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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好甜(1 / 2)

殿下傾城!

這五日裡,整個太醫院的人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尤其是江逾白。

二公主祁冰之自從上次小產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古怪了,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摸著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好像在跟肚子中的孩子說話。

但其實她的孩子不僅沒了,甚至她以後都不可能再生育了,她的身子因為常年喝藥,已經變了體質。

久而久之,祁冰之的症狀愈加明顯起來,甚至看起來有些瘋瘋癲癲了,遇到人就會問,“寶寶呢?見到寶寶了嗎?寶寶去哪了啊?”

皇後心疼不已,卻也沒有辦法,便把祁冰之關在了寢宮內,然後宣了太醫院的人去給診治。

但是祁冰之的瘋症著實奇怪,整個太醫院都給她號過脈,卻依然沒有辦法。

就連江逾白都無計可施,並且,他一直懷疑此事有蹊蹺。

但是,治不好祁冰之,皇後卻因此大發雷霆,要將整個太醫院的人一同治罪。

這時候,江逾白站出來,獨自扛下了所有罪過。

而皇後隻冷冷笑道,“既然江太醫說了,他要一人承擔,那就賜他個死刑。”

江逾白本來是難得一遇的醫學奇才,這些年來在宮中不知道立下了多少功勞,但是說被處死,其實也就是皇室一句話的事。

而皇後鐵了心要處死他,一是江逾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話說的絕了,太醫院的其他人都被他想辦法開脫了罪過,他卻獨獨沒有把自己考慮進去。

二是,皇後不知哪裡得來的消息,竟然知道了江逾白多年前救過裴爭一命,因此料定了江逾白已經是裴爭的人了,那麼繼續留他在宮裡實在危險,況且祁冰之小產並且不能生育的內幕,隻有江逾白知道,殺了他,這件事情就會永遠成為秘密了。

江逾白沒有再回太醫院,而是直接被關進了牢中。

那兩個負責看守江逾白的獄卒,已經被皇後的人收買了,勢必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太醫臨死之前也吃點苦頭。

這牢獄陰暗潮濕,一被關進來,就會分不清黑夜白天。

江逾白的胳膊被高高吊起來,擰成個怪異的姿勢,他整個身子的重量都隻能靠著被鐵鏈束住的手腕支撐。

隻這樣吊了半天,江逾白的手腕就被拖拽的脫了臼。

他是醫者,自然知道再這麼吊下去就不是脫臼的問題了,可能整個胳膊都會廢掉。

但是其他的傷痛已經讓他顧不得手腕的疼痛了。

冰冷的軟鞭抽在身上,帶著些細小的倒勾,微微一掀就能帶下來些許皮肉,被這樣的鞭子抽上幾下,渾身就會變得血肉模糊了。

隻挨了一頓鞭刑之後,江逾白身上的白袍就已經變得紅彤彤了,順著衣擺往下滴答的,分明是紅豔紮眼的鮮血。

江逾白疼得渾身止不住打顫,他救治過那麼多人,各種絕症的中毒的瀕死的,可他卻從來不知道,原來臨死之前會這麼痛,死反而成了一種解脫。

那兩個獄卒不知道哪裡得來的藥物,可以阻止傷口愈合的,儘數塗在了鞭子上。

因此江逾白身上的傷口久久無法止血,就隻能眼睜睜看著皮肉綻開,血水自傷口處不停流下來。

由於失血太多,江逾白臉色變得更加慘白,那雙原本喜怒分明的眼眸,現在也蒙上了一層灰色,頭發淩亂的遮擋在臉前,掩去了昔日的光芒。

意識昏沉的暈過去後,一桶冷水就從頭頂澆下。

一個獄卒捧著水桶,看樣子都有些不忍心了,但是皇後的命令又不能違抗。

“江太醫,上麵不讓您暈過去,隻要您暈過去了,就得再澆冷水。這麼冷的天澆冷水可不好受,所以您還是撐著點吧。”

江逾白渾身濕透,那水流下來都是通紅的,伴著血色的,他凍得不停打顫,牙齦都快咬碎了去。

“是不是……又該用刑了……”

那獄卒道,“是到時候,要不您先緩口氣再說?”

江逾白搖搖頭,“來吧……趁著現在……麻木了……”

那兩個獄卒歎息一聲,拿起了軟鞭就要開始用刑。

鞭子才剛揮了一下到江逾白殘破的身軀上,牢房那盞幽暗的燭燈就閃爍了兩下,忽的熄滅了。

四周一下子變得漆黑不已,密不透風的牢獄中怎麼會有風呢?

在燭火熄滅的一瞬間,江逾白眼前就籠罩上了一個黑影,可惜他的眼皮太重了,無法抬起眼來看清楚是誰。

劍光一閃,江逾白手腕上的鎖鏈就被砍斷了,他痛的悶哼了一聲,身子軟綿綿的倒了下去,隨後就被個懷抱擁住。

獄卒將燭火重新點燃了,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牢房內不知何時多了個一身黑衣的人,可是卻無人聽到過牢房大門打開的聲音。

“你,你是什麼人,怎敢,怎敢擅闖大牢?”

