有事。
乘風卻看著沈十九道,“沈公子,大人是找你有事。”
沈十九指了指自己,“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