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今他什麼都看不到了,但他依舊能夠感受到這裡的幸福。比起那些浮華之城,這裡的安居樂業簡直讓人羨慕。
蘇逸之並不是蠢笨之人,他看得出雲若飛與蕭允明之間的交情匪淺,故而也由著她放下戒備。隻不過前方的沈君瀚似乎依舊有著悶氣,頭也不回的離開。
林星宿與雙兒顯然對蕭允明的出現並不是很歡迎,甚至帶著幾分質疑與戒備,劍指蕭允明,說“明王?!”
無情正準備拔劍,卻聽蕭允明說“在吳南,不要動手!”
“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哈哈,這刀劍無眼的,小心點好。”白銘笑著用紙扇推開了林星宿的劍說“明王是來與我們一共商量對付藥王穀對策的。”
早已無法遏製的沈君瀚,不由分說一掌劈下蕭允明。
蕭允明雖看不見,但這掌風和殺氣卻來勢洶洶。身為高手的他又如何不知道。第一時間他推開無情,但沈君瀚速度之快讓如今看不見他有些招架不住,雖退後避開卻還是被掌風所傷。
“少爺!”無情跑了過去將其扶穩。
雲若飛想要阻止,卻聽蘇逸之搶先一步的說“你鬨夠了嗎?”
“鬨?哪裡鬨!”沈君瀚暴跳如雷的說“都是這混蛋給整出來不是嗎?醜丫頭的大哥如今還在藥王穀,彆說他什麼都不知道,那鬼修之前和他可是一夥的。”
沈君瀚言辭鑿鑿,的確是實情,讓雲若飛不可反駁。
蘇逸之卻說“你對一下瞎子動手,不怕被江湖上的人恥笑嗎?”
沈君瀚停了下來,來回看著含笑無畏的蕭允明和麵容清冷的蘇逸之,說“瞎了?怎麼可能?”
“如若不是,方才你那一掌他早就躲開甚至還手了。”蘇逸之說“什麼時候的事?”
“與你何乾!”
“你這個臭小子,我宰了你!”沈君瀚正準備動手,卻被白銘攔了下來,見一文弱書生竟有能力擋下他的功力,他有些意外的問“你?”
“白銘笑著說“今天在這院子裡的人,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即便有什麼私仇,也等安全回京之後再算!少閣主以為如何?”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沈君瀚無賴的說。
“不是聽我的,是聽大局的。賬我們一定要算,但那一萬大軍和雲公子的賬可不能算在他的頭上。畢竟那個時候他已經不是明王更不是鬼修的合作夥伴。”白銘笑著說“更何況臨縣的府尹王靜本就是鬼修的人,不管明王出於何種原因,如果不是他殺了王靜。我怕如今天吳南早已大亂!”
此言一出,蘇逸之錯愕當場,看著嘴角含有血絲的蕭允明,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王靜竟然是鬼修的人?”
白銘點頭,說“不錯,他答應你的都是拖延之計,他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在朝堂之上指認你這吳南恩主的身份,讓你身敗名裂!”
“煩死了!”沈君瀚佯裝生氣的說“怎麼出了一個比蘇麻袋還煩的人。”
說完,他甩了甩衣袖,走到了雲若飛的身邊,不分由說一個爆栗子打了下去。但她卻明白,他已經因為這一件事便原諒了蕭允明,而且不止他一人。
蘇逸之不理解的說“你為什麼殺王靜?毀屍滅跡又是為了什麼?”
“王靜是南渝國舊部,他的身上有著南渝國獨有的刺青,想必這就是他的原因。”白銘看著一臉不高興的蕭允明,自然明白這些解釋並不是他想要的。
蕭允明甩袖離開,卻留話說“我樂意!”
簡單的三個字看似讓人覺得太過任性,但因為是他蕭允明,仿佛又變得合情合理。
沈君瀚若有所思的回到木屋,前所謂的安靜到讓人有些擔心。但無論如何事情也算告於段落,讓人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夜裡,蘇逸之在吳南唯一的山澗小溪旁,找到了與無情一起的蕭允明。他獨自站在大樹之下,臉上有著他從未見過的平和,與往日那飛揚跋扈的明王截然不同。
蕭允明察覺到他的靠近,與無情準備離開,卻聽他說“我有話問你。”
換做往常蕭允明定然不屑,但不知是否死期將至,他竟還是停了下來。或許他也想多聽聽自己這個親人的聲音,亦或許在臨死之前,人總是容易想與家人一起。
蘇逸之淡淡的問“你口口聲聲要殺了我!但你卻救了我兩次,特彆是這一次,為了我,你還被廢為平民,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做事從來沒有理由!更何況這些都是我與鬼修之間的事。”蕭允明不願在多停留,因為他怕他這個聰明的弟弟繼續追查。
“你知道不知道,鬼修他是誰?”蘇逸之也不可思議的發現他竟對蕭允明有了一些擔心,他說“他是南渝國的皇儲,他意圖亂四國報國仇!”
“南渝國?!”蕭允言激動地說“如今你我算是一條船上,讓我勸你一句!南渝國這三個字出了吳南城,你還是不要再提及的好!它可不同吳南,吳南尚且還是南國疆土,而它是罪國是四國最怕的過去,這一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蕭允明無奈的扶助一旁的無情,因為他的蠱毒又在體內肆意的啃咬著他的五臟六腑,他不願在蘇逸之的麵前顯得軟弱。
蘇逸之見他無心繼續更多的問題,故而說“我昨晚已經調查過,荀明子的藥爐屯兵數百人,論武功怕是不如玲瓏閣的人和明王府的親隨。但他們個個都擅長蠱毒,所以我們不能與他們正麵交戰。隻能偷襲,出其不意。”
“我的人由你調配!”蕭允明說“不過,鬼修的命必須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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