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傾城!
沈十九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的房間內,裴爭早就沒了蹤影。
他揉揉眼睛坐起來,身上的外袍被人脫了,頭發也被放了下來,隻為了讓他能睡得舒服點。
而沈十九敲敲自己小腦袋,一點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了。
出了房門,外麵暖烘烘的陽光照到身上,整個人都明媚了幾分。
沈十九先去找沈歡,結果他在外麵敲了好半天得門,沈歡才打著哈欠開門。
“乖徒兒,為師再睡一會,今天的藥你去給趙將軍送吧啊,乖……”
說完房門就嘭一聲合上了。
沈十九又來到了江逾白的房門口,還沒開始敲,身後就有人道,“江太醫已經回宮去了。”
沈十九回頭看去,眼前的人是月奴。
“阿月!”
沈十九從台階上跳下來,三兩步跑到他身邊。
月奴著急道,“小心些,彆摔著了!”
“阿月,江太醫什麼時候回去的啊?”
“今天一早,宮裡來人叫回去的。江太醫本來不願意走,但是那些人很凶,還是直接把江太醫帶走了,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沈十九想了想,“阿月你放心,就算江太醫不在,我和師父也會把趙將軍治好的。”
月奴對他笑了笑,“嗯,我相信你和沈師父。”
“那你陪我去給趙將軍送藥好不好啊?”
月奴點點頭。
沈十九開心的拉著他去後廚裡生火煎藥,然後兩人一起把藥送進了趙隸棠房中。
趙隸棠也早就醒了,武泉正在房間裡跟他說昨晚府中發生的事情。
他們雖然抓到了乘風,但總感覺乘風是故意跳出來被他們抓到的一樣,後來他們還是把人給放了,畢竟是裴爭跟前的人。
趙隸棠默默的聽著,但是心中也覺得很是奇怪。
裴爭一邊讓人來救自己,一邊又暗中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到底是何用意?
正想著,門外的兩人就走了進來,武泉便先行退下了。
沈十九把藥碗放在了床邊的桌子上。
“趙將軍,師父要我來給您送藥了。”
趙隸棠看著他,眼神像是在透過他看什麼彆的人一般,眸色複雜。
沈十九見趙隸棠不喝藥,反而一直盯著自己看,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求助的看了眼月奴。
月奴便走過去,把那碗湯藥端了起來,遞到了趙隸棠跟前。
“將軍,您把藥喝了吧,一會就涼了。”
月奴的身影稍稍擋住了沈十九的,沈十九這才能鬆口氣。
趙隸棠卻微微皺眉,“我知道了,先放在那裡。”
月奴卻大著膽子沒動,想讓趙隸棠按時把藥喝了。
“將軍……”
趙隸棠看不見沈十九的臉了,有些著急,揮手想讓月奴讓開些,結果卻用力太大,直接把人推到了地上。
藥碗“嘭”一聲碎裂,熱騰騰的藥水四濺,把月奴的手燙的通紅,碎片還劃破了他的手掌,流出些血來。
“阿月!”
沈十九趕緊跑過來,把月奴從地上扶起來,看見了他不停滴答血的手後,慌忙從懷中掏出個藥瓶,然後把藥粉灑在了他的手心裡止血。
月奴痛得眼裡閃著淚光,卻忍住了沒讓淚水掉落,小聲地跟沈十九道了謝後,就趕緊跪在了床邊。
“將軍,都是月奴不好,把將軍的藥灑了,將軍千萬不要生氣,月奴馬上就去重新煎一副過來。”
說完,月奴匆匆撿起來地上的藥碗碎片,然後低著頭跑出了房間。
趙隸棠看著那個跌跌撞撞的背影,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能說的出來。
他不是故意要推那小孩的,可事實是他不僅推了,還讓人受傷了,而且看樣子小孩受了委屈,模樣要哭似的,又堅強的不肯哭出來。
“趙將軍,阿月是好心的,您昏迷的時候,他是最擔心的人。”
沈十九說道,“阿月每天每夜都守在床邊照顧您,一有點什麼事情就緊張害怕的掉眼淚,可是又不願意讓彆人看見,隻有我知道……所以,您下次可以不要再對他那麼凶了嗎?”
趙隸棠道,“我對他,很凶嗎?”
沈十九點點頭,“將軍對其他人都是很好很溫柔的,可是對阿月就不好了,看起來就很凶很嚇人的。”
趙隸棠回想了一下,自己統共也沒跟月奴說過幾句話,好像是每次都不是什麼好臉色。
“行,我下次注意。”
沈十九聽了趙隸棠的保證,這才露出個笑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