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傾城!
李無親自出了城門來迎接,還帶著幾位安裡城的其他官員。
當著眾人的麵,裴爭並沒有什麼好臉色,一路牽著祁長憶,冷著臉就進了城門。
李無給他們安排了一處極儘奢華的地方入住,還說著晚上要給裴大人接風洗塵,擺弄宴席。
人都走後,祁長憶坐在房間裡的凳子上,看樣子好像是在生氣。
“怎麼了,氣鼓鼓的,”裴爭捏了捏他嘟著的臉頰,“誰招惹你了?嗯?我給你出氣。”
祁長憶抬眼看向裴爭。
“你,就是你招惹的。”
裴爭覺得好笑,也坐在了他旁邊,伸腿一勾,就將祁長憶的凳子勾到了自己跟前。
“我錯了,我給你賠禮道歉,彆生氣了好不好?”
裴爭並不知道自己這是犯了什麼錯,但是搶先認錯,並且態度良好總沒有錯。
祁長憶板起小臉來,“那你說,你錯在哪裡了?”
裴爭湊近他幾分,壓低嗓音,“心肝說,我錯在哪裡,就錯在哪裡。”
他又湊近了幾分,幾乎快要碰到小人兒的唇瓣。
一隻手指抵在了他唇邊,祁長憶眼尾有些紅。
“那個李大人都不願意救外麵的那些人,而且他還撒謊,你還那麼相信他,還要去赴他的宴,我才不想去,我不喜歡他,我不要去赴宴,你自己去吧。”
說完祁長憶搬起了自己的凳子就要坐到一邊去,凳子卻被裴爭牢牢按在了原地。
原來,是氣自己這個呢。
裴爭笑了笑,這個小人兒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他豈會看不出呢。
隻是現在局勢這麼動蕩,安裡城本就天高皇帝遠的,而且看樣子是整座城中的官員和權貴都已經擰成了一股繩,想要在這個亂世中自立權勢。
李無既然敢擺宴席,裴爭自然敢去赴宴,說不定,這還不僅僅是一場宴席那麼簡單。
這一切跟祁長憶解釋起來有些麻煩,但是裴爭還是極有耐心的跟他解釋了好半天。
最後祁長憶好像是聽懂了一些,拉著裴爭的衣袖,看著他的眼睛問,“真的嗎?你真的能救那些城外的人嗎?真的不是騙人嗎?”
裴爭摸摸他的頭發,“真的,我說過,不會再騙你。”
祁長憶思考了一下,這才點點頭,“那好吧,我和你一起去赴宴。”
到了晚上,幾個侍衛來邀請裴爭和祁長憶去往宴席的地方,乘風也一直跟在兩人後麵。
到了宴席會場外麵,這裡是一處更為奢華的場所,幾棟精致的古樓連在一起,燈火通明極儘輝煌,隱約還能聽得到裡麵傳來的絲竹聲。
哪裡有什麼戰亂時期的破敗,分明是歌舞升平的奢靡。
幾人上了古樓的階梯後,對麵正好也來了幾個城中的權貴,都帶著自己的家眷,打扮的光鮮亮麗,像是在赴一場盛大的喜宴一般。
那幾人到了入口處,被侍衛們攔下了,檢查了一番身上沒有攜帶武器之後,才被準許進去。
裴爭幾人也走到了門口,裡麵的喧鬨聲傳了出來,吵鬨的讓人頭疼,祁長憶微微皺了皺眉頭,一副不想進去的樣子,裴爭便悄悄捏了捏他的小手。
侍衛們也將兩人攔了下來,要搜他們的身。
一個侍衛的手快要伸到祁長憶肩膀上時,祁長憶害怕的往裴爭身後縮了縮。
不用裴爭動手,身後的乘風的劍鞘就擋住了那個侍衛。
“主子,你們先進去,屬下稍後就來。”
裴爭淡淡道“彆鬨出大動靜”,隨後就牽著祁長憶走進了門去。
一踏進門內,李無就立馬迎了過來。
“裴大人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裴大人還親自來我們這個小城,真是讓下官惶恐啊。”
裴爭笑了笑,“我見李大人沒有什麼惶恐,在這城中倒是自得的很。”
李無乾笑了兩聲。
旁邊有個不知畏的權貴連站都沒站起來,坐在自己的坐席上,陰陽怪氣道,“這位遠方來的裴大人,理應當入鄉隨俗吧,既然來到了我們城中,那便來者是客,要是有什麼招待不周得地方,還請裴大人見諒了,畢竟這現在也不是什麼好時候,大家自身難保,哪有心思招待什麼客人。”
李無臉色頓時變了變,“哈哈哈,裴大人,孫老爺這話並沒有彆的意思,您也彆多想,還是快請入座吧。”
李無想引著裴爭去入座,誰知裴爭卻直接撫開了他的胳膊,遙遙的看著那個坐著的孫老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