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傾城!
“你——!”
那個蠻族人有些惱怒了,但隨即又頂著副笑臉道,“裴大人,先彆急著拒絕啊,不用和你們的皇帝商量一下嗎?萬一他願意以這座都城來換取自己的安全呢?我們首領說了,隻要你們肯主動投降,讓出都城,那麼,我蠻族可以保證不殺你們的皇室權貴一眾,如何?”
劉毅聽了這話,問道,“那,城中其他人呢?”
那蠻族人滿不在乎道,“那些螻蟻一般的人們,殺了就好了。”
劉毅手中的劍一下子就抵在了那個蠻族人的脖子上,“我們天朝人隻對自己的國家和自己的皇帝忠貞,絕不會對彆人俯首稱臣!”
劉毅怒喝道,“我現在就把你先殺了,有本事就讓你們的首領儘管攻進來是了,我們寧願站著死,也不會跪著生!”
劍身一寸寸向前逼近,已經劃破了那個蠻族人的脖子,流出了鮮血來。
“好啊,早已經想到你們這群頑固之徒不會被輕易勸服,要說氣節,你們天朝人確實值得敬佩,尤其是你們的那位大將軍,嘖嘖嘖,真是寧折不彎的英雄人物啊!”
裴爭眼眸忽的一暗,伸手將劉毅的劍推開,上前把揪住了那個蠻族人的衣襟,冷冷道,“你說什麼?”
那蠻族人摸了摸自己還在流血的脖子,“我說,你們天朝人有氣節。”
“你見過趙隸棠?”
那蠻族人裝作故意的想了想,然後恍然大悟般,“哦——原來那位趙將軍的名字叫趙隸棠,難怪聽著這麼耳熟呢。”
裴爭眼神中的殺氣已經開始漸漸彙聚,他揪著那個蠻族人,把他的大半個身子都推出了城牆外。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不然……”
裴爭又把他往漆黑幽深的城牆外按了按,他的整個上半身都已經懸在了半空中。
那個蠻族人看起來已經很是害怕了,但還是死死咬著牙什麼都不肯說。
裴爭毫不留情的真的把他推了出去,那蠻族人臉色瞬間嚇得失了血色,長長的哀嚎了一聲,卻沒有掉落下去。
他的領口被一隻手抓住了,整個身子都吊掛在高聳的城牆上,雙腿胡亂的掙紮撲騰著,像是一隻吊在風中的魚。
“說吧。”裴爭嗓音低沉的沒有一絲溫度,抓住人的那隻手露著隱隱青筋,臉上卻麵無表情。
“我說,我說……”那蠻族人的意誌已經被擊垮了,他往下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黑暗就像是一張巨大的吃人的嘴,等著他掉落下去喂飽肚子。
那蠻族人說完之後,看向裴爭,在等著他把自己拉上去。
裴爭卻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鬆開手。
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一個黑影急速的從城牆上掉落下去,沒了聲息。
劉毅麵露擔憂之色,“大人,剛才他說,關於趙將軍的事情,不會是真的吧?趙將軍他,他,不是那種人。”
“哪種?”
裴爭語氣聽不出情緒,“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事情,外人如何能僅憑隻言片語就蓋棺定論。”
這時,原本還在飛速向著帝都城方向疾馳的蠻族先鋒軍隊,突然停了下來。
裴爭盯著那片火光,眸色冷冽。
帝都城外其實是早已經埋伏好了天朝士兵的,他們都借著夜色隱藏了起來,就等著蠻族軍隊趕到城外之後,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誰知蠻族人像是早有預料似的,居然遲遲沒有闖進埋伏陣中。
“咻”的一聲,蠻族那邊射出了一隻飛箭,帶著一圈火光直直的向著帝都城城門飛來。
城門是鐵的,並不怕火燒,但是卻照亮了城門口處埋伏的士兵們。
蠻族軍隊中立即傳來了歡呼叫好聲,似乎是在慶賀沒有中埋伏。
眼見埋伏失利,天朝士兵們衝了出來,與蠻族先鋒隊正式交鋒。
蠻族人都身騎高頭大馬,手持火把和利器,穿著花紋紛繁的古老袍子,露著半條胳膊,歡呼叫嚷著就騎馬衝了過來。
一時之間,城門之外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廝殺,血肉橫飛屍首遍地,火光一會亮起一會熄滅,在忽明忽暗中能看到天朝的士兵倒了大半,而蠻族的騎兵還隻是少量的損失。
站在城牆上觀戰的劉毅看不下去了,提著劍就想要帶人直接衝出去。
裴爭攔住他,道,“打開城門。”
劉毅驚訝,“大人,現在打開城門,不就是讓蠻族軍隊直接攻進來嗎,那我們還打什麼啊!”
“這隻先鋒隊隻有幾千人,雖然人數不多,但都是精銳騎兵。”裴爭盯著城牆下混亂廝殺的雙方道,“騎兵沒了坐騎,就相當於損失了一半的戰鬥力,引他們入城,先殺他們的坐騎。”
劉毅恍然,領命離去。
城內的一眾將士在劉毅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忙碌著,沒一會,便給城外的士兵們發了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