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傾城!
阿木勒搖搖頭,“那真是遺憾,我可是想念了你許久了,我還派人來天朝找過你,但是那時候你突然消失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現在居然又在這裡見到了。對了,裴大人呢?他沒事吧?”
阿木勒說著就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提步走進那家藥鋪。
祁長憶忽然生氣的把門在阿木勒麵前關上了,隔著門框道,“裴哥哥才不用你管!”
乘風輕輕拽了拽氣呼呼的祁長憶,在他耳旁小聲提醒,“殿下,我們現在處於劣勢,他遲遲不殺我們,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我們還是不要太激怒他的好。”
祁長憶一手抵在門上,對著乘風癟了癟嘴巴,他已經很努力的在克製自己的情緒了,但剛才還是沒忍住。
“可是阿風,我不想讓他進來……”
外麵的阿木勒真的就此停住了腳步,沒有硬闖,他心中早就有了打算。
“沒事,既然裴大人現在受傷了,那我可以先放過你們,不過,希望裴大人醒了之後,你幫我把這封信交給他,他看了之後自然會懂。”
門框底下果真被塞進來了一封信,乘風撿了起來,想了想,最終還是好好的收了起來。
“好了,都撤吧。”
阿木勒說道,“小不點,一定要記得,這次我放過你們了。”
一直包圍在藥鋪外麵的蠻族士兵們全都依次撤退了。
祁長憶不相信的趴在門框上小心的聽著,聽到外麵整齊的腳步聲都離去了之後,看著乘風問道,“阿風,他們真的都走了嗎?”
乘風點了點頭。
祁長憶將門推開了一點縫隙,看到外麵空蕩蕩的,他把門完全的推開來,偌大的街道上已經沒有了蠻族人的影子。
空留滿城遺屍殘骸,血流成河。
這個地方仍然不安全,他們必須儘快離開才行。
乘風背著昏迷不醒的裴爭,祁長憶緊緊的跟在他身旁,他們沿著小道出了安裡城。
一路上沿著先前安裡城的百姓們撤離的小道,在街邊甚至都還能看到些百姓們因為慌亂逃竄遺留下來的物件。
就這麼不眠不休的走了近三天,才終於趕到了下一座城池。
這裡也是城門緊閉,但是不同的是這座城池已經有了天朝的軍隊駐紮把守,相對安全了許多。
並且這座城池的城門口處有守衛在看守,隻要是邊疆地區流亡而來的難民,全部接收進城安頓好。
一進城之後,在跟城門口的守衛說明了情況之後,很快城中的官員就趕了過來,將他們帶到了一處清幽的地方休息。
這官員是個清廉的好官,雖然一直不太認可裴丞相的為人,但是裴丞相的某些雷霆手段,他還是有些敬佩的,見裴爭傷勢嚴重,還找了城中最好的郎中來給裴爭救治。
祁長憶放心不下,跟著守在房間內,他處理傷口的動作看著比郎中還要擅長幾分。
湯藥也有下人煎好了給端著送了進來,祁長憶這次聰明的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一勺一勺的給裴爭喂了進去。
整整一天一夜過去後,裴爭才醒了過來。
醒來時天色已晚,房間內隻亮著一盞燭台,燈火幽微。
床邊趴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因為太累了正睡得安穩,小手中還一直抓著裴爭的被角。
乘風正好走進了房間來給裴爭送藥,看到裴爭醒了之後,剛要說話,裴爭示意他不要大聲。
乘風看了眼床邊的睡著的小人兒,壓低嗓音,“主子,您醒了。殿下他一直在這裡守著您,您昏迷的時候他一下都沒休息,盯著您一看就是一整天……”
裴爭“嗯”了聲,眼底看不出什麼情緒。
乘風將所有的事情都給裴爭彙報了一遍,包括現在的邊疆,蠻族那邊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暫時與天朝休戰,天朝的支援部隊得以趕到,現在局勢總算是有所好轉。
然後乘風又將阿木勒的那封信遞給了裴爭。
裴爭看了看,頓時明白了阿木勒的意圖。
阿木勒是想拉攏裴爭,要裴爭跟自己裡應外合,幫助蠻族攻占下天朝,而戰爭勝利後,阿木勒會讓裴爭繼續做自己的丞相,到時候蠻族的疆土將會是包含了天朝和外族在內的,疆域十分遼闊。
但是信還沒看完,裴爭就失去了興趣。
“燒了。”
乘風接過信紙來,將信燒成了灰燼,然後把藥遞給裴爭喝完了之後,便退出了門去。
這時一直安靜的趴在床邊的小人兒似乎是做了什麼夢,有些不安分的說著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