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傾城!
江逾白麵紅耳赤的出了房間。
裴爭抱著小人兒上了床,圍簾放下來,慢條斯理,耳鬢廝磨,等人兒雙目朦朧渾身酥軟之時,托著他一個翻身,讓他趴在了自己胸前。
小心的避開他微微隆起的肚子,一隻手在細膩嫩滑的皮膚上溫柔的摸了摸,一隻大掌幾乎就能包裹住那小小的山包。
這麼小的身體,裡麵還藏著另一個更小的小包子,都是他的寶貝他的心肝,是他要拿心尖尖護著的。
“嗯……”
小人兒無意識的嚶嚀一聲,裴爭便吻了吻他的發心。
“不舒服?”
小人兒點點頭,似乎是傷心難過又要湧上來了,垂著眼角說不出話。
“乖,”裴爭淺移慢動,“馬上就舒服了……”
接連兩次,可算把小人兒累壞了,這下再顧不得想些什麼彆的事情,半趴著就沉沉睡了過去。
裴爭把他的身子正過來,又用被子把他從頭到尾牢牢遮蓋嚴實,然後穿衣下了床。
宮裡早已亂了套,若不是擔心小人兒,本來裴爭一步都不該離開。
吻了吻那張還帶著紅暈的小臉,裴爭轉身出了房門
……
天色漸晚,床上那個小身影才稍稍動了動,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片灰暗,身側的被子早已經變得冰涼,那一瞬間有種被天地拋棄了的孤獨和不安。
祁長憶聲音微弱,“裴哥哥……”
沒有人應答。
紅紅的眼梢登時就變得濕潤。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李玉推門進來了。
“殿下,大人進宮去了,走之前吩咐了要您醒了之後吃點東西,然後還要把藥喝了。”
過了好一會,才聽到床上的人小聲的應了句“好”。
李玉過去把他扶起來。
被子滑落,瑩潤白皙的肌膚上有點點紅痕。
李玉側過頭,利落的幫他穿好了衣物,卻瞧見小人兒臉頰上又有淚珠掉下來。
心裡不由得泛起一陣心疼,上天怎麼這樣狠心,讓殿下接連失去兩個至親至愛之人。
“殿下,您不要太過傷心了,皇上身體拖了那麼久都沒見起色,現在這樣說不定反而是種解脫,皇上要是知道您傷心過度弄壞了身子,肯定也會跟著心疼的。”
祁長憶抬起袖子來擦了擦眼淚,乖乖的點了點頭,“小,小玉子,那我不哭了……父皇,父皇說過的,看到我哭他會比我更難過,所以我不能再哭了……”
可話是這麼說著,那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還是會成串滾落。
雖然沒有什麼胃口,但祁長憶還是吃了些東西,然後也自己把湯藥喝光了,隻是身體又起了反應,乾嘔了幾聲,好在沒吐出東西來。
接下來的幾天裡,祁長憶沒有再進宮了,整日呆在丞相府中。
原本沈歡死後他就不開心了好長一段時間,不過那時候有裴爭陪著,再辛苦他好歹也是走了出來。
但現在往往隻有他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後園裡,不願意笑了,也不願意多說話。
宮裡的喪禮持續了七天,花費的錢財無數,若不是因為現在舉國憂患,禮儀應該持續整整二十七天。
先皇的遺體一下葬,新皇就要馬上登基。
這麼緊鑼密鼓的籌備這一切,是因為此時此刻,蠻族的大軍距離帝都城隻有幾個城池的距離了。
當初奪回的兩座城池,沒能堅守幾天,就又被異常凶猛的蠻族人重新占領了回去。
整個天朝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了這剩下的幾座城池中,或許是因為被逼到了這種地步,不少天朝士兵都有了破釜沉舟的士氣,硬是抗住了蠻族人一波又一波猛烈的進攻,幾座城池沒再失守了。
帝都城外駐紮著幾萬精兵,守候著這座百年古城,也等著敵軍來襲決一死戰。
江逾白已經又辭去了官職,他早就不願再留在宮內,新皇也沒阻攔著他。
他乾脆暫時借居在了丞相府,可以更方便的照顧小殿下。
眼看著小殿下終日鬱鬱寡歡,身子也不似彆家懷了身孕的人那麼豐腴,反而是有些消瘦,江逾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可他和李玉怎麼勸都沒用,小殿下就是多一口東西都吃不下。
也就裴爭回來一起吃飯的那幾次,喂著小殿下多吃了碗飯。
江逾白想不通,為何裴爭偏偏那麼忙,宮裡那麼多大臣,就他裴爭跟新皇走的近,就他是新皇的左膀右臂無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