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情蠱!
雲若飛眼裡的驚喜與愛慕昭然若揭,讓矗立在二人之間的白銘無需多加思考便知道誰在自己的身後。
麵對這個讓四國貴胄都敬畏的蘇逸之,白銘依舊笑得坦然隨意,卻在與雲若飛擦肩而過之時,留下風中細語讓人羞澀。
此時看到蘇逸之無疑是驚喜萬分,見他紋絲未動,雲若飛以為他在等著她。卻在靠近後僅隔一步之遙之時,他神色清冷的轉身離開。
不明所以的雲若飛笑容停滯,本應該尷尬的不知進退,卻明白了方才白銘留下耳語的意思,快步的跟了上去。
看到他越來越慢的腳步,雲若飛也隨之慢了下來,問“怎麼……”
與此同時,蘇逸之轉身漠然的說“為什麼哭?”
喜歡異類的蘇逸之來了,好大的酸味——白銘隨意的一句話真的在這個問題中得到印證。
眼前的他,芝蘭玉樹、才智無雙,縱然有著無法更改的雙星之命,卻也是雲若飛最愛的人。白銘說得對,異類又何妨,隻要能夠為他分擔紛擾、陪他共同進退也是一種難得的才能,更何況她還可以獲得他如此關心與偏愛。
無論以後如何,她隻願能夠陪著眼前的男子直到永遠。
素來與男子一起,不懂女兒家的矯揉造作,雲若飛拉著蘇逸之的衣袖,那是一種她最熟悉的表達信賴的方式,笑著說“為什麼要生氣?”
重未有過的親昵,與往日的似遠非近截然不同。
雲若飛竟發現了蘇逸之臉上難得的慌張,他是生死尚且都可淡然處之的人,可如今不僅沒有抽出他的衣袖,反而轉身避開雲若飛的眼睛,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出什麼事了?”
“太過匪夷所思,讓我有點措手不及罷了。”雲若飛簡答的說“我是朱雀傳人,不是七星手環如何了得,而是因為我本就是不死鳥的化身。而我的眼淚可以救醒與我同命之人。”
雖說的輕鬆,但抓著蘇逸之的手卻出賣了她的心緒難平。過了不知道多久,久到雲若飛抓著衣袖的手都有些酸痛,蘇逸之方才送了一口氣的說“那真是太好了。”
意想不到的回答,讓人有些沒反應過來,問“什麼?”
仍由著她抓著自己的衣袖,轉身說“那真是太好了,既是不死鳥定可平安再無病痛,不是嗎?”
知己的安慰安撫人心,然而蘇逸之的心意卻足以賜予勇氣。
想起此前二人曆經生死,他的珍惜、珍重,以及從不強求的縱容,讓雲若飛鼓足勇氣,做出了足夠她念想一輩子的事。
她踮起腳尖,輕吻了那完美如玉的側臉,明明鼓足了勇氣卻偏偏在剛剛觸碰的那一刹那,便迅速跑開。
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跑得無影無蹤,速度之快連初語都被甩在了後頭,讓蘇逸之不明所以卻又因為她的羞澀與可愛幸福滿溢。
蘇逸之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微微一笑,顛倒眾生。
來到湖畔,見白銘出神的看著落葉飄零,順水而動,問“是你告訴她的嗎?”
白銘笑著說“怎麼不多聊聊?”
察覺到身後的人無意回答這個問題,又笑著說“是啊,琳琅即為柳宿,她受了如此重的傷,我必須下山來看看。”
“柳宿?”蘇逸之說“原來如此,居然是朱雀七星。朱雀屬火,怪不得琳琅毒發之時,有異象。我還以為是蠱毒發作的症狀。”
“不虧是絕世公子,居然對星象命理也如此了解。”
蘇逸之說“聽聞你們北冥山的人但凡乾涉他人命數,便會被困極寒之地。你不怕嗎?”
白銘似乎也不願回答這個問題,畢竟他本就是七星之人,保護雲若飛本就是他的天命。他不過是順應天命,又何罪之有!
蘇逸之如今想來,也就明白,那些出現在雲若飛身邊的人絕不是偶然,那是一種同命之人的相互牽連。
同年同月同日生,林星宿少年將軍,琳琅妙手神醫,北冥山尊客才智非凡,蘇逸之問“難道雙兒和明王府的那個無情也是?”
白銘讚許的看著蘇逸之,如今他眼前的這個男子是那個才智無雙的公子。
所有的事都無需一一解釋,因為他都會憑借著他的才智和學識一一推敲出來。隻不過,想起那一日他抱著雲若飛失魂落魄的樣子,不僅歎息情字一物太過可怕。
起身伸了懶腰,白銘知道蘇逸之忽然趕回玲瓏閣定然還有其他原因,打著哈欠問“出什麼事了嗎?”
驚歎於北冥山的人事事快人一步,蘇逸之也毫不遮掩,說“西明國的七皇子,陳勤……他死了。”
“哦……”白銘眼角瞟了一眼蘇逸之,言下之意便是再問他有何異象,讓他這樣的人都特意跑回玲瓏閣。
“血乾而死,周身都是雀鳥,死狀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