乘風扶著江逾白,臉龐在燭光下顯露出來,清越緊繃的眉眼,暗藏著濃重的殺機。

他沒有理會那兩個獄卒的問題,隻對著渾身血紅的江逾白道,“我帶你走。”

那兩個獄卒這時才看清了黑衣人身上佩戴著的一塊玉牌,是可以去往天朝任何地方的通行令,他們有幸在裴丞相身上見識過,那麼眼前的此人必定也是丞相府的人了。

江逾白氣息微弱,卻語氣堅定。

“我……不能走……”

他若是走了,那麼他拚死保下的整個太醫院的人恐怕都會因此重新獲罪,更重要的是,還會連累乘風乃至整個丞相府。

乘風嘴唇微抿,目光緊緊盯著江逾白。

他怎會不知江逾白心中所想,身為醫者,江逾白雖然經常麵上一副沒正行的樣子,但其實心底十分柔軟善良。

既然他不肯走,那,便不走了吧。

那兩個獄卒膽戰心驚的看著麵前的人,皇後那邊要他們看守的人他們若是看丟了,那麼兩人的小命也就跟著丟了,但是這丞相府的人他們也不敢輕易招惹,弄不好也是會丟命的。

乘風感受到了江逾白衣袍的潮濕冰冷,以及懷中人止不住的顫抖,他單手解下了自己的外袍,給懷裡的人披上了。

然後,乘風替江逾白受了那鞭刑。

那兩個獄卒心道,皇後的人隻說了每日都要給這牢房中的人多加鞭刑,鞭子雖然是打在了乘風身上,倒也算是他們完成了任務。

皇後家族與裴丞相水火不容,若能因此施與丞相府一份薄情,那兩個獄卒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饒是乘風有內力護著,也抵不過這日日的鞭刑,再加上那種使人傷口無法愈合的藥物,幾天下來乘風身上已經全是撕裂的血痕了。

而乘風來時是帶了些醫治創傷的藥物的,但是全部都給江逾白用了,江逾白總算是得以喘息。

每日乘風挨受鞭刑時,江逾白卻隻能眼睜睜看著,看的眼淚都滾落出來了,卻沒有絲毫的力氣能夠阻止。

而幸得那牢獄中有丞相府安插的眼線,眼線廢了好大功夫才將乘風要傳給裴爭的紙條送出去。

裴爭收到了紙條時,已經是五日後了。

裴爭進了宮去,直奔著宮中的那處牢獄,然而卻在半路就被皇上的一道聖旨宣去了大殿。

皇上借用商討邊疆之事拖住了裴爭,看出他得意圖後,皇上甚至直言道,“不可能。”

裴爭到嘴邊的話頓了頓。

“若是你要為江逾白求情,就不必再說了。”

皇上道,“處罰他是皇後的意思,他治不好冰兒,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皇上,若以此來論,這世上就不能有治不好的病症?”

“冰兒她是後天受了些刺激,再加上身體也有所損害。”

皇上說到這裡看著裴爭的眼神變了變,“這些裴愛卿該是比朕清楚才是。”

裴爭見皇上這次也是鐵了心要隨著皇後去,心下一沉,若是再拖下去,等不到死刑施行的那天,江逾白怕是就會命喪牢獄。

“皇上,臣有一人引薦。”

……

皇上最終同意了裴爭的提議,讓沈歡進宮來替祁冰之診治,若能治的好,便放過了江逾白和太醫院裡的眾人,若是治不好,沈歡也不會受到任何牽連。

沈歡隻知道是宮裡的二公主得了治不好的瘋病,然後皇後便要處死江逾白。

她帶著沈十九跟隨著那個奴仆進了宮,然後便要被幾個公公直接送去祁冰之的寢宮。

沈歡站著沒動,正色道,“我要先見見江太醫。”

誰知那個為首的公公竟然同意了,“皇上說了,一切都聽沈師父的安排,沈師父要見,那便去見吧。”

獄卒帶著沈歡和沈十九來到了牢獄中,乘風早已經不在那裡了,而江逾白又被鎖著手腕吊了回去。

沈十九一見到渾身是血的江逾白,直接就紅了眼眶,“江太醫……”

沈歡也被嚇了一跳,人不是關在牢獄裡等待處以死刑的嗎,怎麼現在看來就是一副瀕死的模樣了?

她瞬間就明白過來了,肯定是被動用了私刑。

“你怎麼樣?還好嗎?”沈歡關切的問道。

“你們還不把人放下來?”

為首的公公揮了揮手,那兩個獄卒便把江逾白放了下來。

“我在宮中的這些日子,不得再對江太醫用刑。”沈歡看著那個公公道。

江逾白被沈十九扶著,氣息微弱。

沈歡趕緊給他喂了顆藥丸,又給他傷勢重的地方上好了藥。

江逾白渾身冒著冷汗,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他緊緊握住沈歡的手,指尖泛白。

“乘……風……”

沈歡沒聽清楚,“你說什麼?你大點聲。”

沈十九抬起頭來,“師父,江太醫叫了阿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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