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銘了然一笑,原來蘇逸之連夜趕回來就是擔心與雲若飛有關,特意跑回來確認一二,說“怎麼,你懷疑鬼修?”
“他一日未落網,我一日不放心。他籌謀如此之久,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放棄!”蘇逸之說“更何況,這一次我們大獲全勝,滅他後方腹地。隻怕接下來他會更加瘋狂。”
“哦……現在外麵情況如何?你這樣離開當真沒事嗎?”
蘇逸之說“大軍明日應該會抵達京城。路途之中我們與陳勤有些爭執,太子讓我先回宮和皇上稟報此事,早作安排。畢竟,陳勤是長孫皇後的嫡子,死在我們南朝,怕西明國不會就此罷休。”
“當然不會罷休,長孫家唯一的希望居然斷送在南朝,即便陳皇在不滿外戚勢力,這終究是自己的兒子,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們嗎?”白銘笑得雙眼泛光。
的確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就近是什麼蠱毒,居然如此令人害怕,這也是蘇逸之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而白銘坐了下來,笑著的眼睛宛如白狐,極為冷靜的介紹著這罕有的雙傷蠱毒。
這血咒化名雀蠱,亦如白銘所言,最為惡毒的原因在於它是個兩損的蠱毒。雀鳥快要破殼而出之時,殺了其母和手足,將它們的血肉混合施蠱者的鮮血作為食物,常年不見天日的喂養。
這種雀鳥長大後嗜血為命、殘虐暴力,但認施蠱者為母,聽起召喚,神出鬼沒。一旦被它纏上,它便會像吸血的怪物一樣,讓人血乾而死。
隻不過白銘說,喂養這種極惡雀蠱並不容易,需要花費儘十年的時間。而且也會折損施蠱者自己的壽命,所以早就絕跡了。
雲若飛與陳勤的衝突在先,後如今陳勤死後萬雀不離。蘇逸之擔憂的說“此局是衝著若飛而來的,鬼修是知道她能力的。”
“哦……?”白銘笑著問“何以見得?”
知道他明知故問,蘇逸之也不願回答,準備進宮。豈料,身後的白銘卻悠悠的說“忘了告訴你,這雀蠱喚來的不僅僅是那些鳥群,更是喚醒了被世人遺忘了近20年的記憶。那場正義之戰屠龍令以及背後的南渝國。”
“你說什麼?”
白銘出神的看著手中的扇子,他相信蘇逸之應該明白他話中的含義。四國雖不將屠龍令和南渝國記錄史冊,但是人的記憶卻不容易被輕易抹殺,尤其是那一手推翻南渝國的四國皇族。
蘇逸之停了下來,而白銘也告訴他關於那個千年古國南渝國在四國皇族記憶中的樣子。
南渝國靠得就是岐黃巫蠱之術,喂養蠱毒在那算不上什麼大事,但是雀蠱這種蠱毒卻早在40年前就被當朝國師廢除並且嚴厲禁止。
但是就在此之前,雀蠱卻是南渝國皇族用來祭祀神靈的血祭儀式。每年的五月初五,就會讓雀蠱吸食7名男女之血,屆時在火燒雀蠱血祭神明。
白銘笑著問蘇逸之“你知道他們所崇拜的神靈是什麼嗎?”
看到蘇逸之臉上難得的震驚,白銘明白他並不是愕然於這殘忍的儀式,而是他已經感受到鬼修背後的目的。
七星之血祭聖君,浴火重生不死身,聞所未聞的雀蠱竟是這般為朱雀聖君而生。
蘇逸之才智非凡,更何況白銘有意引導。二人之間不言而喻的對望,想到得全是鬼修的陰毒與破釜沉舟的計謀。多年的蟄伏,他一直躲在暗處攪弄風雲,如今他前無依靠、後路也被人斬斷,竟想出了這魚死網破的計策。
南渝國在那場屠龍令後任何人都不敢提及,朝廷的鎮壓與株連早讓這個千年古國毀滅殆儘。而時至今日,居然用四國皇族來血祭神靈,言及惡靈死而複生報國仇家恨,讓人如何不怕。
蘇逸之說“他這是要弄得四國惶恐、天下大亂!”
“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白銘意味深長的話,讓蘇逸之不寒而栗!
因為他已經明白陳勤的死法意味著什麼,鬼修是要告訴四國的皇族,當年那場屠龍令的施暴者們,南渝國早已卷土重來。
隻要稍微推動,蜚語流言之下,任何與陳勤的死有關的人都一定會被殺,就如同當年的屠龍令一樣,毀滅一切與南渝國有關的可能性。
看著白銘眼裡的精明不同於嘴邊的笑容,蘇逸之問“難若飛是朱雀傳人之事也暴露了嗎?”
“如果暴露了,昨日就不會放她進玲瓏閣。”白銘笑著說“秋氏傳人之中,百年難遇一個朱雀後人,如何猜得出?”
“昨日鬼修居然來這了?”蘇逸之想了一會說“果然,事到如今他還是想要得到七星手環和我爹的遺物。”
看了一眼白銘,見他並未反駁,蘇逸之便更加確定,他爹放在玲瓏閣的東西定然與一心複國的鬼修密不可分。
白銘本就善查人心,更何況蘇逸之根本無意隱瞞。
他明白,蘇逸之縱然對自己的身份一知半解,卻憑借他的才智一步步靠近真相。
想起蕭允明的再三囑咐和雲若飛的諸多隱瞞,麵對這樣才智無雙的人,他們的努力恐怕隻會付諸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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