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傾城!
江逾白直接叫停了馬車,頭也不回十分瀟灑的上了後麵那輛馬車。
後麵的馬車上隻有乘風和柳之遠兩人,江逾白把柳之遠趕到前麵的馬車上去當車夫。
柳之遠被安排的妥妥當當,代替了趙隸棠的位置,趙隸棠便直接進了馬車車廂中。
阿瀾月正靠在車窗上往外看,見著趙隸棠坐進來,身子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趙隸棠看出他的反應,苦笑一聲,“我就進來坐會,彆擔心。”
阿瀾月點點頭。
其實這些日子,他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將軍,將軍的所作所為他都是看在眼裡的,但是過去那麼久的認知,再加上先前實在是卑微到了塵埃裡,讓他不敢相信將軍對自己的感情,一時之間也不敢接受,不敢回應。
趙隸棠卻是隻是坐在馬車裡,並沒有做什麼,也沒有說話,就那麼看著阿瀾月的側臉,十分專注。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的行駛到了未央城城門口處,在接受盤查時,卻忽的被攔住了。
其他人都可以離城,唯獨裴爭不行。
那些門衛也不說明原因,便要把裴爭帶走。
裴爭心中其實已經知道會是怎麼回事了,安撫了眾人一番,便同那些門衛去了,其餘人先在馬車內等候。
裴爭被帶到了北域皇宮內,一切都是北域皇帝下的命令,雖然明麵上說不會限製裴爭的來去自由,實際上卻不許他離開未央城。
等在城門口的幾人見天都快黑了,裴爭卻還不回來,不免擔憂起來。
江逾白道,“我去過北域皇宮,不如我們去把人搶回來?”
趙隸棠首先反對他,“這裡是北域境內,還是戒備森嚴的都城,搶人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並不知道北域皇帝找裴爭是所為何事,不好輕舉妄動。”
江逾白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他就是見著沈十九一臉擔心的樣子,想逗逗他而已。
趙隸棠又道,“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如果北域皇帝真想對裴爭不利的話,有的是機會下手,不會留他到現在,此舉應該更多的是震懾與警告作用。”
沈十九不放心的問道,“真的嗎?裴哥哥真的不會有事嗎?”
趙隸棠點頭,“若是裴爭一直留在未央城的話,並不會對北域造成什麼威脅,所以北域皇帝可以放任他,但如今我們要回去長陵國,雖然現在的長陵國力微弱,不可能與北域抗衡,但放虎歸山總歸是個隱患,不過要是兩國合作的話,又是另說。”
話音剛落,就見著不遠處走來個人影,正是剛從皇宮內回來的裴爭。
他走到眾人身邊來,把離兒和沈十九抱上馬車,然後對其他人道,“走吧,儘快出城。”
幾人都回了自己的馬車,緊接著駛離了未央城。
馬車一路疾馳,越走天色越暗,但幾人還是沒有停止趕路,一直到月色高懸,離著未央城也有段距離了,馬車的速度才慢慢減了下來。
已經到了一處較為荒蕪的地段,四周沒什麼人煙,幾人沒有走官道,因此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人影。
原本幾人打算就在野外將就著休息一晚的,結果卻忽的在不遠處見著了一家開在荒郊野嶺中的客棧,在漆黑一片的夜裡亮著微弱的燈光。
裴爭讓李玉停下了馬車,撩開了圍簾仔細的打量著那家客棧。
“大人,您有沒有覺得,那客棧有點不對勁?”李玉雖然說不上來什麼,但就是有種直覺。
裴爭點頭,“是不對勁。”
裴爭隱隱約約的對這裡有點印象,他剛醒來之後,自己來北域的路上,好像是住過一家客棧,可是那時候的他記憶混亂著,身體也十分虛弱,隻記得最後自己差點把命搭進去,其餘的記不太清了。
“那我們是不是……”李玉揮鞭要駕著馬車離開。
卻聽得裴爭道,“就住這。”
三輛馬車依次停在了客棧外麵,裡麵的人聽到了動靜,連忙迎了出來,這麼大的客棧,竟然隻有一個店老板和一個店小二。
那兩人並沒有認出裴爭來,當時的裴爭形容狼狽,與現在的儀表氣質大相徑庭。
店老板見著來得幾人樣貌氣質都十分出眾,衣著打扮也是一副富貴模樣,眼神都暗暗冒光了,連忙把幾人帶了進去。
沒想到客棧內竟然還住著幾個過路人,裴爭一行人入住之後,直接把客棧剩餘的客房都占滿了。
晚上幾人一同在客棧大堂內吃晚飯。
江逾白不放心問裴爭,“今天那北域的皇帝是不是刁難你了?”
裴爭回道,“沒。”
“那肯定是威脅你了,要不就是逼你答應他的什麼條件了,再不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