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澀一笑,說“白銘是北冥山的人,他可以幫助我。沈大哥能否出去等我一回!”
沈君瀚回頭看了一眼琳琅,眼中的眷戀與擔心無法掩飾,他告訴雲若飛他會一直守在外麵,讓她專心的治療琳琅即可。
或許是她的錯覺,竟發現沉睡中的琳琅與往日不太一樣,她的嘴角似乎含著笑容,雲若飛溫柔的說“琳琅,你是在開心沈大哥回來了嗎?”
在熏香與白銘銀針的催發之下,雲若飛的淚水落了下來,一滴滴落在琳琅的身上,而清晰的赤炎印記在她額心發出奪目的光芒,手也漸漸溫熱起來。
不知道是熏香的催發還是她心中的感動,眼淚更是無法遏製,琳琅額頭之中的赤炎印記褪去,卻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個柳字。
漸漸的光芒褪下,琳琅的手開始在她掌中有了知覺。
白銘看著一臉激動卻滿臉淚痕的雲若飛說“彆又哭又笑的,太難看了!”
為琳琅仔細把脈後,白銘笑著說“誅心蠱已除。隻不過昏迷太久了,恐怕要過個幾日才能醒來。”
雲若飛眼看琳琅就要蘇醒,而心中的擔憂卻依舊沒有退去。畢竟鬼修是知道琳琅誅心蠱毒發作一事,倘若他知道琳琅居然沒有死,豈不是會懷疑這七星手環的能力?
白銘果然是最懂她的心思,說“既然之則安之吧,如今當務之急還是等蘇逸之回來!你彆忘了,馬上就要入冬了。”
入冬意味著雙星爭輝的預言也即將到來,想起白靈風困在雪山之巔,她忽然慌張的抓住白銘的手,說“白銘,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和白尊主一樣的,所以你一定不要為了我們違背北冥山的規矩。”
輕鬆一笑,白銘不置可否的說“天命這種事,很難說的,我也有自己的軌跡。”
多年以後,當雲若飛再回想起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滿是愧疚,隻恨他太相信白銘的神通廣大。
屋外,焦急的沈君瀚見雲若飛雙眼紅腫,擔心的說“怎麼了?是不是……”
“再睡上幾天應該就會醒了。”白銘說“若飛是太開心罷了。”
“真的嗎?”雖然隻有短短三個字,但沈君瀚難以置信的樣子,足以表明如今他內心的激動。再看眼前雲若飛低頭不語,關心的看了一眼,問“雲丫頭,你還好嗎?”
雲若飛沒有回答,沈衛卻在此時打上圓場,讓她就此離開。
回去的路上,沈衛推著輪椅一直跟在她和白銘的身邊。
停了疲憊的腳步,問“沈伯伯,我娘她……知道懷上了我這樣的異類嗎?”
沈衛聽她這麼說,極為生氣,他斥責說“你哪裡是什麼異類,你雖然是神族的後裔也是秋氏城主,不過就是普通人罷了。”
雲若飛低頭不語,沈衛又說“你娘她當然知道,若蘭雖然是個恬靜的女人,卻有著不同與其他女子的決斷。她懷上你以後就知道你非凡的身份和本事,卻依舊享受再次身為人母的喜悅。他們為了你,騙了全天下的人。因為大家都是那麼盼望著你的出生。什麼是異類?如果與眾不同就是異類,這個世上何止你一人!”
“與眾不同?”雲若飛趕走初語,讓自己立於朝陽之下,指著空空的石地固執的問“無影之人也是與眾不同嗎?淚水是稀世解藥也是與眾不同嗎?那它呢?它又是什麼?”
地上的影子又再次回來,因為初語難過的飛了回來再次落在了雲若飛的肩膀上,說“不要趕走我”。
就這一句話,又讓雲若飛哭了出來。
白銘歎息的摸了摸她的頭,她依舊是難以釋懷,心思變得比以往更為敏感與脆弱。無奈之下,不顧一旁的沈衛,將她攬入胸懷,說“它是你的影子你的朋友,為什麼要偏執於這些東西。”
淚水浸濕白銘的衣裳,他依舊笑著說“不要計較那些自己和常人不一樣的地方,想想這些給你帶來的好處!因為你沒有影子,所以有了初語這個朋友;因為你是赤炎火命,才有了我們七個血脈相存的知己;因為如此,你還可以救我們七個人的命。這難道不是值得開心的事情嗎?”
初語飛了起來,盤旋於眾人頭頂,雀躍認同
白銘為她擦乾眼淚,笑著說“或許也因為這些,你與蘇逸之緣定今生、禍福與共。現在想想……讓蘇逸之那樣的冰人變成如今這般有血有肉,你確實是個異類!”
破涕而笑,雲若飛一拳打在白銘身上,氣惱的說“你胡說!”
沈衛見雲若飛又展笑顏,默默地推著車離開,或許她的身邊有一個白銘就已足夠。
“彆又哭又笑的,下回哭的時候告訴我一聲,這眼淚對我可重要了,可以救命你知道嗎?”
看著眼前笑得開心的翩翩公子,雲若飛眼中的渾濁迷茫不在,純澈依舊。
耳邊回響著蕭允明說的那句話白銘,有你在真好。
偏偏冷風之中夾雜著熟悉的香味,那是他獨有的青竹香氣,果不其然就在白銘身後不遠的地方,那個絕世公子紋絲不動的站在石階之上,與她隔空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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